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虽位列战国四大名将之首，但战国还有一位名将却远超白起!

文/渊渊

一

战国四大名将，白起、王翦、李牧与廉颇，白起毫无疑问位列四大名将之首。关于白起的功绩与能力无需多说，一生作战无败绩，乃当时战国中后期时代军事界的“独孤求败”。秦国自商鞅变法到统一天下的军事战争中，历史有记载的六国被秦军斩首数估算为180万人，就白起指挥的战争斩首数就达到90万人，为整个秦军斩首数的一半。毛泽东评价白起：“论打歼灭战，千载之下，无人出其右”。但是战国必定是一个人才辈出，风云际会的时代。在中国历史才刚刚进入战国时代的时候，有一位叫吴起的名将横空出世，光耀千古。渊渊认为就军事能力，吴起是超越白起的。我知道这个结论会让很多人不满及难以接受，但是历史就是历史，今天的主题就是对“二起”进行一个客观的比较与分析，让历史来做最好的发言人。

二

我们先来介绍简单介绍一下吴起。吴起，卫国人，在鲁国带兵时替鲁国打败齐国，后到魏国为官，又带领魏军大破秦军，占领秦国河西之地。再后来到楚国帮楚悼王变法，先为楚国大败魏军，再为楚国向南吞并百越，将楚国疆域扩展到洞庭湖、苍梧郡一带，使楚国“兵震天下，威服诸侯”。吴起平生带兵与诸侯大战七十六场，全胜六十四场，其余皆战平或和解，同样无一败绩，也乃战国初期时代军事界的“独孤求败“。最后楚悼王去世，楚国旧贵族射杀吴起并对其尸体车裂肢解，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那么吴起比白起到底强在那里，我从军事练兵与带兵能力、军事战略与改革能力、军事理论水平三大方面方面来进行对比分析。

（一）军事练兵与带兵能力。先说白起，白起不论伊阕之战大破魏韩联军，还是攻陷楚国国都郢城及长平之战重创赵国主力。虽战功赫赫，但是有一个大背景不能忽略，那就是白起的军事胜利依托的是秦国的综合国力，带的兵也是当时战斗力独步天下的秦国锐士。简而言之就是以强击弱，带领老虎狮子打鬣狗豺狼。而吴起每次都是都是以弱胜强，以少击多。鲁国比齐国弱小，吴起能率领鲁军大败齐军。楚国没有吴起之前，军事上一直被魏国及三晋压制。吴起来到楚国之后，便带领楚军大破魏军。此皆属于以弱胜强。秦魏阴晋之战，秦国为了夺回河西之地，秦惠公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向魏国河西进攻，吴起亲自统领五万名没有立过战功的步兵与秦国作战。魏武侯不放心，加派给吴起战车五百乘、骑兵三千人。吴起就凭这五万步兵，五百战车与三千骑兵，击溃老秦军五十万，成功巩固了河西领土，此乃以少击多也！试问如果白起带领的是韩国士兵，依托的是韩国资源，能否打败大秦铁骑。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历史不允许假设。

要说吴起练兵那更是一绝，吴起为魏国训练的魏武卒自吴起离开后都一直压制了秦国近半个世纪，直至商鞅变法后秦孝公凭借秦国新军才彻底击败了魏武卒并收回河西之地。魏武卒出自吴起之手，但吴起到了楚国之后又迅速训练楚军，很短时间之内吴起又带领楚军重创魏武卒。谈到带兵，吴起爱兵如子，同士兵同吃同睡，行军不骑马不乘车，自己为士兵背负多余的军粮， 深受士兵拥戴。《史记·孙子吴起列传》里面记载了这样的一个小故事：一个士兵长了毒疮，吴起替他把毒汁允吸出来，减轻士兵的痛楚。这个士兵的妈妈听说此事后就十分伤心的哭了。旁人就说：“将军亲自为你儿子吸毒疮，这是多大的殊荣，高兴都还来不及，你还哭啥？”这位母亲说道：“我是哭我儿子活不长了，因为当年吴将军也给他父亲吸过毒汁。之后他父亲作战时不顾生死的奋勇向前，最后战死。现在吴将军又为我儿子吸了毒汁，所以我知道儿子也活不长了！”每当我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背后总有发凉的感觉，但眼眶总是有些湿润。带兵如此，夫复何求！白起能战必胜攻必克，带兵能力虽不一定高于吴起，但一定不会差。只可惜《史记》及其他史书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白起带兵的具体事迹，此乃一大憾事也！

