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垣传说——望儿峧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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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儿峧的传说

故事发生在历史上的不知何年何月，当时襄垣县北底村的小河边上，住着一户人家。一日下雨过后，这家的姑嫂两人来到河边看涨水，无意中发现从上游冲下来一颗桃子，这颗桃子粉的皮儿，红的尖儿，绿的叶儿，煞是招人喜爱。眼疾手快的小姑子一把将桃子抢在手里，并作秀似的在嫂子面前炫耀道：好大的桃子！随之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桃子却惊人地一下子从小姑子的口中蹿进了肚子。刚开始，谁也没将此事记在心上，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小姑子的肚子却莫名其妙地一天天鼓起来，吓得她整天价也不敢出门了。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时日看涨水时候吞下桃子的事。熬过了漫长的十月怀胎，分娩时候总不能在家。黄花闺女未出阁，肚子却先大起来，这本身就不是在人前能站直腰板的事儿。至于这分娩，就更是……

　　一日深夜，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她独自一人从家中逃了出来，沿河东去。到第二天天快亮时，走到了一个村子，路很陡，加上她有孕在身，每走一步都相当吃力，只好爬在地上，一把把抓着黄土向前挪动。中午时候，到了马鞍山背面的一块洼地。这时，她的腹中突然一阵绞痛，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生下孩子以后，她拿了些茅草， 铺了些破旧衣衫， 将这个小生命放在了上面， 忍泪离去。到了马鞍山脚下时，她忍不住回头一看，这一看， 却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一只雌性狐狸在用自己的奶水喂养着男婴，天空有一只老鹰张开了双翅在为其遮阳。此情此景，分明在向她传递着一个信息：这名男婴，日后绝非等闲之辈。她就又返回去抱起了自己的亲骨肉，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住了下来。一边耕种着几亩薄田，一边抚养着自己的孩子，并为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交子。

　时光荏苒，一晃，交子已经长大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15 岁的交子尽管身板还不是那么太硬朗，可他却很懂事了。为报母恩，他就来到黎城石板村一个财主家里当起了长工。财主见其年龄小，就让他放牛。他每日拉着老牛到山坡上放牧。一到山坡上，他就用树枝画个圈子，将老牛圈在里头，自己睡觉去了。奇怪的是老牛吃草，从来不会走出圈子。牛也吃得不胖。一日傍晚，交子拉着老牛回家，财主很不高兴，就训了他一顿。交子反驳道：“我有心将牛喂得胖胖的，就是你的大门太窄，怕进不来。”财主说：“你只管放牛，大门可以重修。”交子走时，叮嘱财主赶快找人修大门，不然牛就进不来。财主不相信，就没准备。第二天傍晚，交子拉牛回来了，走到门前“啪”一拍牛屁股，那牛瞬时就变得又高又大又胖。交子就喊叫财主：“东家啊，牛进不去了！”财主一看，果然是不可思议，太奇怪了：“一天就喂肥了一头牛，你真成神仙了。”将牛拴在了大门外。

　　一年过去了，财主觉得小交子又长了一岁，能干些苦力活儿了。就让他和长工们到后沟垒堰修田。他和长工们到了后沟，对长工们说：“找个阴凉处歇着吧，到时候就修好了，修不成我来顶着。”长工们半信半疑，听了他的话睡大觉去了。众长工都进入了梦乡，却也听到了石头响动。一长工偷偷睁开眼睛一看，仅一天的时间，石坝就已经垒好了。傍晚时候，财主到后沟一看，很是高兴，满心欢喜，三天时间过后，地也修好了，堰也垒好了，一沟土地整整齐齐、平平展展。到了养种时候，财主让长工们全部种上了茭籽。锄苗时候，交子让长工们放心地锄，每块地只留五棵苗儿，中间一棵，四个角各一棵。财主一看，气得不行，对着交子好一通吹胡子瞪眼睛。交子不慌不忙地说道：“东家莫生气，我说话算数，秋天让你打上茭籽就行了，只是因为你家仓库太小，你要不建仓库，就这也装不下。”财主还是那番话：“仓库我该建就建，今天就和你赌一把，如果你输了，立马给我滚蛋。”交子听了财主的话，又让长工们将四个角上的那四棵也给拔了。财主气哼哼地走了。

　　秋天到了，交子让长工们在每一块地里的茭籽苗边上都用石磙碾了一个大谷场，让财主准备好了口袋和大车。

　　到了收割那天，交子一屁股坐到了地堰边，让长工们去摇茭籽，只见那茭子粒儿就像瓢泼大雨般刷刷往下掉，一连好几天，一直如此。财主的仓库装不下了，布袋也腾不出空闲的了。交子就问财主：“东家，还要不？仓库装满了没有？”财主摆摆手，忙说道：“不要了，不要了，可不要了……”交子说道：“东家，你输了吧，当时让你建仓库你不建，你看，现在只能收这么点了，不过就这你也丰收了，东家，掏良心讲，这是不是多亏了我？”财主立马翻了脸，粗声道：“多亏你？我这24 顷良田，还不打这么点？再说了，我家大业大，今年就是颗粒无收，也不怕……”结果俩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第二天中午，长工们吃过午饭后，看到天上起了一片云彩，随后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凡是财主家的土地，都被大水冲得面目全非，财主家仓库里的茭籽，更是被冲了个精光，硕大的院子只有积水上面漂着一只量米升。天擦黑的时候，财主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那位“神通广大”的交子。尽管左呼右喊，却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财主只得拿上那只量米升去村子里借米去了。

　　据说，后来有人亲眼看见交子进入了黎城县的五龙洞，并且再也没出来过。也不知何年何月，襄垣县北底乡东宁静村上边的一个小村子就叫成了“凹坡”（相传她母亲生产他的时候因腹中疼痛，曾在这儿把坡上黄土挖成“凹”），其母亲思念儿子，长期远眺交子的那个地方就叫成了“望儿峧”。

　　原来，交子就是茭籽老爷（也有人叫活茭子、活高粱）。每逢天旱时候，人们都要去五龙洞求雨。特别是北底村的子民求雨从不跑白路，每次都很灵验。人们都说交子是在报答他的母亲，额外照顾他的姥姥家亲戚。

　　从此以后，黎城人见了襄垣人都要叫一声舅舅，襄垣人见了黎城人都称呼为小外甥。就这样，襄垣和黎城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亲家。

（李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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