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使布道者”王利杰：2001年供职于华为技术，2008年创办移动2.0论坛，2011年创办PreAngel天使投资品牌。 至今投资近300个科技初创企业，主要分布在北京、上海、硅谷、纽约、洛杉矶等地，累计投出3亿人民币。 PreAngel成长的5年中，已经管理了6支基金，裂变出荷多资本、十维资本、伽利略资本、容铭资本、PreAngel USD等多个天使基金品牌，由9个合伙人管理。 PreAngel系天使基金的LP（有限合伙人）包括松禾资本厉伟、美图科技蔡文胜、上海联创冯涛、东方富海陈玮、 中路集团陈荣、唯品会吴彬、老鹰基金刘小鹰、乐视集团及宁波天使引导基金等。 PreAngel投资的项目代表有：樱桃阵、医联、科研宝、爱肾、58货运、天籁K歌、蚁视、亿航、紫燕、乐蛙、游 友移动、Aeris、联合创业办公社、Unicareer、友加、基本概念BiCi、萝卜太辣、超级猩猩、凌宇智控、粒子狂 热、易瞳科技、英语趣配音、LavaRadio、禾赛科技、氧气、土曼、节操精选等。 我的使命：帮助更多的创业者成功。 我的信念：世间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信息时代的天使投资方法论 In the information age of angel investment method 我这五年的投资经历得到一个结论： 创业就是跟抢红包很像，一定要在“大佬多、人数少”的群里才能抢到更多的钱。 红包代表“趋势红利”，也就是说： 所有创业成功的人其实是吃到那个时代所派发的红利的人。有些人比较聪明，专门寻找有红利的行业切入；有些人运气好，机缘巧合碰到了有红利的垂直领域。就像我今天做移动互联网，是因为当年华为把我分到看增值业务的部门，这就是机缘巧合，有运气的成分。 如果2003年，我足够聪明，能看准时代大红利，那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进阿里、腾讯或百度。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不够聪明，不知道哪个公司伟大，还是挑了SP这种比较容易看懂的手机增值业务产业。虽然那个时代，腾讯、新浪、网易等门户网站都通过手机增值业务赚钱，但是后来活得好的，做的大的，都不是把SP当主业的，虽然移动增值业务也有过一段时间红利期，但是没有利用这个红利期发展处真正有价值的互联网或者其他业务的公司，最终都消失了。现在回想，那个时代很多赚了钱的SP，要么退休，要么做游戏，要么被抓了。 我说这些案例，只想表明，很多人之所以发大财，是因为抢到了时代派发的大红包。如果微信群里没有大佬发大红包，你每天抢的再勤奋也没有用。但是，如果群里大佬多，也发了很多大红包，但是群里人已经很多了，你点来点去也很难抢到红包，红包总是出来的一瞬间被秒杀了。 这就说明，进入一个市场的时机也非常重要，宁愿早两年勿要晚一天。人多的群，抢到红包的几率大大降低。曾国藩老爷子也说过：“众争之地勿往”。对于创业和天使投资，一定要提前进入一个有着巨大市场空间的，正在涌现出的新型产业（或者垂直产业），然后踏踏实实打基础，等待“水涨船高”，等待“产业红包”。 产品势能和时机，缺一不可！ 过去五年，我投出去4个亿人民币，一直投天使，我主要是投单笔一两百万人民币的初创期和种子期，这个阶段是我比较习惯和擅长的。 对于天使投资，我认为有几个比较重要的概念，其中之一就是：“离开了是能，我们什么事都干不成”。做事情首先还是看势能。但现实中，我们经常会高估CEO的个人能力，容易神话CEO。像马化腾刚毕业时也是普通的工程师，没有社交势能就没有今天的马化腾，当年把他放在别的产业方向也很难变成今天的马化腾。我们如果找项目就要看到这个项目到底在哪一个势能上？你得非常清楚明白，这个项目有什么样的红利、势能。从概率博弈角度上讲这种项目的成功率要高很多，赚的也比较多。 