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本身不能向任何服务对象收取费用,而行政支出一直以来都是基金会头疼的问题,我们准备今年在上海注册一家社会服务组织,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来自于基金会,将基金会的服务通过社会服务组织有偿的提供给社会上有需求有能力的个人、组织或企业,获得的收益将全部用作员工的薪资福利发放以及基金会项目的发展。一方面拓宽了我们的服务对象,另一方面也为降低了我们基金会的行政支出比例,减去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广东省日慈公益基金会(以下简称:日慈基金会)秘书长曹原说道。 广东省日慈公益基金会,成立于2013年12月31日,致力于关注青少年心智发展与心灵成长,成立3年多的时间,基金会开展的项目有心灵魔法学院、教师支持中心、心益计划、亲子魔法盒、慧心助学等,这当中有的项目完全面向贫困地区的青少年,如慧心助学,也有的是当下社会公众都需要的。 “亲子魔法盒是基于美国正面管教理念设计的产品,帮助家长更好地管控情绪,降低家长对孩子成长中的心理伤害。这在当下快节奏的社会中,是很多家庭都需要的,并不单单是偏远贫困地区的家庭。”曹原说道:“还有对教师心理进行辅导的教师支持中心,我们也有完整的心理辅导课程,可以面向除教师之外的企业员工、白领等群体。” 此前,基金会成立时间不长,项目开展范围也不大,自身也在不断完善当中,对于项目发展方向,日慈基金会并没有清楚的计划。据日慈基金会年报显示,其2014年公益支出分别是63.23万元和81.81万元。“这两年,支出费用基本上都用在了项目的前期设计和研发中,数额不大。”曹原说道。 随着项目的逐渐实施以及范围的逐渐扩大,项目投入也随之增多,人员需要增加,面对这样的情况,如何提升基金会自身良性循环成了一个新课题。“我们的项目,其实有的受众面很广,社会上许多人都需要,为有需求,有能力的人提供服务,收取一定费用,不但可以扩大项目的影响力,还可以实现一部分收益。”曹原说:“基金会本身是不能向服务对象收取费用的,因此,我们准备今年在上海注册一家社会服务组织,人员还是基金会的人员为主,通过为家庭亲子以及为企业、学校等群体提供向应服务,收益将全部用于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薪资福利发放以及项目发展,这样就可以减去基金会很大一个‘包袱’。” 据了解,日慈基金会已经开始着手成立社会服务组织。 非公募基金会的资金需求演变 2015年正式担任日慈基金会秘书长的曹原,也曾按照父母的意愿进入咨询公司工作,“不适合自己”、“我喜欢公益”这是曹原在企业工作后的自我总结。 他也曾自己注册成立了一家草根NGO。“草根NGO,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短缺,筹集资金意味着人手的投入,而机构本身人手就捉襟见肘,必然导致设计、执行项目受到影响,项目执行不好又会直接影响资金的筹集情况,这就是目前我们很多草根NGO无法发展的原因。而运作一家非公募基金会,资金来源相对固定,我只需要考虑如何能将项目设计的更好,运作的更合理。”曹原说道。 日慈基金会原始注册资金300万,全部由基金会理事长曲江亭女士个人出资,而曲江亭的另一个身份,是上海日播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和日播时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谈及基金会的性质,曹原说道:“日慈基金会就是一个个人出资成立的非公募基金会,虽然发起人具有企业背景,但基金会本身作为独立法人,内部决策以及项目执行并不受制于企业,只是在项目运作当中,会与企业进行合作。” 年初提交预算,年末根据实际费用支出再由理事会注资,作为基金会捐赠收入,也保证年检顺利通过,这是日慈基金会的实际情况。 2014年日慈基金会捐赠收入为67.34万元,2015年为121.72万元,基本上都是曲江亭个人出资,并未进行其他筹款,2016年,日慈基金会第一次参与99公益日,试水互联网筹款,与3家公募基金会合作,筹及资金90万元,除此之外还拿出了100万进行投资货币基金,“收益不高,大概七到八万的样子,收益高的理财产品风险也大,我们得慎重考虑。” 