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欲界奇葩 商业大鳄——恶人西门庆

 昵称37581541 2016-12-02
西门庆十兄弟

前    言

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有所谓“四大恶人”,个个恶贯满盈,无恶不作;而在中国古代的小说领域里,要说恶,那恐怕没有哪部作品比得上《金瓶梅》——通篇都写恶,每个人都有恶,最后连这部书自己都成了恶之花。假如对中国古代小说中的恶人做个排名,西门庆要是居第二,那恐怕没人能称第一了。

不过,除了“恶”和“淫”的标签,西门庆在他的时代,也堪称是一个成功人士:家庭虽远谈不上美满,可也妻妾成群,奴仆满院;事业虽谈不上成功,可也权倾一时,富甲一方。出身虽然不过泼皮无赖,可拼得过官二代(何太监儿子何沂屈居其下),财不输富二代(花子虚的财产尽为其有、本来还算富户的应伯爵等人做了他的小弟)。可以这么说,西门庆在情欲场上,从没有失利过;而在生意场上,也是无往而不利,在追求情色的色欲界和追求财富的财欲界,都可谓是一朵不世出的“奇葩”。他在情欲场上的恶行我们留待以后再说,先通过他发家的过程和致富的手段,看他是如何因其“(品行之)恶”而成“(商业大)鳄”的吧。

婚姻和发迹

前面说了,西门庆算不上富二代。虽然他出身于一个商人世家,从祖父西门京良起,就开始了贩卖绒线等生意,不过家业也远称不上繁盛,似乎还因经营不善而改弦更张,因为他后来从他父亲西门达那里继承的遗产,只是一个小小的生药铺子,和一个没有任何兄弟、亲戚帮衬的家世——尽管这很奇怪,可他就是这么孑然一身,全因周身涌动着财富欲望的洪荒之力,无所不为,无利不往,竟推动着他一步步迈向商业的顶峰。

吴月娘

小说的叙述给我们一些暗示:他大概一直在试图找到靠山。比如原配陈氏娘子死掉后,续弦的吴月娘,家里就多少有点背景——清河左卫吴千户。他的“近来发迹有钱”,和他“新近又娶了……(吴月娘)填房作继室”,差不多同时发生,也让我们看出一些端倪来。现在他可以跟县里的贪官污吏们扯上交情,“把揽说事”,像后来被武松误杀了李外传一样,里外赚钱,家业渐有起色。但这时的他,也还“算不得十分富贵”,充其量不过是个有点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无赖。

孟玉楼

或许与吴月娘的婚姻给了他启示,靠着几次极具商业眼光的婚姻,西门庆真正使家业走上振兴的轨道:二娘李娇儿,曾经是清河名妓,从业多年,积蓄必不会少(有一个明代著名妓女杜十娘的百宝箱可以给我们提供证据);三娘孟玉楼,原是开染房的杨老板的遗孀,一个人看管着丈夫撇舍下的偌大家业,“手里有一份好钱”。她出嫁那天,西门庆甚至要动用一二十名军牢和家中小厮来搬运她的财物;至于最后娶的六娘李瓶儿,那更是个有钱的主儿。因为她原是蔡京女婿,大名府知府梁中书的小妾,梁山好汉李逵杀梁中书的时候,她趁乱逃出,顺便带上了价值连城的“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一对青宝石。”后来她虽然“晚嫁花子虚”,但又与老公的叔叔,御前值班花太监有些不明不白,更是不明不白地替这位富比王侯的太监作起了“财务主管”。还在跟西门庆偷情阶段,李瓶儿就曾经在半夜三更从墙头上转移财产,“寄存”到西门庆家“四箱柜蟒衣玉带,帽顶绦环,都是值钱珍宝之物”,等后来正式嫁过去时,她一手掌握的梁中书及花太监的所有财产也就理所当然地随姓西门了。

李瓶儿

不夸张地说,娶到李瓶儿,是西门庆一生事业中具有决定性的一件大事。从此以后,西门庆才真正完成了其资本的原始积累,更为他对声色犬马的奢糜生活的追逐提供了良好的物质保障:现在他可以大兴土木工程,新辟宅地,扩建庭园,修盖亭台楼阁,还新开几个铺子,致力于资产增殖;又选拔出春梅等四个丫头,聘请乐师李铭教她们学习弹唱——在物质极大丰富的同时,进一步充分满足精神层面上的需求,也自此先从形式上进入到了上流社会。

对西门庆靠着妇人的“发迹变态”,清代《金瓶梅》的评论家张竹坡不遗余力地痛骂——“既贪不义之色,又贪无耻之财”。但客观来说,虽然李瓶儿是跟他比邻而居的“会中兄弟”的老婆,西门庆当然无耻地成了“隔壁老王”,但从两人结识的过程而论,倒是李瓶儿主动勾搭他的情形更加明显,西门庆不过是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原则”,巴不得有这么一出而已。那“一份好钱”,也是李瓶儿主动的付出,目的是为了找到她此生的依靠——她早就厌弃了纨绔子弟花子虚,一心认定西门庆才是医她的“药”。她没有看错,相对于渣男花子虚,西门庆堪称“男神”。

