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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走进一个小房间，只见其中一面暗黄色的墙上是几排货架，货架上大概放了一打的瓶瓶罐罐。
一位老人坐在摇椅里，正看着报纸。阿兰一声不吭地将别人给他的那张卡片递给他。“请坐下，奥斯丁先生，”老人很有礼貌地说，“很高兴认识你。”
“你有一种疗效非常独特的合成药，对吗？”阿兰问道。
“亲爱的先生，我的店铺不是很大，但品种很多。我想我卖的东西每一样都很特别。比如，这就是一种像水一样无色的液体，几乎没有什么味道，放在咖啡、葡萄酒或其他饮料里就察觉不到。”
“你是说它是毒药吗？”阿兰大声叫道，感到非常恐惧。
“如果你喜欢的话，叫它生命清洗液好了。生命有时是需要清洗的。”
“那种东西我一点也不要。”阿兰说。
“也许要一些也不妨，你知道这东西的价格吗？一茶盅就够了，我要5000美元，一个子儿不能少。”
“我希望你所有的合成药不会都这么贵。”阿兰疑惧地说。
“哦，亲爱的，比如，爱情药水要那个价格是没有什么好处的。需要爱情药水的年轻人很少有5000美元的，否则他们就不需要爱情药水了。”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阿兰说。
“我是这样规定的，一名顾客只准买一件。下次需要另一件时，他还会再来。”
“那么，你真的卖爱情药水吗？”
“如果我不卖爱情药水，”老人说着伸手去拿另一个瓶子，“我就不会向你提到其他的东西了。”
“还有这些药，它们是……”阿兰问。
“哦，不，这些药水的疗效是永恒的，丰富、持续、永久。”
“天呐，多么有趣。”
“它们会化冷淡为忠诚，化鄙视为爱慕。将这个送给年轻小姐一点点——它的气味在橘子汁、汤或鸡尾酒里是察觉不到的——无论她多么水性杨花，她都会全改过来，只爱你一个人。”
“我几乎难以相信，”阿兰说，“她非常爱舞会。”
“她不会再喜欢的，”老人说，“她会害怕你遇到漂亮女孩。”
“她真会因为我而嫉妒吗？”阿兰狂喜地叫道。
“是的，她想做你所希望她做的一切。”
“太棒了！”阿兰叫道。
“她会想知道你做的所有的一切，”老人说，“一天里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的事，你说的每句话，她想知道你的所思所想和喜怒哀乐。”
“那是爱情。”阿兰叫道。
“是的，她会无微不至地关心你，她绝不会让你累着。如果你晚到了一个小时，她会怕得要死，她会认为你被杀了或是被某个女人缠住了。”
“我几乎难以想象戴安娜会变成这样！”阿兰欣喜若狂地叫道。
“你不必使用自己的想象。还有，顺便说一句，总还会有别的一些女人的，如果以后遇到，你不必担心，她最后会原谅你。当然，她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但她会原谅你——最后。”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阿兰狂热地说。
“当然不会，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不必担心，她绝不会和你离婚。哦，不会！当然，她绝不会让你有哪怕一些的——不安。”
“这种妙药多少钱？”阿兰问道。
“这药不像生命清洗液那样贵，不，那种药5000美元，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但那种爱情药水的价钱呢？”
“哦，那个呀，”老人说着，打开餐桌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这个只要1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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