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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 | 也门,曾经的幸福阿拉伯,但两千年战乱延续至今

 無情360 2016-09-11

 2011年底,当阿拉伯之春吹向位于阿拉伯半岛南端的也门,迅速点燃了一场越演越烈的战火。过去两周,这团战火突然北上,烧进了中东第一大产油国沙特。

    

也门,是阿拉伯半岛最古老的文明发祥地。早在中国商代,也门就出现了闻名于世的赛伯伊古国,它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示巴王国,圣经中会见所罗门王的示巴女王正来自于此。

 

大约到了中国西周年间,赛伯伊人在其首都马里卜附近修建了古典文明的奇迹,著名的马里卜大坝。在马里卜大坝工程的灌溉下,也门成为了阿拉伯半岛最繁荣、最富饶之地,那时的希腊学者称也门为“幸福阿拉伯”(Arabia Felix)

 后世意大利画家笔下的所罗门王会见示巴女王

 马里卜大坝遗址

 

    也正因为也门的富饶、以及位于红海门户的重要地理位置,也门自古以来就是四战之地。

 

早在西汉末年汉成帝时期,罗马帝国就曾企图征服也门。在也门人的英勇抵抗下,一万罗马远征军还没到达首都马里卜,即已几乎全军覆没。

 

    但此后2000多年,也门并没有逃脱成为大国争夺对象的命运。

 

罗马帝国的第一次侵略之后,两个超级大国东罗马帝国与波斯帝国争先抢夺这块富饶土地的控制权。东罗马帝国支持基督教派部族,波斯帝国支持犹太教派部族。一名犹太国王一度统一了整个也门,并打杀国内的基督徒势力。

 

    以基督徒保卫者自居的东罗马皇帝查士丁一世不能坐视不救,却又鞭长莫及。于是查士丁一世写信给盟友——红海对面的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帝国皇帝。埃塞俄比亚皇帝据说正是所罗门王与示巴女王的后裔,但此时已皈依基督教。阿克苏姆帝国也早已对富饶的也门垂涎三尺,赫然发兵渡过红海,攻占了也门。

 

阿克苏姆帝国远征军大将亚伯拉罕在富饶的也门自立为君,他在首都萨那修建了一座很大的教堂,并在阿拉伯半岛大力传播基督教。他将阿拉伯人吸引到萨那朝圣,与阿拉伯半岛偶像崇拜中心麦加竞争。

 

按照伊斯兰史书记载,心怀不满的麦加部落人员来到了萨那大教堂,并在教堂当中大便。于是,新也门国王亚伯拉罕发动80头战象出征麦加,但领头的大象刚刚进入麦加地界,就再也不愿向前走了,亚伯拉罕只能撤军。这一年被称为“象年”,也门王国的战象离开后,伊斯兰教先知穆罕穆德在麦加诞生。


 历史上的阿克苏姆帝国和也门

 

同一年,相当于隋朝建立的10年前,一场大灾难降临也门。罕见的洪水冲垮了历时上千年的马里卜大坝,富饶的也门文明毁于一旦,数万人背井离乡远走叙利亚和伊拉克。波斯帝国乘机出兵攻占了也门。

 

在这场天灾人祸的大动乱中,反波斯的也门原基督教部族希望通过新兴的伊斯兰势力来对抗波斯,于是决定皈依伊斯兰。

 

在这场对抗波斯帝国的行动中,也门保持了它自身的半独立状态,未被征服。这次抗争还影响了历史车轮的前进方向,原来富饶的也门为伊斯兰最初在阿拉伯半岛的扩张提供了大量的人力。

 

此后,也门一直保持着它在世界文明中的独特地位:

 

    郑和船队曾经到达也门,并把也门作为印度洋上重要的中转站。

 

也门不但有红海港口,还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咖啡出口国,摩卡咖啡的名字就起源于位在红海海边的也门城市摩卡。

 


