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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心灵道路上的行者 当我一气呵成读完南北寄来他的新书《禅的诗书画》时，雨后清新的空气从窗外溢满书房，而我的内心也如被书中文字洗浴过一般，变得无比清澈、透明和纯净。 还清楚地记得两年前与来自郑州的南北在一起喝茶的那个下午，是他还未离开成都的时候，也是与现在一样的四月，春暖花开，鸢飞鸟鸣，缀满枝头的金黄色枇杷之下，我们几个朋友围着石桌坐在竹椅上喝茶聊天，然后喝酒吃饭，留影告别，甚是欢欣。时间过得真快，南北已离开成都去皖南太平湖边呆了一年之后，现又旅居在上海进行他的职业写作。 “现代禅诗的开拓者”、“著名佛禅作家”的称谓正是南北身份的真实写照。在后来与南北多次的交流中，他的禅意人生使我感到非常地亲近和欣赏，而他的生活方式又如此地令我羡慕不已。因为，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亦是有着像他那样的“理想”——做一个顺应心灵道路的行者。可是，除了妄想加幻想之外，凡人如我等却只能望现实而却步，奉南北为“神明”，只有远远地向他投去敬仰的目光。 读《禅的诗书画》是一场精神盛宴的享受。极具禅意的古画、诗、偈、词，乃是南北从博大精深的中国古代传统作品中精选。而每首古诗词与其相对应的古画，其意境之合、抵达的同类禅意，无不说明南北对古诗词画的博闻强记，涉猎广泛，在选材上的用心负责。而他对于每首诗画的“静思偶语”，则是他独辟溪径，从禅意感悟的角度对诗画进行的诠释和剖析，超越了诗画本身所要表达的情感意境的局限，将它们旁立、提炼、上升到了禅的上乘境界，让人甚是耳目一新，获益匪浅。 南北还著有《梦或诗》、《无花果》、《幸福在心》、《了就是好》、《阿弥陀佛是一声问候》等多部作品，他的作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便在祖国内陆、港台及美、马、新等海内外国家和地区畅销，有的文章还被选入小学和中学课本。他说，“禅的世界就是我们超出是非、善恶、有无、好坏、荣枯等这些相互对立的观念，抵达一个真实圆融的世界。”“色，就是这个世界上那些发生在我们身前身后的事情，就是我们眼见手触的东西”。 “境由心生，境乃心造，要想看到美好的身外风景，就要先建造好你内心的花园。”南北有着坎坷的人生经历，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曾因主办民间文学刊物而被官方定下“非法出版”的“罪名”而被抓被审，且言论出版的自由也一度被剥夺，他也因小时候的一场疾病而导致一条腿留下了残迹，他离开了破碎的婚姻和工作而走上了别样的“流浪”之路。南北没有被自己的人生困境所打倒，而是像一个快乐的苦行僧那样，多年来行走在不同的城市和乡村，追寻着自己的理想，打造着自己内心的花园，在他所经过的一个个驿站里，用他的精进和修为他的读者提供着丰美的精神食粮。 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时常会难免“拨不开”满眼的“红尘”，会像趋光的苍蝇、蜜蜂和蛾子那样只知道“纸上钻”，待在窗户纸前折腾得要死时，突然回头发现开着房门的“来时路”，遂轻松地飞出屋去。窗户有光，但却有纸挡着，该回头时就回头，而不要“被眼瞒”了。这就需要有像南北对禅那样的体悟，不可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东西，而是要选择简单的生活，宁静的内心，丰厚的精神。 想必南北已是“闲到心闲”之人，已然能够让“山水”安居于他的内心，成为他可以自由放纵和任性来去的清静所在，他许是抵达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三重境界中的最后一重吧。亦或他是在每次渡江之后抛弃了原来的舟筏，又一次次寻觅新筏的渡江之人，也如他毕尽一生心力翻越他心中耸立着的一座座大山那样一直不变行走。所以，我对他从太平湖边的乡村又回到闹市的选择终于心存释然。 读南北的文字，就像他对古诗画的解析一样，并没有凌驾在上的高姿态说教，而是在此基础之上的一种禅意境界的认知表达。也正如宗杲禅师所言，“好像一点红炉雪，散作人间照夜灯”，南北亦是有着禅者温厚的悲愿，他也无不是在“奉献自己体悟到的一点心得，散到有情人间，成为照破无明暗夜，指引生命道路的一盏灯”。 其实，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都能够成为一个纯粹的禅子。只是，如果能将禅的一些思想运用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这对我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改善将会有着极大的益处，拥有禅意的人生将会是健康快乐的一生。我想，南北的文字真的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思想认知和身体力行的切入点。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祝愿南北用他充满智慧和拥有禅意的人生态度，始终向着心灵道路的方向前行，抵达他心灵中的一个个美丽的家！ 2008年04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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