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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期待的评论来了:毒舌Kenny带给你最内部巴塞尔八卦 | artnet·专栏

 柳星星 2017-06-26

艺术沙丁鱼(Art Sardines):The close quarters of Basel hotel living。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两年前,当我从巴塞尔艺博会开车回家时,遭遇了一场车祸并且面部受伤。今年,我再次回到这个艺术城市,进行了一场有关汽车的“报复”行动:名为"#MANUAL"的展览,共展出13辆汽车(讨个吉利 [编者注:这是作者说的反话] ) ,其中包括一对儿在2005到2008年间,由我委托建筑大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设计的汽车原型。

当然这个星期还要许多事情发生,两个重要的艺术论坛安排在了一起——其中一个是与小汉斯(Hans Ulrich Obrist,他也是我所任教的苏黎世大学的艺术市场高级研究班的讲师)的对谈;另一个是和我的“友敌”亚当·林德曼(Adam Lindemann)在设计迈阿密/巴塞尔的车展上(什么时候该放弃名称中的迈阿密了吧……)并在这中间我挤出时间为CNN写的了一篇关于艺术、设计和老爷车的文章。

冷知识:巴塞尔世界(Basel World)是每年三月份在瑞士巴塞尔博览会广场(Messeplatz)举办的手表和珠宝博览会。这个博览会要比巴塞尔艺博会的历史早50年,并且远超艺博会规模:超过2000家参展商,然而艺博会只有300家。虽然钟表产品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但两个博览会参观人数都大概在10万人次以上。但是我可以想象到,在巴塞尔艺博会开放首日几个小时内售出的艺术总价值就可以轻易超越巴塞尔世界整场售额。而且没有比艺博会更轻松看到聚集如此多样的艺术品的地方。无论是好的、坏的、丑的,就像克拉拉·莱德(Klara Lidén)在Galerie Neu画廊展示的垃圾桶一样……等等,还是让我们从头说起吧。

毒舌Kenny与小汉斯和Nicolas Gallery一起参加苏黎世大学在Parkett出版社举办的演讲。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这次前来巴塞尔现场的名人寥寥。我猜想部分原因是因为缺少名流聚会,再加上前些日子对刘特佐(Jho Low)的打压——36岁的他因为从马来西亚偷窃数十亿美元而成为被告,并且肆无忌惮地的撒钱购买游艇、地产、珠宝(我不知道他是否去参观了巴塞尔世界),加上送给他的朋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 DiCaprio)的艺术品。缺席的小李子,只是“自愿地”将刘特佐所赠与给他的毕加索和巴斯奎特的作品(以及马龙·白兰度的奥斯卡奥斯卡奖杯)默默地上交给国家,大概是对那些躲不开的公众注意力产生了恐惧感吧。他总是这样,除非是被一群美女包围时(毫无疑问这是公关手段)。我感到很惊讶,这些艺术品竟在他手里握了这么长时间(已将近一年多的时间),而没被艺术圈倒爷史蒂芬·斯姆肖维茨(Stefan Simchowitz)反手售出。我怎么没接收过这般大礼?

小镇里最火爆的餐厅莫过于Chez Donati,尤其是因为这炎炎夏日(欧洲的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热浪!)。既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在晚餐服务中途展馆开放之前,随着炎热的气温,事情越来越多,这里就愈发地让人感觉到难以呼吸。与我同桌的包括Luhring Augustine画廊的负责人罗兰·奥古斯丁(Roland Augustine),他开艺术家罗伯特·霍尔姆(Stellan Holm)的玩笑说:珠宝商人/收藏家劳伦斯·格拉夫(Laurence Graf)已经让另一个经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传奇画廊主保拉·库珀(Paula Cooper)掌控者全局。其他一线艺术界权贵也出现在晚宴现场的地位。我被夹在了画廊主安东·克恩(Anton Kern)(我们几乎化解了过往的争议)和弗格斯·麦卡弗里(Fergus McCaffrey)之间,感受着那充满敌意且紧张的气场。

麦卡弗里因为我不断地提到他的艺术家“惯犯”西格玛尔·波尔克(Sigmar Polke)如何在多个艺博会(只是今年被另一件其他画廊带来的波尔克盖过风头,稍后解释)上频繁出现而感到十分气愤,他推开了桌子,我甚至看到了他像动画片里一样,两只耳朵里似乎冒出愤怒了蒸汽。高古轩本人和Chrissie Erpf也在场:他们订婚了,可喜可贺!我还记得几十年前纽约高古轩举办的康坦斯丁·布朗库西(Constantin Brancusi)的展览是我到现在为止所见过的最好的展览,除了有约翰·理查森(John Richardson)的展览之外。