世界文化遗产之一,“世界上最早的摩天都市”希巴姆,最早修建于中国的三国时代。

 

也门王塑像

 

    咖啡和海港不但吸引了郑和,也吸引了后来的中东霸主奥斯曼帝国。

 

    郑和船队离开一百年后的明嘉靖年间1539年,努尔哈赤出生的20年前,奥斯曼帝国埃及总督认为也门已是一个熟透的枣子,伸手可取。他写道,“也门是一片没有宗主的土地,不但可能,应该很容易占领。占领后将成为通往征服印度的门户,每年将送大批金银财宝到君士坦丁堡!”

 

    奥斯曼舰队从埃及出发很快占领了也门南部沿海城市亚丁,也门的什叶派统治者继续在北部的高地坚持抵抗。

 

就像日后小布什的美军在伊拉克,奥斯曼总督很快发现占领也门绝不是一场轻松的武装散步。三年后,从埃及抵达也门的8万奥斯曼士兵只剩了7千人!奥斯曼驻埃及的将军写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像也门一样的炼狱, 每次我们派出一支远征军,就像撒盐入水一样的融化!”奥斯曼军队真正建立绝对控制的只有海岸线的几个据点。

 

经过近100年的抗战,北也门的什叶派宰德派宗教领袖从山地出击大败奥斯曼军队,恢复了也门全境的独立,这位什叶派也门君主很大方地允许最后一支奥斯曼军队从著名咖啡港口摩卡撤离。

 


从来都没有被外来侵略者征服过的北也门高地。

 

    但如同昔日的基督教与犹太教的斗争,奥斯曼军队侵占也门100年让也门人分成了两个教派,北也门以什叶派宰德派为主,南也门则是逊尼派沙斐仪派为主。后来,南也门逊尼派领主从什叶派君主统治下独立出来。

    

斗转星移,到了工业革命时期。因为也门扼制了红海出口的战略要地,经营印度的英帝国自然不会放过。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打响的同一年,英军炮舰炮击亚丁港,登陆攻占了南也门。

 

而奥斯曼帝国在被赶走200年后,也卷土重来占领北也门的沿海地区,但北也门高地的什叶派部族始终没有被平定。

 


外来侵略将也门长期撕裂为南北两个部分。

 

    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夜, 北也门高地的什叶派宰德派宗教领袖再次统一北也门各部族,大败奥斯曼军队,迫使奥斯曼帝国承认北也门独立。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奥斯曼帝国作为战败一方元气大伤,北也门君主将奥斯曼势力彻底赶出也门。北也门君主还企图收复被英国占领的南也门,但最终不是英军现代化武器的对手。

 

作为羁绊,最工于心计的大英帝国支持了北也门北部阿西尔地区部落领主的独立。阿西尔领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向刚刚攻占圣城麦加的沙特君主效忠。但不久后,阿西尔领主发现沙特要吞并自己,又倒向了北也门君主。

 

随后,沙特军队南下,北也门军北上,引发了现代沙特王国与也门的第一次战争。北也门君主说:“谁是这个暴发的沙漠贝都因人(沙特)来挑战我家族900年的统治?”

 

    英国人担心意大利支持北也门,于是向沙特提供了包括飞机在内的现代化武器。拥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沙特军队打败了北也门军,深入北也门境内。但北也门军队利用境内多山的地形,采取诱敌深入,四面埋伏的打法,最后迫使沙特同意和谈。

 

和谈的结果就是沙特“租借”北也门领土阿西尔、吉赞、奈季兰三省20年,但日后租期届满后,沙特把“租界”占为己有。这三省目前是沙特南部什叶派宰德派为主的地区,因为本来就是也门领土,沙特与也门从此结下了梁子。

 


北也门的北部三省问题,又是英国殖民者一手制造的流血热点,现代史上,英国人留下了无数类似的“烂摊子”。

 

    冷战开始后,北也门在1955年倾向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并得到包括中国在内的援助。