（二）军事战略与改革能力。吴起不仅能在一线带兵打仗，还擅长从国家政策与策略上进行改革，从根本上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楚国之所以能在战国初期“兵震天下，威服诸侯”与吴起的变法是不可分割的。从这点来看，白起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事将领。打个比方，吴起能当国家军委主席，而白起只能当国防部长。另外，吴起具有高屋建瓴的军事战略思想，《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而谓吴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国之宝也！’起对曰：‘在德不在险。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义不修，禹灭之。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殷纣之国，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杀之。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也。’武侯曰：‘善。’”魏武侯游黄河，大赞黄河对魏国的地势之利。而吴起告诉魏武侯，地利再好也好不过德政与人心。如果没有德政和人心，再好的地利也是死物，起不到任何作用。并列举了古代有地利优势却灭国的一些例子，说得魏武侯心服口服。这段话充分说明吴起已经把军事地理斗争升华到了国家政治层面。像此种对论，《史记》与其他史书也没有关于白起的记载。这个现象要不说明白起的对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已经丢失，要不就是白起从未有过如此对论。

（三）军事理论水平。吴起著有一本兵书名为《吴子兵法》，与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被后世并称“孙吴兵法”。北宋时期官方编写兵法教材丛书《武经七书》，该丛书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著名兵书汇编而成，且专门收录了《吴子兵法》。《武经七书》从北宋开始一直是从军为将者必读的官方兵法丛书，从此处可见《吴子兵法》的价值与地位，也充分说明了吴起高超的军事理论水平。但反观白起并没有什么著名的军事著作流传于世。我想吴起之所以具备高超的军事理论水平和能著书立说，和他早年师从儒家大咖曾子有关。虽然过后被逐出师门，但毕竟受过良好的系统教育。而白起发迹于行伍，戎马倥偬，很难有机会接受系统的教育，更别说著书立说了。

三

不论白起与吴起谁更厉害，二人都死得特别憋屈。白起是被秦昭王赐剑命其自刎，而吴起是被楚国贵族乱箭射死，死后尸身还被车裂。不过吴起之死有一个很热闹的插曲，话说楚悼王去世后，楚国王室贵族暴动准备杀死吴起。吴起跑到楚悼王停尸的地方，楚国王室贵族用箭射杀吴起的时候，吴起就扑到楚悼王尸体上。当楚国王公贵族的的乱箭射死吴起时，楚王的尸体也顺便挨了不少箭。楚国的法律规定伤害国王的尸体属于重罪，将被诛灭三族。楚肃王继位后，把射杀吴起同时射中楚悼王尸体的人全部处死，受牵连被灭族的有七十多家。这个插曲不论是吴起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总之吴起虽死，但也借楚肃王之手报了仇。自己虽死，但拉下仇敌七十多家全族垫背陪葬，也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反观武安君白起之死就要冷清多了，白起只哀怨地留下了一句：“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阬之，是足以死。”然后就抹了脖子。

我们来看看后世名人对吴起的评价。鲁仲连：“食人炊骨，士无反北之心，是孙膑、吴起之兵也。”孟子：“善战，如孙膑、吴起之徒。连结诸侯，如苏秦、张仪之类。”尉缭子：“有提七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吴起也’。”曹操：“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李贽：“吴起用之魏则魏强，用之楚而楚伯。”

历史的脚步走到了1935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率领中央红军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吴起镇，胜利地结束了中央红军的长征。吴起镇，就是因当年吴起在此驻兵戍边而得名。白起，战神也；吴起，军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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