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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今鉴——楚国那些事(四)

 东方竹马 2016-12-26


楚国开国始祖——熊绎塑像

当前浏览器不支持播放音乐或语音,请在微信或其他浏览器中播放 端午  离骚 节选  战国 屈原 于文华 - 国学唱歌集——中国节日之记忆

        朋友们,在上一篇里,我们一起回顾到“岐阳盟会”时,楚君熊绎被周成王拒绝入殿参加盟会盛典,只被安排在殿外干一些辅助性的差事,触景生情想起了祖父熊丽,当年所遭受到的同样的羞辱。这个“熊绎守燎”的故事,被《国语·晋语》中“昔成王盟诸侯于岐阳,楚为荆蛮,置茅,设望表,与鲜卑守燎,故不为盟”这段文字,记录了下来。

       看着大殿内灯火通明、欢声雷动的热闹场景,心里五味杂陈的熊绎,回头找到随行而来的两名武士,让他们立即启程返回楚国,并要他们转告留在家里主持工作的熊艾:切不可懈怠慵懒,贪图安逸;一定要带着族人,克服一切艰难困苦,把那方圆几十里的国土建设好,作为楚国赖以生存、徐图发展的根据地。自己孤身一人留在了镐京,小心翼翼地侍奉周成王。

       熊绎韬光养晦,默默地忍受着屈辱,为楚国的成长争取着时间,等待命运改变的转机出现。他兢兢业业地侍奉了姬诵十几年,让周天子满意地享受着,直到周成王驾崩。周康王姬钊继承了王位,随即昭告天下,将举行盛大的登基仪式,要求各诸侯国前来参加盛典。

       在登基仪式上,正式加冕的周康王姬钊宣布:凡是对周王朝做出过贡献的诸侯,今天都会得到赏赐。熊绎听了心里划算着,这些年来,自己代表楚人,尽心尽力地守候在姬诵身边,出色完成周天子交办的各项事务;姬钊在即位后、登基仪式前的这段时间,曾挽留过自己,与齐国国君齐丁公、卫国国君卫康伯、晋国国君晋候燮、鲁国国君伯禽一起辅佐他治理天下;儿子熊艾也做到每逢周朝的重大活动,都会遣人送来位于属地苍坪的、几小块山泉水灌溉的冷浸田里,出产的天下极其稀罕之物——“晶莹剔透、糯软清香”的稻米,还有族人们都不舍得享用的其它一些宝贝,积积攒攒作为贡品献予天朝以示恭顺……。那么,这一次该不会再受到轻贱了吧?

       熊绎静静地期待着,主持封赏仪式的召公奭(shì)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齐、卫、晋、鲁等一众诸侯国君们,一个一个被赏赐了钟、鼎、车,旗……,等到宣布封赏仪式结束、宴请贵宾入席,熊绎也没听见叫到自己的名字。熊绎充分意识到,这绝不是一时疏忽,而是冷酷的现实,无论自己多么虔诚、恪尽职守,也不管族人多么谦卑、毕恭毕敬,一切努力和付出,都是徒劳无益的,没有产生丝毫作用。而姬钊之前的挽留,只不过出于对他侍奉先王许多年,而并无诚意的礼节性虚套罢了。

       一俟仪式结束,熊绎便带着前来朝贺的族人,毅然离开周都镐京,向阔别了N多年的荆楚回返。

       其实,分封也好、赏赐也罢,都只不过是统治者基于血统亲疏,依托宗亲部族,企图坐拥江山千秋万代的重要的手段而已。《荀子·儒效》中记载:西周建立之初,天下七十一个主要的邦国,分封给周王室家族的就高达五十三个,周王的近支叔伯子侄们,几乎全部成为显赫的诸侯。封建社会初期,这种“分封亲戚、以蕃屏周”的政治需要,这道不可逾越的血脉鸿沟,是多么冷酷无情的现实啊!

      由于刚建立不久的楚国,实力的确无足轻重, 熊绎的悄然离开,周康王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仿佛他和楚国都不存在一样。回到楚国,年迈的熊绎把儿孙们召集起来,把这些年漂泊在外的经历和感受,对天下大势的观察与感悟,以及如何经营好自身、壮大部族的实力,才是立足之本的道理,悉心地讲给后辈们听,要求他们继续“筚路蓝缕”与族人们同甘共苦,发展生产、壮大国力来争取后代们的安宁、幸福和尊严。但熊绎还是不顾周天子的冷遇,礼节性的派儿子每年去朝拜一次,宗藩之间倒也相安无事,楚国也利用这段和平安宁的宝贵时间,对这片所属的八亩三分地,进行了充分的开发,为下一步的开疆扩土,从人力和物质两方面,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周康王去世几年后,熊绎也在对儿孙们都具有强烈进取精神、都能够带头吃苦耐劳的欣慰中,平静地闭上他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了。

       熊绎中年过了才被册封,又在位三十七年,熊艾正式接掌楚君之位时,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想到目前分封的这一小小国度,在近几十年的安定日子里,人口已增加了好几倍,区区方圆几十里的山地,越来越难以支撑逐渐庞大的族群的生存繁衍,为族人另谋出路,已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了。

       他想起了族群里几辈老人传下来的念想,忘不了一大片祖辈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丹水和淅水交汇处的丹阳,那里人烟稀少,几个异姓部落的人,淳朴友善,正是他们接纳了逃亡过来的先辈们,在那一带生活了好多年,若不是商王朝的追杀,后来又面临傲慢冷漠的周王朝带来的威胁,先人们断然不会离开,那个养育了好几代楚人的地方。连续好几天,丹阳这个地方始终萦绕在脑海中,当年部落再往南迁徙时,没有像最近一次父亲带部族迁入目前聚居地这样,从容地集合所有人一起转移,应该会有不少族人遗留在那里?他们过得怎么样?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考虑再三,熊艾派人找来儿子熊黵(dǎn)、孙子熊胜,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子孙们:现在这里的山坡和平地,能开垦的都开垦了,已难以养活越来越多的族人,我们窝在这弹丸之地不是长久之计,需要寻找新的出路。我老了,想派你们出山,沿着汉江逆流而上,回到丹水与淅水交汇的地方,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据族群一辈辈传下来的说法,我们的祖先在丹阳生活过一百多年,那里民风淳朴、和气友善,不像这儿的周边,特别是东出双坪、刘猴方向民风彪悍,纷争不断,难有发展空间。

       已过中年的熊黵表示,自己也常常为这事儿发愁,没寻思出啥门道,父亲说的不失为可行的办法,值得一试。就带着正值青春年少的熊胜,挑选了三十个精壮汉子,朝丹阳出发了。

       约莫过了大半年,下人来报熊胜回来了。熊艾出来站在山寨的瞭望台上,见孙子只带了两个随从,吃力地沿着台阶攀爬上来。一直牵挂着他们的楚君熊艾,心里猛然一惊:咋回事?怎么就回来三个人,儿子熊黵和其他大部分人呢?

     

(未完待续,期待您关注并参与探求历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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