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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阳春 杨建国 清朝末年，阳春西山（今广东省阳春圭岗一带）有个叫邓苟的乡民。此人生性诙谐幽默，才思敏捷，常编些小故事、顺口溜之类的东西讽刺财主和一些腐迂的读书人，是个出了名的“鬼才”。 有一天，邻县有一个叫郝德尚的秀才要到省城去考试，带着一个书僮，途经邓苟的家。郝秀才祖上是北方人，他经常吹嘘他的祖上是某朝某代的皇亲国戚，身上有高贵的血统，家中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就连自己的名字父亲也给他起得很特别――郝德尚――“考得上”。郝秀才的眼角高得很，很瞧不起村中的乡亲父老。郝秀才早已闻知邓苟是个才思敏捷的人，想故意出出邓苟的洋相，便借故在邓苟家落脚，想戏弄邓苟一番。 邓苟从来就见不惯“考得上”的那股子傲气和腐迂气。见“考得上”在自家歇脚，心里便冒出了煞煞他的威风的念头。 “考得上”自恃自己“满腹经纶”，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首先提出要与邓苟对对联，并让自己的书僮仲裁。 “考得上”踱着方步，盛气凌人的在邓苟跟前走来走去，然后尖着嗓子吟出一句上联：“林静溪声脆。”吟完后，得意洋洋地鄙视着邓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邓苟翘起屁股“嘟”的一声放了一个响亮的屁，然后大声地回应了下一联：“肚空屁韵轻。” “考得上”一听，气得嘴一歪，厉声问道：“这也算是对联吗？” 邓苟不慌不忙地说：“是不是对联，请书僮裁判。”那书僮跟随“考得上”数年，也学得一点对联知识，对“考得上”说：“相公，邓先生的下对对仗工整，没有什么差池啊！”“考得上”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吃里扒外”。但碍于面子，也不怎么好发作。 这时，刚好门前有几只燕子飞过，“考得上”来了“灵感”：“燕飞莺且鸣。”“考得上”见邓苟低头沉思，心里想这回看你还逞不逞强。这时，邓苟的儿子正哭着往家里走进来，锅里的猪潲也滚开了。邓苟随口对说：“子哭潲方滚。” “庸俗，庸俗得不足为齿。”“考得上”一听，气得一连说了几个“庸俗”。邓苟用挑衅般的口气对“考得上”说：“请问大方家，敝联有何处不妥？”“考得上”什么也说不上，气得只有瞪白眼的份。 “云开雨后莺来舞。”“考得上”摇头晃脑再出了一上联。心想这回你没辙了吧？邓苟见门外一只母猪和一只狗在抢食，不慌不忙地沉吟了一下，随口应道：“猪拱槽前狗去抢。” “不可教也，不可教也。”“考得上”更是气得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嚷嚷着说：“我最后出一联，如果你对不上我就不跟你对了。” 邓苟只咧咧嘴一笑：“请便。” “一轮明月悬天上。” “半?番薯堆灶头。” “考得上”一听，气得当即让书僮收拾行李，往门外拂袖而去。但他心有不甘，还转过头对邓苟说了一句：“汝不可对。” 不想邓苟却紧接着对上一句：“我还煲汤。” “考得上”一听，气得“哇哇”大叫，转身就走，不想一脚绊在邓家的猪槽上，“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不由自主地嚎着：“痛哉，痛哉。”邓苟一笑，戏谑道：“乐也，乐也。”“考得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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