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驴的命运 文/袁国奇 驴,生活在悲哀之中!驴的世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农夫,养了一头驴,驴被蒙上双眼,不分昼夜为主人磨豆腐。每天,驴都想同样一个问题,趁年轻为主人多磨些豆腐,亦许晚年有一个善终。 几年后的一天,驴感觉到了石磨的沉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拉动石磨,那天磨出的豆腐明显比往日要少。驴想,老了,是该休息的时候了,还不到下工时间,主人早早地卸了磨,还带来许多可口的嫩草,可它不知,这是它最后一顿美餐。不久,主人从屋外牵来一头年轻力壮的新驴。 老驴在一边看着新驴上工,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它感觉到了岁月的无情。如今,心身疲惫,形影相吊。 老驴不再干活,不久,主人六十大寿,老驴被牵了出来,眼前的景象让它大吃一惊,此时它才明白,自从上磨的那一刻,它就生活在主人的阴谋里,工作了一辈子,剩下几根老骨头,最终还逃不脱主人的屠刀。 新驴在磨房里听到老驴的惨叫,在胆颤中亦看到了自已的将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运如一张湿透了的纸,一捅则破。 卸磨杀驴,就是磨房之驴的命运。驴,磨的不是豆腐,是悲哀,是被生命的玩弄,是逃不出的魔咒…… 哪里有驴,哪里就有驴的江湖。江湖仇,江湖情爱。 问世间,忙忙碌碌,何苦去想那不归之路?卿卿我我难长久,何不平平淡淡活到老……老驴只想用今生的凄凉,去换来世的风光。 驴的命运,如一杯陈年老醋,酸酸的,有一股凄凉之味。驴不同,命运不同。有圈养在草地上的驴,有野驴,家驴,有驼货的驴,有供人骑乘的驴,还有菜驴。 草地,是被圈养之驴的王国,驴的宫殿。驴王身强体壮,妻妾群成,日夜在笙歌里风流。宫墙内,王妃争宠,后宫硝烟弥漫。 驴王一旦老矣,便被神密地牵走,无须罪名,亦不见金銮殿上弑杀的烟火。只有一碗浓稠的血被端出来,锅里驴肉飘香,那些骨核被拿去做驴胶,那条驴鞭让多少男人找回了做男人的信心。金銮殿上只留下驴的哀声“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一代君王,一代臣。主人如当今的纪委,以精子质量不好的罪名双轨了驴王,于是另立新君,新王不知旧王悲,仍然在温柔乡里走向不归之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去听“商女不知亡国恨”。 王妃被宠幸,一旦怀下龙种,便格外尊贵,母凭子贵,从此“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些子民长大后,或进磨房,或去驼货,或去供人作坐骑,少有留下来陪母妃的。母子一别,从此不知天涯海角。那些末孕与绝育的妃子,亦被逐出宫门,自然与它们的子民殊途同归。宫门外,泣声绵绵“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驼货之驴,亦许最为幸运,富贵人家很少用驴,大都用马,只有穷人用驴拉货,或在地里干活,主人深怕驴累坏,得花银子冶疗,故常喂黄豆,有时还加上几个生鸡蛋。让驴忘记了自已姓什名谁。 驼货完毕,主人喜于湖畔草地看夕阳,驴便走下山去,那儿有一只母驴。两驴相见,一见如故,只可恨,那条小河阻隔了它们相拥相泣,只有秋水伊人。从些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共饮相思泪。有多少驴,在相思中老去,又有多少驴,在相思中薄命。我是谁?我是驴,我是一头蠢驴? 最尊贵的驴,要数供人乘骑之驴,毛发被梳的光亮,身披彩绸,颈脖上挂着银铃,往来于市井之间,看尽人间繁华。只留下淡淡的愁思,人海茫茫,知音难觅。 民间迎娶婚嫁,一人一驴一媒婆,一酒一席一洞房,驴见证了婚礼,见证了人情冷暖与悲凉。 柴门闻洞房,疑是落冰雹,茅屋吱吱响,只为那一夜的春霄。驴之苦,有谁知?为人驼了半辈子媳妇,而今依然孑然一身,只觉得两腿间燥热难挡,我问佛:为何要我做一世的秃驴?我亦想花前月下,与相爱的驴共叙衷肠。 驴啊驴,自从与汝分别后,我就住进了思念的牢房,眼泪呀止不住地流,止不住地让我想起了下流……驴啊驴,我只愿陪着心爱的驴天长地久。 我恨陆游/ 驴友 你为何要写《卧春》,让我如此这般地怀春。 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 岸似透绿,/俺是头驴, 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驴的命运,驴的情仇。 驴的江湖,驴的恩爱。 一千年的修行,只为等待梦中的那一头蠢驴,与之共泯江湖。执子之手与子白头偕老。 我是谁? 我是一头大蠢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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