这么说绝非人为美化西门庆。到目前为止,这个淫棍除了偷情潘金莲,害死武大郎,还没有更多恶行,作者也没有像我们的老电影那样,一定要把坏人描画得歪眉斜眼,举止猥琐。事实上,小说中关于他出场时的描写,甚至可称得上是个帅哥!虽然并不是武松那样的肌肉猛男,但西门庆“人物风流,语言甜净”,在风月场上,显然他这样的人物才更受欢迎。特别是潘金莲眼中的他,“二十五六年紀,生的十分博浪。……长腰身”,跟使得潘金莲失身的老员外以及她现在委身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相比,已经可以算是小鲜肉了,更兼他长着“张生般庞儿,潘安的貌儿,可意的人儿,风风流流”,简直是帅到没朋友。虽然这不过是潘金莲眼中的西门庆,不排除因为长久得不到称心的爱人,潘金莲看到的男人也会像“母猪变西施”那样有所夸张,但形貌出众,家境宽裕,算是西门庆真实的写照。王婆在给他说风情的时候,所提的偷情“五要”:“潘驴邓小闲”,他毕集于一身,也可见其自身实力的不俗,再加上他无兄弟父母,照现在的话来说,没有家庭负担;有一个铺子,多少有些经济实力;与官吏相熟——上头有人,在清河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放到现在,绝对算得上小小的清河县城里一众妇人的“国民老公”了——尽管他没善用天生的好秉赋,却用来偷情,为人所不耻。

李娇儿

如果说连对“熟人”李瓶儿都敢下手,无论如何显示了西门庆的恶和无耻,而另两次婚姻,客观地说,则完全不见西门庆施用他的“恶”来达到目的,即使他完全可以这么做。孟玉楼和李瓶儿对他一见倾心,李娇儿甚至能为他从良,却绝非西门庆做了什么手脚,耍了什么心计,完全是她们自主的选择(李娇儿虽然不清楚过程,但应该也不会有强迫性的暴力事件)。除非我们责怪他们的婚姻根本不是为了爱情,但能做到门当户对,男女般配,已经是旧社会难得的好姻缘,算得上是“真爱”了。至少,到目前为止的这些婚姻,并不足以被张竹坡如此痛詈;而从西门庆并没在婚姻上强买强卖,也并未专吃软饭来看,他甚至比现在的许多男人都更正气些。

从头到尾充满色情欲望的西门庆,同时还表现出了对于财富天生的敏感和果断的追求,无论如何算得上是欲界的一枝奇葩。在与这些富有女子成功的婚姻中,西门庆——用现下时髦的话来说——掘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雄心和魄力

通过妇人等途径获得的财物固然不少,西门庆也没有躺在得来容易的财产上花天酒地,坐吃山空,或者像他不争气的女婿陈经济后来那样,盲目投资,受人愚弄,最后落个家产败落的结局。这在那个时代是太过正常的情节——西门庆身边那些哭着喊着抢抱他大腿的帮闲兄弟们,不都是这样的反面教材?西门庆毕竟跟他们不一样,除了比他们更“恶”,他骨子里天生就有些生意经。在他不乏精明的运作之下,婚姻带来的资本,进一步转化成为各种商业活动的必要资金,并全部投入到了商业资本的扩大再生产上去。

娶了李瓶儿之后,西门庆把她在狮子街上的原住宅打开了两间门面,开张了绒线铺;利用孟玉楼前夫的资产和技术,西门庆也兴建了染房,还能紧跟市场风潮,随顾客需要,随时将绒线染成各种颜色发卖,使生意成倍扩张。同样的铺子后来发展到六千五百两的规模,这无论如何是孟玉楼前夫可望而不可及的。

除这两个铺子之外,在水运便利,生活侈糜的清河县,西门庆选择了转手贸易,开张了更多的店铺。

清河县临近京杭大运河,不仅南北货物的通行相对容易,保证了物流通畅,而且还大大降低了物流费用。在觉察到物流的重要性之后,他一度还曾想让家人来旺“长远在南边,做个买手置货”,假以时日,他还真没准就开设“西门公司”的第一家驻外办事处——“西门子公司”。