还有就是说产品质量好坏和市场空间大小是完全两码事 因为我们看项目经常被创业者忽悠带到另外一个角度，这个产品太好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产品好，消费者需要这么好的东西吗？最近看了一个项目，他们的掌纹识别技术特别好，但是目前指纹识别技术已经满足了市场95%的需求，你搞掌纹识别有什么用？市场在哪里？觉得技术好就一定要投，或者觉得这个人很神、很聪明，从小少年班，一路搞了很多发明专利就想投，而忘掉了市场的重要性，这是大忌。 一个企业能做多大，90%是由产业势能决定的。 我们一定要投未来成长空间很大的企业，如果看不到他的空间就不要投了，成功概率太小。前一段时间腾讯投资部老大，彭志坚离职开始自己做基金，我问他投什么方向，他回答很简单：只投产业空间足够大的项目，并在这个赛道上的第一名。钱多就可以用这个打发，可我们做天使投资，没有这么多钱，所以你只能在混沌阶段，赌一把，赌我们押注的团队，最后能成为赛道上的第一名。 总结一下，时势造英雄，英雄善于借势。 你的成功，只不过是分到了趋势的红利，我现在不会盲目崇拜很成功的人，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才华有天赋的人，为什么是这个人做出千亿美金的事业？如果没有这个势，就冲不起那个浪。 我们拿身边案例来讲，1998年雷军就是产业老大，BAT的三个小兄弟都是刚毕业、刚出来忽悠钱，看看后边，雷军眼睁看着三个小兄弟超越了自己，雷军追都追不上，小米现在400亿美金，人家都1000亿美金，雷军总结道： 我觉得自己不笨，他们做互联网我做软件，可到后来，连微软都落后了。 互联网势头起来时，做软件的大佬看不懂，觉得那是小打小闹。就像现在很多人看不起区块链，也看不懂。我觉得这两件事本质上是同样的，我对区块链认知就是跟互联网一样有类似的大机会，大家可以多花时间研究一下，如果不研究，就还是不懂，投的时候也还是不敢下手。 简单地讲，我认为互联网让你跟不认识的人建立连接，但是你敢交易吗？你不知道他是谁，真正要交易你得飞过去，见面、握手。而区块链未来真的能实现，跟全世界任何一个陌生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在线能完成的交易，他就不会骗你。任何通过区块链记录的资产，能卖给你的就是真的，可能金融领域会最先介入进去。 我们做投资就是概率博弈 我用比较简单的逻辑讲一下。比如你看好的赛道上有十个公司，看了前面九个觉得不相上下，不觉得谁比谁好多少，很纠结。通常我们做天使投资就是看完一个就想投，看完两个反而不知道投谁。假设你看到了第十个团队，是之前所有团队的两倍好。如果最后只有一个能成功，投两倍好的团队，有20%概率成功，其他任何团队都是10%的成功概率。但是，那九个团队中，最后跑出第一名的概率是80%，问题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会生出。所以，我们都会选择投那个优秀的团队，因为他们起码有20%概率。但是我们必须清楚知道，最后胜出的，很可能是那九家之一，那是个大概率事件。这只一个理想的案例，现实中，我们打算投资一个赛道的时候，通常不止九家公司，而是一百家，其实你投那个2倍好的团队，他们胜出的概率不是20%，而是2%，另外有98%的可能性，是你没有投资的那99家公司的某一家胜出。我们大部分天使投资人，总是觉得自己投的团队有80%或者50%的成功概率，那是因为我们看项目的角度不同，没有站到跟高的维度，站到上帝的视角来看。 做天使投资，项目获取的能力有时候胜过项目判断的能力。没有广泛的项目来源，再高的判断技能也无用武之地。如果你投资判断能力差，但你恰巧混在咱们青年天使会这样的圈子里，只要跟着一线天使投资人大佬闭着眼睛盲投，你的收益率比市场上很多投资人要好很多。 如果你是阿里巴巴HR，不用懂投资，只要是从阿里巴巴离值的员工，并且考核为A的，主管评价高的，只要他创业就投10万，这种方法论比别的方法论都管用。