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与创作 说话的思维对创作大有助益。说话自然,亲切,简洁,也不考虑什么技巧,但却把心中所想都说了,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一样了然无痕。而反观我们的创作,正襟危坐,道貌岸然者有之,手舞足蹈,搔首弄姿者有之,八面玲珑,左顾右盼者有之,故作高深,慷慨陈词者有之,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当然,说话者的水准也不一,差别如同人的手指长短不齐,但他们却都是自然的,本色的。故在生活中若见谁拿腔捏调的说话,我们轻则淡然一笑,抛之冷眼,重则嗤之以鼻,恶心难受。而细察我们的创作,一些人的情形也正是如此。创作要自然,就要像农人耕作,平民说话一样没有负担,不然把创作神秘成巫术,把自己打扮成上帝,没有不走猫步和端架子的。生活中的拿腔捏调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在做作,要么认为如此这般才够声色悦耳,字正腔圆,要么说白了尚清楚自己的普通话或别的什么话还没有学成。创作中的拿腔捏调大概亦是情同此理。鲁迅说,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撕给人看,依我看,为人为文力戒浮躁做作,大概也可以和说话的思维对接并调试一下,即首先明白自己是个人,不是神,也不是非神非人,如不然,短期者悲哀,永久者就是悲剧了。 口语的思维与境界 口语也要锤炼创新 说话与沉吟 平凹言:小说如说话,散文如沉吟。 小说的状态,是说,是口语化。像聊天,唠嗑。像日升日落。其实也似李白的诗,**的词,张旭怀素的书法,徐悲鸿笔下奔腾的骏马。 散文呢?也可以像小说一样说,但它更多时候是宁静的月亮,安详的大海,甚至是生活本身。王羲之的行书,颜真卿的楷书,齐白石的小品,陈天然的版画,都似灵魂的呼吸,生活的牧歌。 其实,小说,散文都是既可以说话,也可以沉吟的。就像自然有春夏秋冬,风雨雷电,人生有喜怒哀乐,酸辣苦甜,这色彩这滋味可以用来话说,也可以长歌当哭地沉吟。 2016-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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