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我们回溯人类史,将会或明或暗的看见这根无形的引线。人们要想真正找回早已丢失的“爱”,那么很可能必须还要花上几个世纪的时间,来学会如何克服恐惧。 另外,对于今天来说,最重要的是先克制病态而泛滥的“同情”。
叔本华似乎也步了老康德的后尘,朋友们耐心的去读一读他的那本“论伦理学”的小书吧。 边沁的“功利主义”之所以错误,就在于其假设“人性”的快乐和幸福原则——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利己和利他需要——并未触及任何“事实”。 大自然所赋予人类最纯洁而美好的事物,莫过于性了。 然而,我们今天可以非常恐怖的发现,不管是地球上的哪一个区域,人们在对待“性”上都“发现”了“问题”。至此,邪恶的自我审视的视角死死勒住了人类的天真无邪。 为什么要活着?如何活下去?活着有什么意义?诸如此类的“第一”困扰开始被“禁欲主义”哲学家反复提出来。 如果说东方的“苦行僧”用“回到内心”钝化和自我暗示来躲避和缓解这一痛苦,那么西方的“苦行憎”则是用“回到上帝”——最高实在和理念——来企图自我救赎而压抑这一矛盾。 说实在的,衡量一个哲学家首要的标准,就是看他如何对待“性”。 弗洛伊德的“性本能”视角对于今天的我们仍然有着巨大的价值,这一点应该引起所有独立哲学家的注意。 中国的学术界,特别是哲学界,出于中国“酱缸”之中扭捏而羞愧的两难局面,也许要过一个世纪,甚至更久,才能在这一问题上真正有所突破。 人类并无线程的历史,这是确定无疑的。黑格尔诱引我们走入社会进化论的狭窄视角,与霍布斯所犯下的错误无疑都是相同而致命的。
事实上,在历史面前,人们应该学会遗忘的艺术。自从有了“国家”这一巨型权力怪物,人类历史就已经走向了极为有限的道路。 人类历史中的少数伟大的个体,无一例外都是凭一己之力企图扫荡环绕四周的“铜墙铁壁”。“看呵,那些敏感而痛苦的精灵,欲要重新插上自由的翅膀,借着诗性的狂醉而扶摇直上”。
我们要到很久才会忆起,苏格拉底的“灵魂秩序”的需要给西方世界种下了“理性主义”的恶果,这一点正相似于孔子的“伦理秩序”需要给中国种下了“伦常等级”的恶果。 基于事实的已经发生,我们不应过多的指责两位“无意的病人”。 相反的,这一极为特殊而关键的“病理生理学”标本帮助我们察觉出了生命衰败的根源。今天的大多数哲学学院都在“混沌或彷徨”中求生,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正是基于第一个偏见的诞生,哲学才成为了一种人类必须品。这是一种颠倒的宿命。自然科学的进步催促和帮助了“哲学”的加速死亡(人的哲学才能重见天日)。 我们应当注意,马克思所教导我们的“资本异化人”的政治经济学现象,也许仍然会持续无数个世纪。 哲学的下降和死亡,正是真正生活的开始。然而,我们所悲观的,正是这一危险的过渡时间。 当哲学已经普遍沦为政治和商业的监护人和修补匠,另一种可能性将在哪里产生呢?不会出现在学院里。可以肯定,斯特劳斯的绝望将成为一种必然。
这是一种无可比拟的最大的重负,是昆德拉的灵魂深处的拷问,是莎士比亚的命运之绝望呐喊,是拜伦的英雄之激情赴死,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沉沦和上升…… 我的朋友们,你们能理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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