可能滴滴、快滴都投到了。做天使投资是机关枪选手，拿着机关枪瞄着人群密度大的地方扫射；而做VC是狙击手，必须一枪打到一个。 我们经常说某个项目好，可以颠覆某某领域。可是我发现，如果没有十倍的好，你什么颠覆不了。很多创业者上来就说我要颠覆这个、颠覆那个，好像颠覆别人那么容易。比如VR这东西是60年代美国就有了，如果那个时候接触VR，很前卫很激动很想投资，你要等60年产业才能成熟。但是你如果想做到10倍好，不是这个人有多大天赋，而是这个产业时机到了。你得比较早就能发现，早几年布局。我们投蚁视科技是2013年进的，做天使投资做科技投资，真的要比别人早两年，哪怕比别人早半年也行，但是不能比别人晚，可能晚半年就是十几倍的差别。 还有一点，为什么说赌产业势能足够大的领域？因为天使阶段的成功率不等于市盈率，追求成功率和追求收益率，这是两种逻辑。这是天使投资和PE的本质区别。 如果博成功率，投十个八个要赚钱，我们做天使很难下手，投不出去。在一无所有的种子期，不确定性实在是太高了。我有四种做法：方案一是用一个亿投100个项目，1个项目投100万，每个都成功，每个项目都获得10倍回报，那么整个基金就是10倍回报。另外一个极端是方案四，我投100个，最后只成功一个，恰巧他是Facebook，获得了1.5万倍的回报率，整个基金就是150倍。 有时候我觉得赌一个1.5万倍的，比赌100个10倍的反而要容易。其实我们懂的东西太少，我们做天使投资不管什么背景只懂一个领域，但是那么多趋势，我们都能把握住吗？从专业角度来说肯定不能全都看懂，但是你想把趋势抓到，你的方法论不是因为你懂它，而是用别的维度判断它。 麦刚：我跟你交互一下，上次跟王利杰简单聊过，这个话题是所有投资最精深的话题，我讲资产分布没有什么感觉，这个图决定你资产回报最经典的东西。你拿多少资产在哪部分分配，最终的收益取决于你所有钱在不同领域的分布，你的回报是所有钱的回报而不是某一笔。我只把部分流动资金放在天使里边，天使基金可能第三或者第四个方案上边，如果全放在方案四，数学上说99%人都不会中，99%人都会亏光。 这个投资回报率游戏，其实我们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最高回报的某一个人、某一个案例或者某一个时间点。投资是长跑，投资是所有资产回报率，这是根本，你一定要想到，概率来讲就是赌博，因为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许洪波：我同意这个观点，我觉得这就是业余投资和职业投资差别，职业投资人你追求风险与回报之间刚好可预测的模型，而不是纯粹的赌博机。孙正义投资马云很厉害，可是你知道软银国际投资的其他项目亏了多少钱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性，用VC产业链甚至用腾讯的产业链方法来看天使投资，你寻求一个方向的成功性，而不是赌一下。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王利杰：提前退出很可能会后悔，损失掉后面的几十倍。腾讯上市之后翻了200倍，但又有多少人能吃到这个红利？亚马逊上市后的19年翻了643倍；唯品会上市两年翻了50倍，3年翻了66倍，大家称之为妖股。你投资的天使轮企业，7年后上市，100万投资本金变成1亿的收益，上市之后不要急着卖，如果是优秀企业，上市后7年至少还有10倍的空间。你天使轮就在里边，跟着企业一起成长，对人和事更了解，你最应该享受后面7年的10倍，那是另外9个亿的收益；同样是7年，同一个项目，前面7年赚1亿，后面7年赚9亿。 许洪波：我碰到腾讯核心高管，甚至创始人也Hold不住。 王利杰：很多在内部的人总是能看到公司的问题，外部尤其是炒股的人是看不到问题的，光炒概念。越是公司里边的人，越不敢炒。投资人属于外部人和内部人中间人。前面的七年，投100个才有一两个上市，翻100倍，但是整体收益率是拉低的，最多也就10倍；上市后的7年，比上市前的七年，不确定性少了很多，你投资的上市企业，如果一共有10家，每家都从100万变成1亿，那么我建议一家都别卖，因为10家里面，至少5家企业在之后的7年都能增长10倍，平均也是5倍的回报，5亿变25亿；所以留到最后肯定是非常有必要的。 另外，我个人觉得，假设一辈子投了100个独角兽，到10个亿美金估值的时候，就套现退出；这个方案还不如投资一个亚马逊30年不退出。100个独角兽，不如一个亚马逊。