当年累计筹集资金240万元。对此,曹原说道:“项目逐渐增多,范围扩大,需要的投入资金也越来越多,单纯的依靠创始人的资金也不是办法。” 而对于网络筹款的态度,曹原认为“是一种传播手段,但不是我们的主要筹款渠道”。 “90万筹款中,实际上来自社会公众的个人捐赠很少,主要是曲江亭女士通过发动其企业资源,包括企业员工、上下游供应商等的捐赠筹集的。”曹原说道:“这类公益项目,不同于救助类项目故事性强,需求明确,效果迅速而显著,给公众很强的认同感,它的社会认识度并不高,想要通过互联网筹款,短期内并不太现实。所以,参与互联网筹款,目前只能是作为一种传播手段,让公众看到这一类的公益项目,但不会是主要筹款手段。” 2017年,预计支出600万 对于2017年,曹原预计全年基金会支出600万。 “我们希望能够把项目覆盖到更多的地区,让更多的人受益,而且作为公益行业中的冷门,我们希望能够帮助和我们愿景及使命相同的公益机构,给予他们资金支持,也让我们逐渐向‘资助型’基金会转变。” 600万的支出,也就意味着日慈基金会的捐赠收入不能少于600万。对于如何实现基金会捐赠收入的成倍增长。在现有基础上,除了成立社会服务组织外,曹原还计划举办慈善晚宴。 “我们将举办一场慈善晚宴,通过现场拍卖的形式筹集一部分资金,参与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天使投资人,他们本身具有一定资金和社会影响力,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渠道来推广我们,‘影响那些具有影响力的人’会对我们有很好的帮助。” 社会服务组织与慈善晚宴,曹原计划依托这两项筹集330万资金。“如果有资金缺口,我们还是会由理事会出资。” 不会转型为公募基金会 《慈善法》的颁布实施,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公募权的放开,而在曹原看来,他们并不会考虑转型成为公募基金会。 “转型成为公募基金会,目的在公募权,希望面向社会筹款。显然我们对此需求并不高,因为即便获得公募权,就当下公众对于心智发展类公益项目的认可度,筹款也不会很理想,我们应该面向对儿童心理发展感兴趣的群体,比如母亲、教师等,或者与企业建立合作,寻求大额捐赠,逐渐让社会认识这一类公益项目。其次,转型成为公募基金会,无论在信息披露方面,还是基金会全年公益支出比例方面的要求,对我们而言都是不合适的。所以我们并不会转型。” 秘书长权责不独立? 有人说,非公募基金会的秘书长就像一个职业经理人,只负责具体的执行,而决策权掌握在出资方手中,不能像公募基金会秘书长一样把控基金会发展的大方向。对此,曹原有着自己的看法。 “这并不是绝对的,本身秘书长的职责就是履行理事会做出的决定,不论是公募基金会还是非公募基金会,都是一样的。其次,非公募基金会的成立,其初衷一定是出资方想要更好、更专业地做公益,秘书长是否具有更独立的权力,关键在于你自身的专业能力是否能够将基金会运作的更好,达到预期的效果。” 公开透明,不能一概而论 据基金会中心网显示,日慈基金会透明度得分为78.8分,在广东820家基金会中排名第21位,对于公开透明,曹原有自己的看法。 “公益的本质就是公共利益,因此,不论是公募基金会还是非公募基金会,都有对公众公开包括资金、项目运作等情况的义务。但是,对于不同的机构,不能在特定时期以相同的标准要求,这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在不同时期,不同的基金会自身能力是不同的。”曹原说道。 “日慈基金会目前全职工作人员7人,2名研发人员,1名行政人员,剩下的全部都负责项目,我们本身的人员非常有限。目前,我们要协调人员负责每年基金会的年检、评级、免税资质认定等一系列工作,所以,目前按照相关规定把要求予以公开的信息主动披露,我们是非常尽力在做的,相对而言,成立早,发展迅速的大型基金会,人员相对完善,在这方面投入更多,主动披露的信息更完善,但不能因此而否定我们在这方面做的工作。所以,关于公开透明,不能一概而论,要客观的站在不同基金会的角度。” 作者:菅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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