数字,在一般人的眼中是十分枯燥的,但在文人墨客的笔下,将数字巧妙地用在诗文中,则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清乾隆年间,一次,大才子纪晓岚随乾隆巡视江南。在一个月明风轻的晚上,主仆二人乘船在江上赏月,乾隆触景生情,指着远处江上的渔翁,命纪晓岚以数字作诗。纪随口吟道:“一帆一浆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顿间,一江明月一江秋。”全诗从头到尾用的都是数字“一”。 还有不少诗是将数字一至九用在同一首诗里。如:明代诗人徐文长曾作过一首吟雪诗:“一片一片又一片,二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红尘都不见。” 在民间还流传着一首写景的数字五言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短短二十个字的一首诗,依次嵌入十个数字,描绘了一个如诗如画的山村景象。 数字诗不但用来写景,也有用来写人、写事的。曹雪芹在《红楼梦》巨著里就曾用数字为一清客画像: 一笔好字,二等才情,三斤洒量,四季衣服,五子围棋,六出昆曲,七字歪诗,八张纸牌,九品头衔,十分和气。 毛泽东同志也曾借用民间流传的泥菩萨画像数字诗来讽刺官僚主义者: 一声不响,二目无光,三餐不食,四肢无力,五官不正,六亲不认,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久(九)坐不动,十分无用。 “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旧社会的中小学教师生活是何等艰辛。有诗为证: 一身平价布,两袖粉笔灰,三餐吃不饱,四季常皱眉,五更就起床,六堂要你吹,七天一星期,八方逛几回,九天不发饷,十家即断炊。 数字诗也有用来表现男女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的。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新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已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咳,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作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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