设计艺博会和#MANUAL

在艺术迈阿密/巴塞尔的肯尼的汽车展览。图片:Courtesyof Kenny Schachter

设计迈阿密(Design Miami)始于2005年,并在2006年扩展到巴塞尔。今年的设计展是在迈阿密的第13届,在巴塞尔的第12届。我曾经参加过第一届的巴塞尔设计展,那时差点晕倒在我的展位上。这迫使我不得不在开幕式中途放弃守摊位的机会,去巴塞尔大学医院拍了心电图,不过这是后话了。说句无关紧要的,我在大约10年前退出了参与艺术和设计博览会,我更愿意作为观众去参观,而不是被拴在展位上,苦苦等待买家的出现。尽管如此,今年我仍“骑着”一辆1952年的蓝旗亚(Lancia,意大利产轿车品牌)Aurelia B20 GT悄然潜回设计迈阿密/巴塞尔。我花了在英国生活13年的时间,组齐这批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出现的古怪罕见的、已经无法上路的限量古董车收藏。另外,我这次也展出了过哈迪德所设计的1:1的概念原版模型车,我以前就展出过这些模型。十分怀念这位伟大的建筑师。

我的车轮上赫然写着“非卖品”,但是在展会早期阶段变成为“出售”,在中期阶段就变成了“快来个人买了它吧”。大多数汽车都是依赖促销的东西,但是喜爱和欣赏是比其他更重要的"驱动力",特别是对于扎哈而言。我重新唤起了体力和精力即将耗尽、脚底酸楚和痛苦的感觉,以及总是想小便(但离卫生间还有很远的距离)。另外,总是会有像“为什么你的1961年产阿尔法·罗密欧(Alfa Romeo)Giuletta Spider已经很难修复呢?”这样如此有趣的评论。

在艺术迈阿密/巴塞尔上肯尼的阿迪达斯,Kenny Schachter制作拼贴。图片: 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在最聪明和成功的私人经纪人中,菲利普·塞加洛(Philippe Ségalot)和托拜厄斯·迈耶(Tobias Meyer)一同创造了我们所熟知的当代艺术晚间拍卖:这场拍卖既赚钱,又好看 (好吧,最近都是噱头比钱多。塞加洛对蓝旗亚车(Lancia,意大利汽车品牌名)十分感兴趣,以一个狂热粉丝的方式对它进行详细的记录和拍摄。然而车锁在此时却显得并不配合,塞加洛无法进到车里(就像艺术经纪人一样,汽车也是有自己脾气的)。深得我信任的机械师兼画廊总监斯图尔特·古尔(Stuart Gurr),不得不像街头小混混一样强行进入车中。这提醒我了,在之前的赛马比赛中,我有一个朋友有一匹名为"希望永存”(Keep Hope Alive)的马,不过它从来没有跑赢过,但是想着“它会赢”,又有什么关系呢?

同时,一个设计经销商在在另一辆蓝旗亚上表现的犹犹豫豫(在最终下单之前就迅速地消失了)惭愧的是,这个汽车制造商在意大利只出产一个叫Ypsilon的车型。我可以把可卡因卖给瘾君子吗?别回答。为什么要对那些你无法拥有的东西产生兴趣?

我最信任的机械师/画廊总监斯图尔特·古尔,在试图进入我的1952年蓝旗亚B20 GT时被逮个正着。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在我展位对面的是一家来自日本的陶瓷经销商。她几乎每分钟都在不停地更换展位上的作品,即使人流量不多的时候,她同时连展示架和设备都更换了。更令人惊讶的是,她每天至少换三套衣服,她都快能和Cher(美国著名女歌手兼演员雪儿)有一拼了!斯图尔特都惊呆了。

让·普鲁威(Jean Prouvé,1901-1984)是法国金属工人、自学成才的建筑师和设计师,致力于简化复杂华丽的概念,将设计理念着重于使用的便携性、低廉的制造成本和优雅的形态。巴黎著名的20世纪设计经销商帕特里克·塞金(Patrick Seguin),用了经营他自己画廊的25年的时间,为画廊收获了声誉的同时,也将这个特殊的市场从0推动到了800万欧元。

拥有23栋普鲁威组合式住宅(Prouvé)的画廊,是这些设计作品最大的收藏家(就如同富人的玩具房一样,我总是这样开他们的玩笑,但是我对帕特里克的成功和鉴赏能力表示由衷的敬佩)。多年以来,共有15栋被卖出给包括缪西娅·普拉达(Miuccia Prada) 、前泽友作(安迪沃霍尔的名言真应该改为“每个人都会以1.5亿美元而成名”)和艺术家理查德·普林斯(可以将他的60年代的美国肌肉车停在里面)在内的人。2007年,让·普鲁威的热带小屋以$496.8万的价格在佳士得拍卖行成交。