 

二战后的阿拉伯民族主义浪潮席卷也门,北也门与叙利亚一起宣布与埃及合并成为阿拉伯联合共和国一员。但内战很快爆发,也门共产党被清洗,军队政变推翻了君主制。埃及领袖纳赛尔出兵支持共和派,沙特与英国出钱支持保皇派。6年内战后,统治了也门一千年之久的什叶宰德派君主政权结束,共和派胜出,建立了也门阿拉伯共和国。

 


埃及撤军前的北也门内战局势图。 红色的保皇派地盘恰恰好与日后的胡塞大本营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也门民族主义者也在英占南也门发动抗英游击战争,最终迫使英国人离开,南也门独立。不久后,南也门共产党夺取政权,建立也门人民民主共和国,成为阿拉伯半岛唯一的共产主义国家,与苏联和中国都建立了友好关系。

 

因为意识形态冲突,南也门政府支持共产党游击队在北也门发动武装斗争,冷战期间,南北也门继续维持着分裂状态。

 

冷战结束后,南北也门决定统一,由北也门总统萨利赫出任总统, 南也门总统担任副总统,双方保留各自的武装。最终因为权力、利益分配的不均,也门又爆发一轮南北内战。不愿看到也门统一的沙特支持了南也门,但最后北也门军队获胜,南北也门经历大约500多年的分裂后,最终走向统一。

 


也门前总统萨利赫

 

但这时的也门已不再是曾经富饶的“幸福阿拉伯”,而是最贫穷的阿拉伯国家。

 

北方的沙特却因为石油的发现,一跃而成暴发大土豪。许多也门人背井离乡到北边富裕的沙特去打工。

 

其中一名励志的也门“屌丝”青年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就前往沙特,后来在沙特发家致富,成立建筑公司,承接了大量国家建设工程,并得到沙特开国国君沙特本人的赞赏。这位青年的名字叫做阿瓦得·本·拉登,没错,他的一个儿子后来更加出名——恐怖大亨、基地组织创始人奥萨马·本·拉登。拉登创建基地组织后,也没有忘了老家也门,他在也门积极发展基地组织成员。

 

基地组织在911前一年,在也门亚丁港用满载炸药的快艇自杀性袭击了美国科尔号驱逐舰,造成舰上水兵17死39伤。从此,美国反恐战争的箭头指向也门,向也门政府提供大笔经费反恐,并多次派出捕食者无人攻击机袭击基地据点。


船体中部被炸出一个大洞的美国科尔号驱逐舰。

 

值得一提的是,本·拉登的父亲是来自南也门的逊尼派教徒,这正是沙特在也门大力扶植的一派。

 

沙特出钱在北也门传统什叶派大本营大建原教旨主义逊尼瓦哈比教派的宗教学院,并在Dammaj镇修建一座规模很大的瓦哈比宗教中心。来自世界各地瓦哈比教派宗教学生前往学习。 但许多瓦哈比宗教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参加了也门的基地组织对也门什叶派发动的“圣战”。

 

北也门高地传统的什叶宰德派感到了威胁。于是在宗教领袖胡塞带领下开始了一场什叶派复兴运动。胡塞运动反对沙特传教,也反对萨利赫总统的亲美政策。

 

胡塞运动在北也门声势浩大,惊动了也门政府。2004年,也门总统萨利赫下令逮捕胡塞,导致胡塞揭竿而起。虽然胡塞本人被杀,但他的弟弟小胡塞继续领导胡塞运动高举造反大旗。

 

现在的胡塞武装领导人

 

2011年阿拉伯之春吹到也门。在抗议中,统治了也门30多年(包括北也门在位时间)的总统萨利赫下台,将权力移交给沙特支持的南也门背景副总统哈迪。胡塞运动拒不承认这个权力转换。胡塞运动武力驱赶沙特资金在也门北部开办的瓦哈比宗教学院。政府指控胡塞企图驱逐逊尼派,而胡塞指责新政府企图利用基地组织武装打击胡塞,又一次也门大乱酿成。