我们做投资的一定是在赌三件事，每个概率乘起来总概率就小的可怜。第一个赌的是时机： 大的趋势，大家都比较容易看到，可趋势爆发，到底两年还是六年？还是十年？这个就要赌了。在恰当时间做恰当事，这个“恰当的时间”最难把握。事后总结都难，它没有明确的时机，其实是很模糊的。因为模糊所以我们要尽可能提前，提前一点，钱花的省一点去熬，比来晚的人要好。 第二我们在赌竞争对手的强弱，我要赌的不仅仅是你投资的团队有没有竞争力，我还赌会不会遇到比你更强的人。我记得2004年回到上海，也就是易趣网卖给易贝之后，邵亦波因为岳父去世，太太伤心难过而回美国，他也跟着回了美国，易趣网交给了易贝的职业经理人们打理。然后我就发现，整个上海地铁站铺天盖地都是淘宝的广告，如果邵亦波没有退出中国市场，那么电商的格局可能跟今天很不一样。邵亦波是哈佛天才，当时投资电商的所有头部资源都向他聚拢，他就是马云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可惜的是，他自己回美国了。 我们可以选择赛道，可以选择进入的时间，但是我们无法选择跟谁同台竞争，这个要赌，创业者要赌，天使投资人也要赌，因为所有的天使投资人，都没有人能够做到把某个赛道上所有公司都看完再做决策。基本上是看谁有缘就投谁，最多看两家。红杉有钱，腾讯有钱，十家二十家做同样事的公司，他有机会都看一看，比一比，我们没有办法。 第三，我们还要赌创始人能不能不断提高，适应市场，快速成长？起点可以很低，但是要不断往上走，我们投学习能力很强、认知能力不断提高的年轻人，我们比较喜欢年轻人，年纪大的人一来是胆子越来越小，再来是身体受不了，学习能力也差。 我总结的投资方法是投势、赌人、修心。看见巨大的产业势能，那就尽早布局，尽早去投。但团队是最大的变量，我们要赌人。不光要赌团队越来越好，还要赌他的竞争对手很弱，或者越来越弱。至于修心，是我们投资人自己的功课，因为即便是成功的企业，也不是一帆风顺发展的，中间都是此起彼伏，九死一生。这个过程中投资人要反复拷问自己，是不是值得继续拥有该公司的股份、要不要抛掉？想不明白不抛，最后亏掉也要承受，这是修心。
投资人的时候有五点特质很重要： 第一投自控力强的人，自控力的本质就是对抗本能，你想吃又不能吃，你喜欢美色又不能亲近，你制定什么目标一定要做到，这种人离成功最近； 第二投领袖型的人，能够把比他强的人拉到身边并愿意跟他干； 第三投有使命感的偏执狂，偏执狂基本上等同于一种精神疾病，我个人比较喜欢偏执狂，真正投了偏执狂我发现对投资人有极大的挑战，你投了“神经病”，并把“神经病”介绍给下一个投资人，那个哥们就不一定接受这个“神经病”了，两句不对就吵起来，他一门心思做一件事别的事不管。像乔布斯他们都是偏执狂，他身边人一定很难受。 如果你是上帝，你配置资源时给偏执狂还是老好人，老好人很懦弱，为了平衡放弃业绩。偏执狂要的是成绩、是业绩，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很多人裁合伙人拖泥带水，拖到法庭，你会发现拖泥带水的CEO，如果运气不好一下子就会完蛋了，这边A轮该裁的人，一直没有裁，拖到B轮才裁，对方告你，把资产也冻结了。这个时候竞争对手就能抓住机会发展起来。我不介意创业者是草根，但是我介意思维上的小农意识，一开始凭一时感动投了他，到后边完全是对牛弹琴，让他做一些让步，但在股权上或任何事情上都不肯放下自己的利益，在与股东沟通的时候很不坦诚，能让股东之间因为信息不一致产生矛盾，这种人就是有小农意识。 