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唐朝和滕王李元婴 13

第十三章 李世民回忆东都    

说到这里李世民对过去的往事在脑子里一闪：

东都听说宇文化及向西而来，上下震惊一片恐慌。有一位盖琮上疏皇泰主杨侗请求联合李密一起抵抗宇文化及。元文都看了这个上疏对卢楚等人说：

“我们对宇文化及弑主之仇未报，而兵力又不足以报仇，如果能赦免李密的罪行，让他去攻打宇文化及的话，正所谓蚌鹤相争渔翁得利。两贼互相争斗，用不了多少时间必然会两败俱伤。到时候宇文化及败了，李密的部队也会伤亡惨重；奖励活着将士，离间他们内部的关系，到时候活捉李密也就易如反掌”卢楚等人都认为元文都说得对，便任命盖琮为通直散骑常侍，携带敕书赐予李密。
    宇文化及将辎重留在滑台，任命王轨为刑部尚书，派他守卫辎重，自己率军向北到黎阳。李密的将领徐世勣占领黎阳，知道宇文化及的军队主要是隋炀帝的大内高手，战斗力极强，不能和他们硬碰硬的去打，只能智取。所以他只率军向西保守黎阳仓城。宇文化及渡过黄河占据黎阳，分兵几路包围徐世勣。李密率领二万步骑兵，驻扎在清淇，与徐世勣用烽火相互呼应，挖深沟筑高墙，不和宇文化及硬拼。每当宇文化及进攻仓城，李密就带兵牵制他的后方。李密隔着淇水斥责宇文化及道：    

“你本来不过是匈奴的奴隶破野头，父兄子弟都受隋的恩典，几代富贵，满朝文武没有第二家。主上失德，你不能以死规劝，反而谋逆弑君，还想觊觎皇位篡夺天下。你不效法诸葛亮之子诸葛瞻蜀亡而死的忠诚，却效法霍光之子霍禹谋逆，为天地所不容，还准备干什么？如果赶快归顺我，还可以保全你的后嗣。”说得宇文化及哑口无言，低头想了半天，才瞪着眼睛大声的说：

“我只和你作战，用不着说那么多书里的话！”李密对身边的人笑了笑的说：

“宇文化及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一个人，什么都不懂还想当帝王，我拿棍子就能把他赶跑了！”宇文化及为了进占仓城，尽全力建造攻城用具，徐世勣在城外挖深沟坚守，宇文化及怎么也攻不到城下。徐世勣后来心生一计，在沟里挖地道命令军队绕到宇文化及的后面去，于是前后夹攻打得宇文化及的部队溃不成军。
    当时李密与东都洛阳对峙了很长时间，东边还要抵御宇文化及，总是害怕东都袭击他的后方，见到前来招降的盖琮着实松了一口气。于是李密上书，除了愿意归降皇泰主杨侗以外，还请求由他来讨伐宇文化及以赎前罪。李密派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上开府徐师誉等人前往东都朝见，送上他俘虏的宇文化及同党雄武郎将于洪建。

皇泰主杨侗引见了李俭等人，任命李俭为司农卿，徐师誉为尚书右丞。派导从、鼓乐将他们送还宾馆，赐给他们美玉绸缎与美酒佳食。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命他先平定宇文化及，然后入朝辅助政事。封徐世勣为右武候大将军。并下诏说：

“军队行动方略，均由魏公李密掌管调度。”以示皇泰主对李密的信任。
    元文都对于和李密的和解深感欣慰，认为天下可以平定了，在上东门摆酒作乐，从段达以下都起身舞蹈。王世充气愤地对起居侍郎崔长文说：

“朝廷的官爵，竟然给了强盗，这是什么事？！”对李密的‘重用’使王世充有了被边沿化的感觉。王世充表面对元文都还是和和气气，心里却对他恨之入骨。    

618年七月，皇泰主杨侗派遣大理卿张权、鸿胪卿崔善福赐给李密书信说：

“对你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从今以后，我们要以诚相待。天下大事还有待阁下匡救辅助，征伐事务还委托阁下指挥。”

张权等到清淇后，李密朝北拜受诏书。既然解除了来自西边东都方面的后顾之忧，李密便将全部精锐部队向东攻击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吃完了饭，渡过永济渠与李密在童山脚下交战，从早晨打到傍晚足足打了十几个小时；李密被流箭射中，落马昏死过去，幸好有秦叔宝保护，李密才得以逃脱。

秦叔宝重新收拾兵力与宇文化及作战，宇文化及的队伍又累又饿只好退军到汲郡筹措军粮，为此他又派人拷打东郡的官吏、百姓。王轨等人受不了他的作法，派通事舍人许敬宗到李密那里请求投降；李密以王轨为滑州总管，以许敬宗为元帅府记室，和魏徵一同掌管文书。房公苏威在东郡和大家一块投降了李密，因为他曾经是隋朝的大臣，李密对待他还是很谦恭礼遇的，可是苏威一见李密，只是反复磕头下跪，称颂：

“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圣明天子了！”大家一听都莫名其妙，感到这个人丝毫没有隋朝大臣的气度。

宇文化及听说王轨叛变，十分惊慌，从汲郡带军队准备攻取汲郡以北各郡县。可是他的将领陈智略率领一万多岭南骁果，樊文超率江淮排，张童儿率领千江东骁果，均投降了李密。樊文超是樊子盖的儿子。于是宇文化及领着只剩下的二万左右兵众，向北进兵魏县。李密知道宇文化及不会有什么作为，就向西回到巩洛，留下徐世勣防备宇文化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