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万里《我的母亲》、马行《阿尔金山之夜》、广子《礼物(或春天的会议)》这三首诗,不约而同地关注到诗歌对当下生活的关联、和解与抵抗。诗在与当下新常态生活的和解中,也没有放弃它的反向运动,即诗对社会生活中的庸常成分的抵抗,指认“历史的终结”,就中国当下语境而言显然为时过早,但消费时代的庸常对理想的消解已成不争的现实。诗人面对日复一日的乏味的常态生活对诗歌的侵蚀,柔性反抗已经取代了以往的激进手法,这构成新常态生活诗歌精神的时代内质。 这三首诗是诗歌进入“小时代”乃至于“微时代”的心灵呈现,诗歌形式由“重”转“轻”。当下诗歌放弃了英雄主义、理想主义等宏大主题之后,转而朝向个体内心取索,当然人所能感觉到、思索到的外部世界,又都是被自我意识所统摄的,也就是说,这个外部世界之种种,无不是个人内心的外化,从这一点来讲,这些诗歌在缩回到内心的同时,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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