第四，要投资认知能力和思维方式与众不同的人。为什么当当比京东起步更早，早期发展也更快，最后却败给了京东。你看刘强东的格局，最终创始人的格局和认知水平决定一个公司的成长，最终能不能跑出来，还是格局和认知水平决定的，一旦发现创业者拥有根深蒂固的小农意识那就不值得投资。 最后一条，要把钱给孤注一掷的人，因为我热爱这个事业所以才创业，这种人是最值得敬佩的。再加上在大的势能和对的时机下，就要把钱投给这种孤注一掷不留退路的人，成功的概率就高多了。我投资失败的案例很多，但是让你最难过的，反而是账上留着钱公司就关闭了的。比较草根团队，遇到危机的时候，他们到处借钱、卖掉自己的房子支持公司，最差的时候，裁员裁到只剩下两个人，两个人都出去打工，用工资维持着公司的服务器。后来终于签了一个客户，找我们又拿到了100万，开始走上坡路。这种创业者真的不放弃，会想尽一切办法想成功。有的人尝试一下，这个方向不对，账上还剩点钱就撤了。还有的是我们投的项目CEO跑到别的公司做CXO，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家里有几个孩子自己压力很大，所以就不干了。这种情况你能说什么，我的经验告诉我，面对很多“高富帅”创业者，必须测试他有没有在精神上愿意ALL IN做这个事情。 任正非如果当年退路多一点很可能就退了，因为太难，但他没有退路所以就走到了底。我比较钦佩贝索斯，亚马逊一直在做扩张和布局，总是不给你分钱，你是他的股东是不是很紧张？他的股票很少有人能拿到23年，因为这就是人性的考验。
说到底所有决策都是纠结的，Grey Lock总结道 当初GP之间有巨大争议的项目都是最好的项目。当今时代创业最大的风险就是不敢冒险，真正的创业者不需要怕巨头，我发现巨头公司稍微到一定成就，董事会就成为绊脚石，企业稍微一做大就会开始变得中庸。 你不用担心巨头，他们的董事会比较中庸，因为董事会有一堆人组成会互相制衡，除非CEO特别强势独断。还有一点很重要，硅谷那么多独角兽，最主要的原因竞争最激烈，因为在硅谷倒下的企业也是最多的。真正伟大的企业一定是打出来的，不是牛逼吹出来的。他们一定是干掉所有的竞争对手，最后才取得成功的。你投的企业不管别人抄袭也好侵权也罢，这都是考验你的路径，最后取得胜利的企业家才是成功，硅谷竞争最激烈，成功的企业最多，死掉的企业也是最多的。
其实失败是常态、成功是偶然。 我们看到真正失败企业家身上还是有很多，我们认为很优秀的潜质，失败不代表他们不优秀，可能是方向错了，方向错了可以改，你做一点改变市场给你一些回馈，有了成长再得到进一步的激励，再做一点。慢慢的就能熬出来。 马云不做电商，肯定挖不过来蔡崇信，马云不做电商孙正义也不给他钱，中国经济发展的这么好，一定会出很大的电商，他自己带着这个方向来的，大的资本对方向的研究也都很清楚，很多瞧不上的创业者最终还是取得了成功，因为人家在对的赛道、对的时间、做对的事，其实是很多随机偶然的事件。
还有我们喜欢自己看的懂的项目、但事实是，你懂的东西自身也在发生改变，你懂金融，你发现现在金融不靠谱，但是你要知道还是有人做出大机构，颠覆传统机构的。马化腾做QQ的早期，最瞧不上腾讯的就是三大运营商。越是觉得自己懂的，越有可能判断失误，我曾单笔投入一两百万的阶段，有一个创业者特别好，做的一款手机也非常好，因为特别喜欢手机、特别喜欢这个人我调动身边资源投了他1000万，结果这个项目是亏损最大的。后来我才发现，在小米之后成立的手机品牌公司，失败几乎是注定了的，这就是Timing的重要性。 越是“懂”越不应该下大赌注，“懂”的损失很惨痛，因为你还是在搏概率。华尔街最大的失败都是在于过度自信所造成过度乐观，多于其他错误总和。还有项目成功率跟估值不成正比，我觉得现在做的很好的项目，当年投的时候估值都很低。高估值不代表着项目靠谱，同样都是早期、一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技术难度高的项目未必靠谱，有时候投资人会迷信技术，其实技术只是一个护城河，如果这个商业模式成立这个技术能成为护城河，如果商业模式不成立，技术再厉害也只是技术。