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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白孝文堕落的悲剧根源在哪里

 等待MYLOVE 2017-06-05

在小说《白鹿原》中白孝文是白嘉轩的第一个儿子,少年时期的白孝文活在父亲“磊落君子,未来族长”的意念之中。在父亲白嘉轩父的言传身教下取得了非一般的成绩。对一切人都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绝无放荡不羁的举止言语。成人后的白孝文在鹿兆鹏,黑娃祠堂闹事的处理中终于被父亲推上了族长的职责圈。在敲响了号召族人参加祭奠仪式的锣之后,便以未来“准族长”的身份而存在。从实质上行使着做族长的权利同时也履行着做族长的义务,两行热泪是对所有所有族人祖先的愧疚,又是对祠堂里所有活着人的回答,关于这场祠堂被毁的事故的表态。在修复祠堂之后惩罚小娥的事件中,白孝文再一次树立了了自己“磊落君子”族长的威望,白孝文开始替代族长父亲行驶族长职权。在这一时段中,不管是出于内心自愿还是在父亲的教育和引导之下,白孝文追求的“自我存在价值”都是以未来族长的身份而存在,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在于带领族人坚守“仁义”村的精神。在白鹿原上此时的他扮演的是全民偶像。其他层面上的欲望都处在沉睡时期。《白鹿原》中白孝文堕落的悲剧根源在哪里

白孝文在妻子的引导下告别了自己的性朦昧时代,可两性欢愉却一直处在父亲母亲以及奶奶竭力劝阻“切误伤身拼命”的压抑中,而恰恰在这个被压抑的时间里,田小娥便适时的出现了,把他活生生的从父亲的影子、族长的光环里拉了出来。“初次偷欢的白孝文无疑是对小娥的勾引持同意并欣赏态度的,尽管失败,但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块豆腐渣,而且对没有人发现的结果无疑是令他满意的。这时的白孝文既“见识了女人”也没有失去“未来族长”的权力,恐惧在这时只是对此突发事件的震惊和自己做贼心虚的不安,还没有上升到为传统道德层面上的歉意。接着,这位年轻的族长就无可救药地朝着他人生的最低谷滑去了,这个败家子之后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看到了一个人的堕落是多么的可怕:那奇怪的顽疾也没了,因为与小娥的厮混和“抽土”他踢卖光了家产,也逼死了那个曾经为他性启蒙的老婆。《白鹿原》中白孝文堕落的悲剧根源在哪里

白孝文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鹿子霖出手相助,使他再次登上权力的宝座,赢得个体存在的尊严和地位价值。在这个过程中,白孝文的生存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权力的羽翼还不够丰满,所以他选择是先要活着,其次再夺权力。但在白鹿原上,白鹿村里,白孝文是没有立足之地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以老族长“白嘉轩”,弟弟白孝武为代表的传统“宗祖”社会圈层中,白孝文这个有损纲常的破坏者是被拒之门外的,任凭他事业干的在红火。在白鹿原这个任何革命都没有动摇根基的封闭社会中,在父亲“白嘉轩”眼中不过是“踢房卖地”的“败家儿”。所以白孝文是必须要回原的,他要以事业上当前所取得的权力来证明自己在白鹿原上的生存及生活的价值。《白鹿原》中白孝文堕落的悲剧根源在哪里

他以“衣锦还乡”的姿态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同时又在求取别人的原谅,重新获得在白鹿原上生存的道德权力。在发迹之后的回归中,白孝文拥有的权力逐渐变成了对“宗族制”白鹿村人的复仇感。用显摆报复的方式来挽回自己失去的道德尊严。立足于已有的权力,然后再动用这些权力去操控他人,族人来承认自己在白鹿原上生存的价值,包装自己的人格面具。从内心里白孝文对白鹿原上的族人,包括“仁义”代表父亲白嘉轩,剥夺自己族长权力的弟弟白孝武,买走自己房子,田地的鹿子霖,杀死小娥的鹿三,都是不满并心存怨恨的。可他却把这种不满和怨恨掩藏了起来,对于以自我生存为首要目标的白孝文来讲,此时追求功成名就的荣誉感,膨胀的个人面具让他淡化论文这种不满和怨恨,他急于让所有人来承认认可他所取得的成绩。这种权力所带来的成就感和人们对他的尊敬和崇拜。《白鹿原》中白孝文堕落的悲剧根源在哪里

常说“知耻而后勇”,“知耻而后生”。白孝文从知耻到不知耻,又从不知耻到知耻,完成了哲学上的“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按理应该走上自新自强的人生大道。事实上,他居然戏剧性地当上了滋水县保安团的营长,得到了父亲的宽恕,”如果白孝文从此“学为好人”,作家陈忠实也不过是讲了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俗套故事。《白鹿原》的深刻之处在于:它告诉人们,人的耻感的复苏并不等于良知的回归;做人的准则一旦改变,想要进行道德重建将是非常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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