家传的那间小生药铺,在西门庆的运营之下,迅速成长为清河县最大的一家,本金约有一千两银子。而到他暴毙的时候,这一数字更是达到了五千两!对一个药店来说,其规模已经是很可观了。守住祖业的同时,西门庆很敏锐地意识到丝绸布匹生意的大好前景:除了得益于清河县水运交通便利,他也充分了解新兴阶级如他自己,对于生活条件改善的强烈愿望。服饰的华美、侈糜,是可以最先提升他们的生活幸福指数的。果然,短短五、六年时间里,他新开包括绒线铺、绸绢铺、缎绢铺等五家专卖店铺,个个资金雄厚,生意火爆,西门庆也赚了个盆满钵满:缎子铺开张的第一天,就卖了几百两银子。绒线铺本是“湖州客人何官儿,门外店里堆着五百两丝线,急等着要起身家去”,西门庆趁机压价,以四百五十两银子的低价接手,“一日也卖数十两银子”,不到两年功夫,增至六千五百两;绸绢铺的崔本刚运回两千两货物,一个月内就翻了两倍半,达到五千两。这时,韩道国与来保还正在路上押运着四千两的货物日夜兼程。

除专卖店之外,西门庆还把目光投向了高利贷和典当行。清河县的没落王公贵族多,来当铺当物的人家,一般都是“下坡车儿营生”,无钱再来回赎,就是有了本钱回赎,对当铺来说,也是“及到三年过来,七本八利相等”,利润自然丰厚。娶进李瓶儿之后,西门庆一次投入资金白银二千两,开设了解当(典当)铺。于是,王昭宣府里的皮袄被廉价当掉穿在了李瓶儿的身上(就像王昭宣夫人后来也廉价地把西门庆邀上了床一样),价值连城的犀角带只花费了西门庆七十多两银子;只一架“螺钿描金大理石屏风”就“五十两银子还没处寻去”,再加上两架“彩画金妆,雕刻云头,十分齐整”的铜锣、铜鼓,“买得巧,也得一百两银子”的宝玩,只当给西门庆了三十两银子。可见其利润之高。

值得一提的是,西门庆固然是个为害一方的恶霸、官僚,他的许多生意都是借助他在当地及山东一省乃至首都东京的势力而得以大行其道,放贷和典当的生意也非黑恶势力不敢做,但在一般的商业活动中,西门庆并非强买强卖,作霸王生意。像前述恶意压低湖州商人的抛售价的买卖,主要还是靠他的铺子大,不过是有店大欺客,或者垄断经营的嫌疑,在他的经营活动中,也并不常见。相反,在进行大规模经营和努力降低商品成本之外,西门庆还是会讲究和气生财的。他的缎子铺开张的那天,颇类似于现今的开业庆典:“崔本专管收生活,不拘经纪、卖主进来,让进去,每人饮酒二杯。”首先对客户及潜在的客户进行感情投资,以求长期的合作和回报,直到现在,也是零售商业的营销模式之一。

不过,身为恶人,他并不满足于常规业务。而他不惜血本结交的大小各路官员,是他获利(包括避税)的最大保证。他单笔生意最大的一次,就属贩盐所得。在小说第51回,他通过新结交的蔡状元,获得提前支取盐引的便利,打发韩道国、崔本与来保,带三万盐引去扬州支盐,而后再用盐款织回绸绢等货物。其中,韩道国带回来十车绸绢,计一万两银子;一个月后,来保从南京带回来的货物,足足有二十车!除掉此前为换取盐引而交纳的大概价值一万两的粮食,这笔生意,西门庆至少净赚二万两!

蔡京和蔡攸

这样大发横财,就绝不是一般生意人所能为之。作为官商一体的西门庆,深知权力运作在市场活动中的决定作用,所以他在结交蔡状元等人的时候,总是不遗余力地尽力侍奉到位,送财、送色,附庸风雅,极尽无耻之能事。说到底,他是顺应了那个时代的风气,甚至成为得风气之先者,以权力开路,以贪腐渔利,对落难者落井下石,对当路者“人尽其材”,充分显示了他为了攫取丰厚利润而不择手段的黑恶商人本性,使他的资本“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也正是在这片恶的土壤中,他的家业大树才能长得这么枝繁叶茂,树大根深。

用人和管理

在清河县,西门庆大小算是个领导,不可能全付身心投入到商场之中,必然需要组建一支具有丰富实践经验和实干精神的团队。从没有进修过MBA学过经营管理的西门庆,在这里的表现就像个老司机,一点也不比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差。

“西门公司”的商业管理队伍实行全国招聘,人尽其职,守土有责:祖传老店生药铺由精通药道的傅自新管理;绒线铺是韩道国打理;绸缎铺的伙计是甘润;典当铺由贲地传、傅自新与陈经济三人共同经营,每人都有明确分工:女婿陈经济虽然人品不济,甚至老早就给老岳丈戴了顶不大不小的绿帽,但对于“无子靠婿”的西门庆来说,他已是至亲了,且兼他“收放写算皆精”,就放心让他“掌钥匙,出入寻讨”,干起了出纳的活计;“贲地传只是写账目,秤发货物”,负责会计的业务,“傅伙计便督理生药、典当两个铺子,看银色,做买卖”,就像是今日超市里的售货员兼收银员。

