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杜撰了黄永玉老爷子的一句话,“做人难在平常”,这句话出自他的杂文《论织女为何嫁牛郎》的最后一句。织女,乃天帝孙也,守着“名”、“利”、“权势”、“地位”的小仙肉和老熟仙不要,却偏偏选择了凡间一放牛郎,奈何?细细想来,可能也就是喜欢他的“平常且稀缺”之处,这是否像今儿要聊的山间杂草——狗尾巴草呢?狗尾巴草虽常见,但独有之处在哪儿? 狗尾巴草,《说文》称为“莠”(yǒu), 《说文》中提到狗尾巴草为“董蓈”,这个词有点意思,有些地方叫“蕫蓈”,两字类似,草头下面一个是“重”一个是“童”,古时候都是一个字指姓氏,读音又都相同(dǒng)。回到本文开头,牛郎姓“董”,也称为“董郎”,郎加上个草字头就变成了“蕫蓈”,那我们是否可以将狗尾巴草就看成牛郎的隐喻呢? 狗尾巴草与放牛娃这份职业一样,常见不稀缺,在凡间一个杆子倒下来也能砸到好几个。 狗尾巴草的常见在于够多够皮实,落地就生根,繁殖能力极强,借风就出芽,适应能力极强,耐旱耐贫瘠,酸性或碱性土壤均可生长,石头缝里也不影响,种子经越冬休眠后萌发,给点阳光就灿烂,种子可存活10年以上。 除了其物种的繁殖扩张能力超强外;在《诗·齐风·甫田》、《诗·小雅·大田》等古代诗歌和古文中凡是带“田”字的都有它,“惟莠骄骄”等等,只因狗尾巴草是田间地头农作物的侵略者,够多。
三话狗尾巴草之不平常 世上的物种繁多,每一个来到凡间的精灵都带着一种使命,那么狗尾巴草的不平常之处在哪里? 首先,药用价值不菲:《本草纲目》“治疣目、贯发,穿之即干灭也。凡赤眼拳毛倒睫者,翻转目险,以一、二茎蘸水戛去恶血”。《本草纲目拾遗》“治疔痈癣。面上生癣,取草效茎揉软,不时搓之”。《陆川本草》“去湿,消肿。治黄水疮”。
而且狗尾巴草经过改良后,就成了“粟”,是在汉唐时期及汉唐以前的主食,北方人的主食是粟米饭,长江以南则以水稻为主。其粟 栽培史有7000年的历史,在新石器文化遗址就出土过。 四话狗尾巴草之传说 爱情篇1:仙女下凡与一位书生相恋,当然了,岳母大人王母娘娘不同意,没车没房还是一凡人,然后仙女就起义反抗,在最后的时刻,仙女的爱犬为了救主人而牺牲,仙女和书生化作了阴阳两块玉佩。仙女的爱犬死后便化作了狗尾巴草,在每一个角落见证爱情。
五话狗尾巴草之“野逸之气” 绘画作品关于花草鱼虫,自来就有“富贵”和“野逸”风格之分,有关狗尾巴草的画当属“野逸”,画作真的是很少,也有可能我读书不多的原因。即使有的狗尾巴草的,也多为装点之用,我看到的有以下几张: 齐白石老人家一幅蚂蚱图(只因我找这张图的时候,没注意名称,到后来实在找不回出处,原谅我的懒惰,暂且叫蚂蚱)。两只蚂蚱,藏于狗尾巴草之下,狗尾巴草是黄色底,绿色勾线,绒毛叶脉绘制清晰。之前看过一篇关于齐白石的文章,当年闯荡北京时,齐白石名气不高,其画作也在一般市场价上再打个五折卖(一幅画两银元),都不好卖,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开始画了虫鸟,之后他的小宇宙就爆发了,自唐代以来提倡的评画标准是“评画以禽鸟为下,而草虫又次之”,到了齐白石这里,也就把草虫的绘画提升了一个档次。他的蝈蝈、螳螂和蚂蚱,刻画精细,不板腻,严谨且变化丰富。 黄永玉老爷子的一幅花草图中(也不知道名字),非常不起眼的右下角有一撮狗尾巴草。 如果还要举例的话,我想野兽派画家马蒂斯晚年最喜欢的创作主题,《红色时间、蓝餐桌上的静物》算不算呢?反正我看窗外的锯齿形就特别像。 喜欢听我瞎侃的,可以关注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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