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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轿夫

 文苑折枝 2017-07-02

黃山轿夫 

 

這次上黃山,我的步履感覺不似往昔的那麼輕快了。

越往上爬,越覺得腳下沉重起來,是多時少動了?還是是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應該說是兼而有之。

這時路旁一位主動搭訕;“先生,坐轿吧。”

轿夫的提醒,让我量力: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扶着栏杆,沿着栈道,拾阶而上,爬到黄山賓館?

我的心裡似乎被發覺,“先生,上轿吧,我们两个抬着,悠悠上黄山,保您舒服,保您安全。”

“是的,如果您老需要沿途看風景,可以隨時招呼我們停下了,不過,時間長了,也需要意思點哦!”

細心打量對方,一高一矮,身著一樣的淺藍上衣,綠色素褲,黃盡臉色。

 

 不像泰山挑夫:夏秋里,上身赤裸,顯露黑黝黝的;一條汗淋淋的手巾或皮帶捆在腰間,一條長而寬的扁擔,鏈接前後兩堆貨物,一隻手敷在扁擔上頭,大底是控制平衡;另另一只手上常常还握有一根辅助的棒子,齐肩高,一头有一个扁而宽的垛,另一头则是尖尖的。據說这一根辅助的棒子的用处很大,挑东西的时候可以从肩膀的另一侧穿过扁担,再以肩膀为杠杆,把远处的一头往下压,就可以减轻挑担肩膀的压力,把一付担子分承到两边的肩膀上;同时这根向前撬着的棒子也能防止担子向身后滑落,高山之上,担子滑落滚下山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中途休息时,这齐肩高的棒子正好可以用来支撑担子,那宽宽扁扁的垛正是扁担的宽度,而齐肩的长度又正是担子的高度;同时这根棒子在上山的时候还可以当拐杖用,一起支撑那一付沉重的担子。这或许是黄山挑夫特有的吧?

又不像鄉里的轿夫子:記得堂姐出嫁時,用的是花轿,在孩時的眼裡,花橋比現時的轎車風光多了。花轿顶蓬覆着一方枣红的绣绒花巾,顶尖用红布包裹成繡球,轿身两侧分别有脸盘大的垂窗,米多高的正门,堂姐猫腰进入,當堂姐還在哭泣,依依不戀的時候,主婚人发令:“起轎!”爆竹聲聲,鼓樂齊鳴,簇擁那一前一后的轿夫子喜氣洋洋,抬着花轿,抬著堂姐,“耶吱耶吱”悠哉游哉的荡漾去成親。

美美的遐想中,我不覺已經上轎了。

這哪裡是轎,其實是一張睡椅,上面支起一把陽傘,兩邊兩根長長的竹竿,將一張睡椅牢實地綁著,兩根竹杠之間,還有兩條短短的扁擔,落在前後兩個轎夫的雙肩上,上山時矮個子在前,高個子在后,這樣正好平衡,只覺得沿途的景色盡收眼底。

什麼蓬萊三島,什麼百步雲梯,什么一線天,什麼鰲魚洞什麼“黃山四絕” ……

 

 看奇松:或倚岸挺拔,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可谓无树非松,无石不松,无松不奇  

 望怪石:形如大公鸡展翅啼鸣,故名金鸡叫天都,但登上龙蟠坡回首再故,这只一唱天下白的雄鸡却仿佛摇身一变,变成了五位长袍飘飘、扶肩携手的老人,被改冠以五老上天都。黄山峰海,无处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奇松怪石,往往相映成趣:如梦笔生花、喜鹊登梅、老僧采药、苏武牧羊、飞来石、龟兔赛跑……,攬飛瀑,“山中一夜雨,處處掛飛泉” 百丈泉、和九龍瀑不是想象,懸垂如練,濺珠噴玉。 

 睹雲海,黃山雲流動於千峰萬壑之間,或成濤濤雲海,浩瀚無際,或與朝霞、落日相映,色彩斑斕,壯美瑰麗。

  夜,宿,黃山賓館,沐溫泉。

想徐霞客游黃山時,“庵僧谓:‘天都虽近而无路,莲花可登而路遥。只宜近盼天都,明日登莲顶。”然而,要登蓮花,也要带着绳索、拿着砍刀的,哪有现在这样现成的道路、完美的石阶、坚固的栈道、结实的栏杆? 

 

尤其是對於年長的人來說,如果沒有橋夫,那只是一個夢!

  思考到這個層面上,我敬仰橋夫,連同挑夫。

他們,融入黃山,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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