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的贾平凹 王三堂 (本文摘自《王三堂日记》) 某晚,省文联的一位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要在石家庄请来河北省搞书画展的贾平凹吃饭,问我参不参加。我未加思索脱口而出:当然参加。 餐馆定在省二院对过的“全聚德”,不太起眼的一个餐馆。我们这些河北的主宾先到,漫无边际地聊了约半个来小时,贾平凹一行终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餐桌上没有阿谀奉迎,没有拘谨和不安,有的是自然和随意,尽管大家面对的是全国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但与政界的上下级交往全然不是一回事。 与平凹的一面之交更准确地说是一餐之交,他却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平凹很平,平静、平和、平常。不多言语,不多表现,甚至不多表情,一切自自然然。席间,省文联的一位同志忿忿地对平凹说,现在市场上你的盗版书多得很,其中有一种书甚至荒唐到书皮上和扉页上印的都不是一个出版社。贾平凹平静地说,可能是他们印错了吧。省安全厅的一位领导说,我给你说些官场的笑话吧,权当给你提供些素材,及至他说了几个,贾也没有更多的反应。甚至听到那位同志说到“你也要换一种写法啊,不要只用一种写法嘛”的时候,仍无置可否,一幅平和的表情。 平凹是貌似“平凹”,一米六几的个头,长脸,发稀,牙齿不整,着装随意。看着他的形貌很难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才子联系起来。平凹写过一本长篇小说《我是农民》,是的,没错,无论怎么看,他仍是个农民。看见他就想起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俗语。 贾平凹不假。他看上去认真、率真,不做作,不卖弄。大家敬他酒,说他是海量,他认真地告知,那是20 来岁的时候,那时很能喝酒,现在身体不太好,不能喝了。我说,你比我大两岁,我也生长在农村,与你有相似的经历,他认真地说,是的,当时中国各地的情况是非常相似的。我想让他给我签名赠书,他真挚地致歉说,真对不起,手头没书,遂在一期《美文》杂志上写上了赠言和名字。 在我的印象中,他说话不多,笑的更少,好像只笑了一次。这唯一的笑来自省《长城》杂志社的一位先生说的一个黄段子。是他的一帮老伙计们到俄罗斯考察期间,看艳舞后说的。贾平凹听了后情不自禁地哈哈笑着,说,这个笑话好,这个笑话好。尽管他的笑声远没有别人那么大,表情也远没有别人那么夸张。当然,同桌的两位女士除外。 作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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