 

    2014年9月,胡塞武装从北部山区出发南下,在短短一年时间中分别大败政府军和基地组织武装,拿下首都萨那,直逼南方最大城市亚丁港。胡塞以前的敌人也门前总统萨利赫,此时公开与胡塞合作,欲一同推翻新总统哈迪。

 

于是我们看到了中国海军亚丁港撤侨这一幕。

 

胡塞武装起义仅一年,就控制了也门大片区域。

 

也门第二任总统哈迪与沙特国王萨勒曼

 

也门总统哈迪逃亡沙特,并获得沙特支持。沙特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势复兴的什叶派也门,更担心也门会与沙特传统大敌什叶派伊朗联手。

 

此外,沙特国王萨勒曼刚刚在2015年初登基,萨勒曼是沙特开国君主沙特的第25个儿子。自从沙特死后,他的儿子们一直先后兄终弟继。萨勒曼能够上位就是因为他的哥哥原王太子纳伊夫在2012年去世。萨勒曼继位后,他哥原王太子的儿子本·纳伊夫成为现任王储。


但萨勒曼国王似乎更有意让自己的30岁的儿子穆罕默德·本·萨勒曼继承王位。他将本·萨勒曼立为副王储,第二副首相兼国防部长。

 

身为国防部长的本·萨勒曼急需树立自己的威信和政治本钱,介入也门内战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长期以来,沙特从欧美购进一大批先进的现代化武器,特别是昂贵的战斗机。这些高尖端武器,沙特本来就没怎么打算用过,更大意义在于向欧美大国交纳“保护费”。

 

现在雄心勃勃的副王储觉得这些高科技玩具正好能在也门战争中派上用场。于是,沙特拉上阿联酋一起组成联军,赫然出兵也门。

 


沙特宣传画,国防部长副王储本·萨勒曼被比作雄狮,胡塞、黎巴嫩真主党、伊朗领袖和也门前总统萨利赫被比为老鼠。

 

    应该说,由美军一手调教出来的沙特空军发挥基本靠谱,将制空权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在F-15等战机的轰炸下,胡塞武装的攻势很快被遏制住。

 

但沙特陆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此之前,沙特地面力量主要依赖于巴基斯坦陆军派出的“雇佣部队”。但此次,巴基斯坦政府明确表态,如果沙特面临威胁,巴军方会出手保卫沙特,但远征也门,就不关巴基斯坦部队什么事了。

 

于是,沙特与阿联酋花大钱从世界各地,包括美国前黑水雇佣军公司和哥伦比亚右派民团武装,招募雇佣兵前往也门,协同其正规军发起进攻。凭借着绝对的海空优势,沙特阿联酋联军很快登陆亚丁湾,然后像先前的奥斯曼帝国和英帝国一样控制了南也门的沿海城市。

 

胡塞武装面对沙特联军的绝对武器优势和制空权,从亚丁撤退。像当年什叶宰德派领袖一样,胡塞回到北也门高地进行抵抗。

 


在也门南部作战的阿联酋陆军勒克莱尔坦克。

 

而离开了给养能够得到充分补充的海岸线,沙特联军像曾经充满信心的也门“征服者”奥斯曼和英帝国一样,也发现北也门高地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在也门北部的高山中,胡塞武装充分发挥当地地理优势埋伏打击入侵的装甲车队。

 

沙阿联军在2015年夏天开始时,曾宣布即将收复也门首都萨那,已经距离城区仅仅15公里!

 

到了11月,新闻仍然报道即将收复也门首都萨那,联军距离城区仅仅60公里!

 

到了12月,新闻报道即将收复也门首都萨那,联军距离城区仅仅80公里!