在博览会期间的每个夜晚,都大家最后都会相聚在三个国王酒店(Les Trois Rois)或者Kunsthalle酒吧。依赖着精准的瑞士手表的报时,每个人都在凌晨两点前准时举杯欢庆。从高古轩到Mugrabis家族,从艺术经理人,到男人和女人,到每个人……我必须要说的是,这十分有趣。举个例子,你最强的敌人是像佳士得战后及当代艺术部副主席路易克·古泽尔(Loic Gouzer)一样,当你意识到他认真的工作态度、丰富的知识和满腹的热忱,要让人们毫不犹豫地卖掉艺术品,以及买到他们不想买的艺术品时,这真是一件苦差事!相比起来,喝掉15杯酒,都没有啥感觉了。

三个国王酒店的露台就把上应该被叫做“三个斯丁格尔”,在我自己点鸡尾酒,一定要数一数多少人请了我喝酒。到了凌晨3点,街上的人群就如同酒后吐真言的话语一样源源不断,这时应该进行一些战略报告(尽量写出我能写出的一切,否则这一切就会当完全没有发生一样)。你发现让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和你认识的人一起工作,比如哪个朋友/客户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具支票给你。直到现在,我仍然不太会做生意。一个艺术家顾问大方地为我点了一杯饮料,我也欣然接受了。当他离开时,我却收到了他的200瑞士法郎的账单。在艺术的世界中没有白吃的午餐。

巴塞尔艺博会

艺博会称雄称霸,如同一堵“艺术大坝”,对商业活动施加了不成比例的约束,所以参与者必须忍受着反复无常的政治。巴塞尔像是《教父》第一部中的唐·科莱,似乎与艺术科隆艺博会(Art Cologne)的总监丹尼尔·霍格(Daniel Hug)有着一定契约。但是把注意力从巴塞尔艺博会的威胁论中,转移到另一个在德国杜塞尔多夫举行的疯狂博览会——这对科隆而言是一场空白的攻势,瑞士博览会扭转了局势,反而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针对起了拍卖场。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此处应有大笑的表情符号)?

Franz West在巴塞尔艺博会上《手上的灵魂(士兵)》。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在大帐篷的楼下是阿奎维拉画廊(Acquavella)、 纳哈德画廊(Nahmad)、高古轩画廊(Gagosian)、列维·格文画廊(Lévy Gorvy)、豪瑟与沃斯画廊(Hauser& Wirth)和大卫卓纳画廊(Zwirner);楼上的形式是不太市场化,其中有些注定是下一个潮流小物指尖陀螺(fidget spinner,问你的孩子,他会告诉你这是什么)。作为在艺术经纪人的经纪人(像许多其他类似的情况一样),画廊是我分布在整个展会中的联络网。这是一个试图在大型二级展位中确认那些特别作品获利者的行为。在展会上卖出的作品,一般会收取大约10%的“税”,尽管我听到这样令人不安的故事,律师在提交有关我的作品的诉讼之前,我会(在证据不足情况下)假定他是无辜的。

希腊的知名藏家迪米特里·马夫罗马蒂斯(Dimitri Mavrommatis),留宿在雷迪森布鲁酒店(Radisson Blu Hotel)(在展会期间超级贵), 在酒店里舒适的接受管家式的服务,但是,你不能责怪没有同情心的客人去支付勒索者的行为,这都是为了能够住在一个艺术世界的“沙丁鱼罐头”里。在展会上,我无意中听到一个收藏家呵斥一个经纪人:请不要步步紧逼,给我一些思考的空间。所以在决定是否要购买一件作品时,你需要有一双慧眼,还要一些高高在上的威信。

高古轩以350万美元的价格将鲁道夫·斯汀格尔(Rudolf Stingel)的紫色抽象的肖像画卖出;在展会之外,以750万美元售出了一件格罗蒂扬(Grotjahn)的作品,它是我之前仅以52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佳士得拍卖行的。在芭芭拉·格莱斯通(Barbara Gladstone)的画廊有一件西格玛尔·波尔克(Sigmar Polke)的作品是130万美元,尽管画廊强调我不要对外说(嘘),但另一个在安东尼·梅耶(Anthony Meier)那里,来自不同系列的相似作品是这件的两倍,这就是艺术世界里的经济学。梅耶有一件唐纳德·贾德(Donald Judd)雕塑作品现值是1850万美元,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这个价格是最低的。梅耶还有一件波尔克的作品(斧头和洗衣篮),我在之前不同的展会上溜达时至少看见过它四次,那么就指定它为2017年巴塞尔艺术节的MVP吧(不是最有价值球员,而是出现在展会最多次数的作品,most fair visits)。