陈经济

不能不说,西门庆用人的眼光也够独到。他所选用的这些“职业经理人”,大都是生意场中的老手,并且一般都在本行中有过多年的从业经验,甚至有不错的履历。傅自新不仅精通药道,而且为人老实,处事谨慎,西门庆就放心让他管理两个铺面;甘润“原是缎子行卖手,……眼力看银水,是不消说,写算皆精,又会做买卖。”是这一行的专家,自然还是管理缎子铺;贲四“生得百浪嚣虚,百能百巧。……把人家奶子拐出来做了浑家,却在故衣行做经纪。”连老婆都是靠拐得来,让他在典当铺里做伙计可算得上人尽其才了;至于那个史上最善于和甘于自戴绿帽的韩道国,“原是绒线行”,“江湖从小走过,甚么买卖货中事儿不知道?”不光“说写算皆精”,为人也是“言谈滚滚,满面春风”,显然不止能够管理一个店铺。西门庆经常让他下江南采办进货,就是看中了他多方面的能力——或许也还包括他乐于献妻的能力吧。

韩道国

当然有人会诟病说,西门庆的用人原则是重才不重德。这也难怪,毕竟他自己就像吴月娘嘲讽他的那样:“你不曾溺胞尿,看看自家。乳儿老鸦笑话猪儿足,原来灯台不照自!”让恶人西门庆以德取人,那才真是大笑话了。好在西门庆够恶够狠,他在世的时候,没人敢对他和他的商业帝国有非分之想。我们看当他死了之后,不要说韩道国卷财远遁,就连多年的老家人来保也开始对吴月娘风言风语,就不能不感叹西门庆以恶制恶的力量有多大。

来旺

与他们相比,西门庆的贴身仆人就更被他当成得力马仔。来旺到杭州采办织造蔡太师生辰尺头,让蔡太师一见心喜,从此也奠定了西门庆的远大前程;来保不仅押送生辰担到东京,并见机行事,使蔡京对西门庆封官进爵,还帮助经营绒线铺,并及时提醒西门庆请蔡御史为三万盐引说情,得以比其他商人早了十天支出,净赚二万两白银;开缎子铺、到南方进货,也件件离不了他,可谓是西门庆手下第一个得力干将。

结    语

靠着无所不为的恶,也靠着他不乏精明的营销手段和不俗的管理水平,西门庆把他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为个人淫乐服务的“事业”当中,还取得了近乎商业奇迹的骄人成绩,短短几年时间,一跃而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业大鳄。《金瓶梅》第七十九回,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西门庆在病床上对女婿陈经济算了一笔总账:“我死后,段子铺是五万银子本钱,有你乔亲家爹那边,多少本利都找与他。教傅伙计把货卖一宗交一宗,休要开了。贲四绒线铺,本银六千五百两,吴二舅绸绒铺是五千两,都卖尽了货物,收了来家。又李三讨了批来,也不消做了,教你应二叔拿了别人家做去罢。李三、黄四身上还欠五百两本钱、一百五十两利钱未算,讨来发送我。你只和傅伙计守着家门这两个铺子罢。印子铺占用银二万两,生药铺五千两,韩伙计、来保松江船上四千两。开了河,你早起身,往下边接船去。接了来家,卖了银子交进来,你娘儿每盘缠。前边刘学官还少我二百两,华主簿少我五十两,门外徐四铺内,还欠我本利三百四十两,都有合同见在。”……一生拼搏在情欲场与生意场上的西门庆,他的“临终关怀”,毕竟比不得曹操的“分香卖履”,后者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透着政治家的权谋,也因为其赫赫名声,而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而西门庆,却因为明代奇书《金瓶梅》的诞生而成就了其“淫棍”的恶谥,而且,他临死前最放不下的,只不过是他呕心沥血的生意上的琐细,当然没有资格为人所称道。不过,如果我们把目光从西门庆那些肮脏的情事上转移开来,并且不以道德批判的观点对他一味否定的话,会发现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西门庆平生所做生意,无论大小,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奇迹的发生,除了西门庆具备着良好的商人素质,以及并非乏善可陈的商业技艺之外,充分适应当时腐败的社会现实,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其“恶”,大肆“官倒”、大行“官商”,才是他财、色“事业”成功的根本。专写恶人的《金瓶梅》,也通过西门庆这一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第一恶人的形象,真切细致地诠释了恶与成功之间紧密的互动关系,以及如何把这个恶人及其周围的一切人,都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卑污可鄙。
编辑:高金铭

作者
杨彬,男,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研究领域:中国古代小说与域外汉文小说

文字为「明清小说研究」原创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