胡塞战士站在俘获的沙特美制M1坦克上喊口号:打倒美国!突然明白为什么沙特又从美国紧急购进了153辆M1坦克。

 

到了一年以后的今天,沙特外长宣布沙特不会容忍也门被胡赛武装全面控制!现在,已经很明显面临围城危险的不是也门首都萨那,而是距离海岸线不远的也门第三大城市塔伊茲。

 

从年初美国前黑水公司雇佣军惨败撤离后,胡塞武装围困也门高原南端的逊尼派城市塔伊茲达已有半年之久。

 

沙特联军屡次称即将为塔伊茲解围,但胡塞武装对塔伊茲围而不攻,采取围点打援的方式打击各方前来解围的援军。而为了塔伊茲解围,沙特不惜与也门基地组织联手对付共同的敌人——什叶派胡塞武装。

 

由于沙特的空中优势,胡塞武装在南线与政府军、基地组织形成了拉锯、对峙状态。

 

胡塞武装士兵展示被击毙的美国雇佣兵的护照。

 


也门内战示意图,胡塞武装(绿)、也门总统哈迪(红) 、IS(黑)、基地组织(灰)。

 

从去年底起,胡塞决定将战火烧入沙特境内——胡塞宣布1934年也门与沙特签订的条约作废,挥军北上,攻入当年“租借”20年、但沙特迟迟未有归还的阿西尔、吉赞和奈季兰三省。

 

胡塞武装越过实际控制线,开始打击三省境内的沙特哨所,于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自1934年以来就从来没有打过仗的沙特边防兵,虽然拥有钢筋混泥土的工事,美制M1坦克、大批步兵战车和悍马,却在胡塞武装进攻面前惊慌失措。我们看到的居然是沙特王爷兵们驾驶坦克装甲车在肩抗RPG、背带AK、脚穿拖鞋的胡塞战士前仓皇逃跑!

 

胡塞武装会不会收复北方三省?目前还很难断言,他们现在更多是在开辟新战线,以减轻南边主战场的压力。

 胡塞攻入了奈季兰省,黑线是原边境线。胡塞已控制奈季兰市外围高地。


于是我们看到了真实的“光脚不怕油大户”!光脚胡塞战士拔掉沙特哨所。



独臂胡塞战士深入沙特吉赞省作战。

 


开步兵战车的沙特王爷兵慌不择路,一头撞上前面的装甲车!

 


快开车!!!不然后面的哥们儿就要撞上啦!

 

沙特境内阿西尔省的哨所——胡塞武装没有枪没有炮,自己动手到沙特营地来拿。


哇,沙特的东东不错耶,都是洋货!

 


沙特奈季兰省,沙特边防军哨所被胡塞武装用俄制反坦克导弹打爆。——自从不久前俄军直升机在叙利亚被叙利亚反对派用沙特提供的防空导弹打下,飞行员尸体被辱尸后,突然胡塞武装开始公布许多这样的视频。

 


也门记者在沙特境内的吉赞省,站在被击毁的沙特美制M1坦克上,好像有点腼腆。

 

战火带来的必然是生灵涂炭,特的武装干涉也门引发了一场人道主义灾难。大规模无差别使用的集束炸弹在人口密集的也门城市中造成巨大人员伤害。

 

联合国人道事务与紧急援助副秘书长史蒂芬·欧布莱恩在2016年宣布也门为人道主义灾难, 有2千1百万人需要援助。也门是阿拉伯半岛最贫困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食品需要进口,沙特军队对也门的封锁导致60%也门人口面临饥饿威胁。(文/查科嘉)

 


沙特战机轰炸也门城市。

 


沙特在北也门投下的英国制造集束炸弹,有许多子弹未爆。

 


也门小孩眼看沙特空袭。


沙特轰炸直接导致数千名也门小孩死亡。

 


曾因设计太阳能遥控水陆两栖小车而获得国际少年奖,并得以前往NASA参观的15岁也门少年阿卜杜拉·萨那巴尼在亲属婚礼上因空袭被高度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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