西格玛尔·波尔克在安东尼·梅耶展位上再次出现——艺博会的最佳MVP,因为他最频繁的亮相。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我将阿奎维拉画廊(Acquavella)的两件伟恩·第伯(Wayne Thiebaud)作品卖给了客户,然而我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佣金费用(哎呀别问了)。无论成功与否,请让我一个人静静。画廊同样还以150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了穆格拉比(Mugrabi)拥有的巴思奎特的作品,这件作品是穆格拉比家族两年前以66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的,这样算来,复合年均增长率(CAGR)达到42.25%!西蒙·李(Simon Lee)画廊有一件价格低于800万美元的克里斯托弗·伍(Christopher Wool)的作品,它来自spec-u-lector约翰·本尔查特斯基(John Sayegh-Belchatowski)的“收藏品”(虽然这件作品之前有更高的价格),以及在二级市场上的乔治·康多(George Condo)的作品,价格为1.75万美元,这个价格并不像一开始起来的那么遥不可及,要知道拍卖行记录的康多的作品拍卖价都将近200万美元。另外还有一个最近在列维·格文画廊发现的波尔克的作品,售价约为1200万美元。然而迈克尔·维尔纳画廊(Michael Werner)的戈登·维内克拉森(Gordon VeneKlasen)告诉我这是超值捡漏(但他没有透露他在这件作品的商业动机)。像以前一样,303画廊的丽莎·史蓓曼(Lisa Spellman)在第一天就称之为市场牛市,但其他经纪人都像受伤的动物一样--有赢家和输家,就像达尔文进化论一样。

曾经威胁让我妥协的“老朋友”迈克尔·黑德(Michael Black)于展会期间在威尼斯偶然碰到了我的孩子,并大方说出,他只是把他的加斯顿(Guston)的作品以125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乌苏拉)豪瑟,然后用这笔钱买了房子;然而在短短几个星期后,这件作品又以1500万美元的价格在艺博会上被卖出。

对于好的作品来说,这是应该有的利润(将近20%),做的好!顺藤摸瓜,我发现另一个熟人与将一幅加斯顿出售换来了三幅克里斯托弗·伍的作品。艺术应该会受益于改装了的跟踪芯片(正如艺术家Jonas Lund几年前所做的那样)。在纽约五月拍卖季,我们的朋友帕特里克·塞金(Patrick Seguin)以惊人的1600万美元的价格卖出了格罗蒂扬的作品,并且打算用这笔钱购买一栋房子。噢,我忘记将艺术市场和房地产相比较了,新的基准是衡量你的作品的价值是否可以达到优质房产的价格。

加斯顿的作品。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布卢姆(Blum)和波(Poe)有新的朱利安·施纳贝尔(Julian Schnabel)的作品,价格在32.5万美元;而格罗蒂扬的作品在一级市场上的价格在1100万美元到1400万美元之间。我不是施纳贝尔的粉丝,而是单纯的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埃里克·费舍尔(Eric Fischls)的只有55万美元——买的起的时候买吧!。提姆·布卢姆(Tim Blum)的16岁的儿子卢克斯(Lux,在洛杉矶),多年来他一直活跃在巴塞尔的展位上。我对卢克斯的展会经历表示质疑,因为他回答说:“在艺博会工作了三年之后,我注意到最有趣的一件事情是如何让艺术顾问变得越来越多,而不是仅仅像前几年,只有收藏家挤满展会。”当他的同事向他询问可允许的最低折扣时,他回答说:"为什么要打折?"接下来,他会在artnet上写文章。

我忘记了你是被迫戴上眼罩去参加艺博会;戴着眼罩的话,我根本看不到我的鼻子,我也没有任何兴趣了。遮挡视线算是客气的,可悲的是我第一次错过了主要展示新兴艺术家的Liste艺博会,和展示了特特特大号的装置作品的Untitled艺博会。没辙,这就是生活。我看到的是对艺术的强烈需求,这种需求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到目前为止我敢说,它继续压制着未来增长速,在瑞士,连Uber都要好用许多。事实上,我听到人们在特定的展会上谈及到他们的生日— 我们通过艺术来纪念我们的生活,无论好坏,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在艺术盛行的今天,也是如此。群展“核心家庭”将在洛杉矶Ibid画廊开幕,展览从7月15日到8月,展览包括我的妻子和孩子。懒惰是魔鬼最好的朋友,我已经有了足够在家里的调皮捣蛋鬼们了。

文:Kenny Schachter

译:Tianchu Xu

编:Cathy 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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