就是这样，现实跟理想差别很大。所有CEO都低估了市场营销与信息传播的难度。 还有著名投资人、投资机构领头的项目不一定成功率高，我身上就有特别有趣的案例，投资的这些年与一线的美元基金多多少少也合作过，在美国我投了60个项目，其中两个是跟GGV投的，但是，不巧的是这两个项目最先失败了。GGV是我非常尊敬的投资机构，我们投资亿航无人机之后，我马上就介绍给了GGV投下一轮。这说明，所有投资机构都有失败的案例，千万不要迷信机构，大家还是独立判断。
从企业家角度看几件事情 第一开启伟大时代的是社会制度的创新和进步，比如说对这个时代来讲，股份制发明、期权的发明、股票交易市场的发明使我们今天一切大众创新创业的社会基础。很多伟大发明是企业发明的，一个企业家一定要制定好的制度，这样才能让这个企业发挥效益。我不迷信牛逼的CEO，牛逼的CEO也可能是项羽，他容不下比他强的人，而个人能力一般般，但是却总是能找到找比他强的人，没准像马云一样能搭出很好的团队，真正伟大企业是拥有刘邦这样的CEO。总结一下，企业制度特别重要，还有人性经不起考验，人性本恶还是本善，取决于你的制度，一个国企人出来创业，可能会做出很好的成绩，一个优秀的人放到国企里面不一定能干的很好。 到B轮、C轮是不是要跟进，取决于企业家是不是搭建了很好的制度，吸引优秀的人才。CEO不断给你好消息，不断把很多牛人拉进来，这样企业家很靠谱，将来新一轮我们就愿意跟投他。 还有对赌条款的问题，如果你跟你创业者对赌，很有可能就扼杀他试错的机会，创业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能不断试错，这个不行试那个，我认为对赌就是扼杀创新。第一天谈的很多东西其实拍脑袋的。 起点不重要，进步的加速度最重要，我认为人类有四种性别：男人、女人、博士、创业者，这个世界就是一小撮不妥协的人、较真的人、死磕的人推动的。你和他做朋友肯定很难受，有些企业家就是较真，真正做大事是较真的人推动的。
很多优秀的企业家，为了百亿美金的事业,愿意把生死置之度外，放弃正常人的生活。 我们投两个项目的创始人就是得了癌症，还在病房里工作，出了病房还继续工作，他们的原话是：不让我干这个工作，我活着干什么。 你看全世界0.1%的顶级富豪像马云、马化腾等，他们到了那个位置以后，依然在拼命干活，并不是为了自己发财也没有因为已经成功了就停下来开始享受生活，因为工作是他们的追求，他们不是追求生活上的享乐，而是追求对世界经济的推动、对社会的推动，这是他们要的东西。而有些人草根的时候，找你融资启动资金的时候就对你这么说，你可能觉得他神经病，偏执狂。 我们希望看到创业者有更高的认知水平，这才是真正的智慧，创业者是否聪明不是那么重要，你不聪明团队聪明够了，但是胆识非常重要，很多重大决策必须CEO拍板。所以我们还是找喜欢独裁而不是民主的企业家，为什么聪明人会给学历差的人打工，因为那些人胆大，认知水平、胆识和格局，跟一个人的学历无关。 天使投资人·王利杰 PreAngel Fund 创始合伙人
中国青年天使会于2013年1月5日在北京成立，由真格天使投资基金创始人徐小平、连环成功创业者乐搏资本合伙人杨宁、创业工场创始人麦刚，万嘉资本创始人张巍，浙商创投执行总裁刘冬秋、《创业家》杂志社长牛文文联合业内数十名天使投资人发起成立的一个开放共赢的天使投资联盟机构， 致力于打造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天使组织。天使会以促进中国天使投资事业规范、健康发展为宗旨，倡导合投共赢开放的理念，鼓励更多的人参与天使投资事业，并为天使投资人群体提供更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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