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珍贵的是人的生命; 艺术使人的生命更显珍贵。 有人说,这是一本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和命运的一本书。 有人说,这是一本可以让你找到幸福的一本书。 有人说,这是一本牵扯你的思考,鼓励你勇敢而无畏地热爱生活的书。 生命与艺术构成怎样的关系呢? 艺术在生命的价值和价值追求中又占据怎样的位置呢? 人怎样才能艺术地活着?
苏东坡以卓绝的才能和超然的生活态度,在现实生活之上构建了一个独立的精神天地和艺术王国,以艺术的方式实现着自己的价值追求。他既拥有艺术家的生活,又能艺术地活着。黑格尔说,艺术是人寻找自己的表达方式,它是人通过观照自己、认识自己、思考自己来复现的心灵的产品。艺术对于人的目的在于使它在对象里寻回自我。在他看来,人类是通过艺术这个外化的“对象”,完成与自我的对话。艺术美的最高领域不是自然的理念,而是属于心灵领域,同时却又不停留在有限心灵的知识和行动上。美的艺术领域就是绝对心灵的领域。德国19世纪初叶的伟大诗人荷尔德林的诗作《轻柔的湛》: 如果生活是全然的劳累, 那么人将仰望而问, 我们仍然愿意存在吗? 是的,充满劳绩, 但人, 诗意的栖居在此大地上。德国的哲学家海德格尔,进而把“诗意的栖居”引申为一个存在主义的命题,对人存在的生命价值进行思索。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诗意的栖居可以使我们的生命富有艺术性,将一切的烦恼、痛苦、损伤都转化为艺术的一种体悟,人生的体验进而醇厚悠长。舒曼说,艺术是在人黑暗心灵投射的一道光明。人们之所以感到不幸福,是由于特定客观外在环境下生命主体意志和心灵的某种缺失。有的是生命主体意志得不到满足的缺失,有的是心灵投射不到艺术之光的缺失。正是这种意志和心灵的缺失,导致生命主体幸福的缺失。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艺术的第一目的是再现现实。古往今来,反映现实的艺术精品无不成为一个时代特征的显著文化符号,无不张扬着个体生命在那个时代所挥洒的文化个性。托尔斯泰曾指出:艺术家在自己心里唤起一度体验过的感情,在唤起这种感情之后,用动作、线条、色彩、声音以及言辞所表达的形象来传达这种感情,使别人也能体验到同样的感情—这就是艺术活动。何以为艺术?托尔斯泰答曰:为人生。艺术之于生命从来就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罗丹说,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句话可以换一种表达:生命不缺少艺术,而是缺少发现艺术的眼睛。生命也好,生活也好,没有美,没有艺术,那是一片苍白。契诃夫说,艺术给我们插上翅膀,把我们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即是一种对生命的艺术观照,其中既意味着对生命能力的丰富,也蕴含着对生命空间的拓展。罗曼· 罗兰说, 艺术的伟大意义,基本上在于它能显示人的真正感情、内心生活的奥秘和热情的世界。艺术是发扬生命的,死神所在的地方就没有艺术。生命的孕育,就是一个艺术想象和实践的过程。从诞生到死亡,每个环节都伴随着艺术的呈现。婴儿临世那第一声啼叫,充满了生命的穿透力,绝不同于之后的哭泣。梁启超说过,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一个人,如果能够艺术地活着,那他的生命状态必然是快乐的、幸福的、有价值的。朱光潜认为,知道生活的人就是艺术家,他的生活就是艺术作品。英国的E. H. 贡布里希说:理解艺术永无止境,总有新的东西尚待发现。面对伟大的艺术作品,似乎每看一次都是一种面貌,好像跟活生生的人一样莫测高深,难以预知。它是一个自有其独特法则和奇异经历的动人世界,谁也无从彻底了解,因为谁也没有臻于此境。木心说:一个艺术家,人生看透了,人生成熟了,还有什么为人生,为艺术?都是人生,都是艺术。艺术家如斯,普通人亦如是。这即是艺术地活着。人,不能辜负艺术的教养。诚然,生命的追求有很多种,有人追求财富,有人追求地位,有人追求名誉,而艺术,一种精神范畴居上位者,是人对生命的一种崇高追求。正如美学家朱光潜所言,它是纯然而然的,无功利性的。乔布斯创造的苹果产品为什么能够在短时间内风靡世界,甚至击败此前在手机领域罕有匹敌的诺基亚、摩托罗拉等传统大牌企业?除了产品质量,还因为它是一只“艺术的苹果”。对于乔布斯,很多人的评价首先是“艺术家”,其次才是“企业家”。其设计中所体现出来的独树一帜的艺术审美水准以及精益求精的工艺设计能力,让消费者情有独钟:“仅有好的软件和硬件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乔布斯的简约和审美,这是别的公司所不具备的……”那么,怎么才能艺术地活着?我以马斯洛的方式,层次上由低到高,把它划分为五种形态: 1. 成为一个艺术欣赏者; 2. 成为一个艺术实践者; 3. 把艺术追求作为一种生活方式; 4. 运用艺术思维超越现实; 5. 让艺术追求成为一种生命价值的追求。罗伯特·亨利说:当任何人隐藏的艺术天分被激活以后,无论他从事何种工作,都会变成一个善于创造、孜孜不倦、大胆、自我表现力很强的人。他对别人来说变得更加有趣。他打破常规、颠覆传统、充满灵感并寻找更好的理解和沟通的方式。艺术地活着,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用审美的眼光去看世界和客观外在。关于美,费孝通先生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这样一句话: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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