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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们的自挽联

 杏坛归客 2016-12-11
 

晚清国学大师俞樾



晚清国学大师俞樾所写挽联:“生无补乎时,死无关乎数,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书,流播四方,是亦足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浩浩荡荡,数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怀一笑,吾其归乎!” 他何尝是在自挽,依我看是在“自满”,通过写挽联,高调地总结下一生,也算是自我圆满了。

名人们的自挽联

文/嘉南 

一般不是有特别的感悟,我想一个人不会随便给自己写副挽联。这自挽联,就像是自题的墓志铭。如何对自己“死后”也能一并很好地总结,还真是件难事。而清代民国以来,却有不少文人雅士热衷此事,像是当前某项活动,纷纷自我剖析,自我对照检查,再自我批评起来。

像晚清国学大师俞樾所写挽联:“生无补乎时,死无关乎数,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书,流播四方,是亦足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浩浩荡荡,数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怀一笑,吾其归乎!” 他何尝是在自挽,依我看是在“自满”,通过写挽联,高调地总结下一生,也算是自我圆满了。落笔处他“放怀一笑”,看似豁达,但我却以为其中不少遗憾,只是此生已然如此,何必又苦苦纠结,倒不如痛快了事,作沧海一声笑。

近代陇西人蔡建邦所写自挽联:“十亩青畴容易舍;数箱黄卷最难抛。”则活脱脱一个读书之人的本性。想起先哲那句话:“吾生有崖,而知也无涯”,那“十亩青畴”算得了什么。这是旧时文人难得的一份清高。

陇上名医裴慎之先生,也曾写过自挽联:“野草闲花医士墓;清风明月诗人魂。”文字十分古雅清新,野草是骨格,清风是襟怀,教人顿时羡慕起这“医士”与“诗人”的双重身份。此联应写于改革之时,每每可贵先生这份不入俗流的淡定。

比淡定更超脱的,是俊逸,这样的人物,李笠翁算一个。这位清初风格俊逸的才子,给自己写的挽联是:“倘若魂升于天,问先世长吉仙人,作赋玉楼,到底是何笔墨;漫云逝者其耋,想吾家白头老子,藏身母腹,于今始出胞胎。”上联假设自己仙逝升天,见到了他们老李家前辈的唐代诗人李贺(李长吉),也想问问传说中他死后还作赋玉楼是怎么回事?下联遥想老祖宗李耳(老子),据说他出生时在母胎已超过百年,生下来已经发须皆白,想必早是无关所谓“生死”了。李渔全联没有自题,却以本家两个典故来隐示自己对于文情、人事的独有见解。

《红楼梦》里,跛道人一曲《好了歌》唱到“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人生无常,转瞬即逝,也许这些题自挽联的最看得明白。近世平凉人幸邦隆也有一自挽联:“大福不求今世享;好花留待来生观。”好一个“来生观”,我对他这种心态就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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