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每一个习武之人心中都有一个少林寺,每一个热血青年心中都有一座宝塔山,每一个骚年梦里都有一个苍老师,每一个明星心中都有一个小金人——那样,如今每一个说相声的心里都有一个德云社。 噫……!此处可以有叫喊声。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爱刨活。 对于吃相声这碗饭的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随便使出几个稀溜钢,包袱点准准咧瓢儿。而且,相声不但可以攒底,而且还能登堂入室成为一门专业。天价票价这事儿,可以这么看,一个是相声不仅是一门语言艺术(说相声的在台上自己说的),而且还是个体力活,不但要动手打人,而且还要跳舞拉车弹吉他。因此上,考虑到人工成本这么贵,况且人家还真有两膀子力气,所以说即便是贵,也是随GDP增长而增加。加量不加价,平均下来,那,也还是贵。 关于人们为嘛要听相声,著名的段子手孟子使过这个这么一段活: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话拿东北话就是这样,别扯犊子,要想人前显贵,必须旮旯遭罪。其他的几番我没抄,各位可以问问度娘。前方高能,底来了,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不听相声不能咋地,听完了没准就的死。气死还是乐死,老孟没说,自行理解。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举个栗子,假如你生活在征南大元帅奶头山将军那国,你国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连喝肉汤都是举国之梦。那给你半拉窝头,不算过年也得算过节。朱砂没有,红土才贵。同样的道理, 啰嗦半天,绕来绕去的推理结论是:现如今的青曲社也好,德云社也罢,和老年间的启明茶社比起来,那真就是辣鸡。 不服是不?请看下面! 话说在70年前,常连安创建了启明茶社。不用再刮风减半,下雨全无的撂地,盖上屋子说相声,启明茶社在北京城是第一份。启明茶社门口有三块牌子,分别是“文明相声”、“相声大会”和“零打钱”。为嘛叫文明相声呢?因为在早,说相声的为了招揽观众,不免要使“臭活”,就是现在的又黄又污。撂地的时候,一旦有女观众,说相声的就赶紧说,您请移步,我们这儿不说人话。启明就坚持不说荤口脏口,打出了文明相声的招牌不算,还特意设立了“女座”。不像现在的小剧场,夜静更深,吵吵把火的演员除了主动把人往沟里带之外,还自豪神秘地说,天不早了,关门,现在说点电视台不让播的。 启明买卖好了以后,当家人常连安并没有大肆收徒,一收就是好几百个,把启明变成常家班;而是广撒英雄帖,遍请天下的好汉齐聚启明。每个腕儿都有自己的拿手玩意儿,不糊弄观众。启明红火了十年,十年里,张寿臣、华子元、于俊波、刘宪田、罗荣寿、刘德智、赵霭如、王长友、吉平三、郭荣山、王世臣、刘宝瑞、郭荣启、班德贵、白全福、谭伯儒、孙玉奎、苏文茂、于世德、关春山、赵振铎、高德元、李伯祥、马四立、李寿增、常连安、常宝霖、常宝霆,等等,挂一漏万,京津两地叫得响的都在这里说过相声。那真是满坑满谷,带着期望来,揣着开心走,回家还能咂摸好几天。 启明腕儿那么多,不论是自己人还是外请的,从没在钱上红过脸。常连安请张寿臣来,起初说的是一份半,后来张寿爷看着少,常连安就从自己的一份里拿出一些补给张寿爷,最后又给张寿臣涨到两份,但还是没达到张爷的期望。到了,老哥俩还是分了,却依然买卖不成情意在,还是一辈子的朋友。 说了这么多,众位,赶紧的,找段当年的段子,听听,压压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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