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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平||《活在记忆里的故乡》组诗◆贵州

 自来自去的人生 2017-07-08


作者简介(笔名:星火),汉族,就读于重庆市西南大学动物医学系(大二),贵州省六盘水市人,生于1996年,《信息日报》萍乡版《萍缘文学》编辑。作品散见《诗词文学》《中国诗歌文学精品》《李自焕诗》《长江诗歌》《齐鲁诗刊》《萍缘文学》版报,作品《思乡》获得重庆市大学生文学联合会主题征文三等奖,荣获《河南高校文学网》每周诗星称号,有作品入选《知否文学优秀作品精选2016》。网络发布平台:《一点咨讯》《今日头条》《腾讯新闻》《天天快报》以及微信公众平台。


抹不去的情结


 文/周文平

 

谈起故乡这个词汇,

脑海中不存在一星半点的迟疑,

挺立,倔强且不屈地,

誓死保卫赖以生存的圣地。

 

十岁之前,没想过“故乡”,会在多年后

被增加一个干扰选项。

十岁之后,我们家搬到城镇生活,

直到如今。按理说

我在村里生活十年,在城镇

也生活了十年,

村与城镇应该平分故乡这个词汇。

 

而我毫不犹豫地把“故乡”这顶王冠,

加持在生我养我的村庄。

  

老枫树

 

 

我不知自何时起他就站在村里了。

爸爸不知道,爷爷不知道,

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

 

二十年过去了,我从婴儿

成长到如今的一米七;

从三斤成长到如今的一百二十斤。

而故乡的老枫树,

没感觉到他成长了一丁点,或者

腰围粗了一丁点。

 

二十年的时光里,他成长得毫不明显。

我觉得他是位老人,但也像青年。

 

从一根树苗,成长到如今

需五人拉起手才能环抱的大树。

无从知晓,他经历过

多少朝代更替与时代演替?


 

瓦房

 

 

打懂事起,我们家就与三叔家

同住这间瓦房。

我家这头,他家那头,

共用中间“宽阔”的“客厅”

 

每回一次老家,就能看到

她矮下来几分。矮下来,

矮下来她才不那么累。

 

墙壁由几百斤一块的青石垒成,

房梁的轴木承受着时间的腐蚀与打磨,

皲裂、骨折,弯腰。

 

坑洼的土地板,有沟壑横陈。

老年的瓦房,像掉落了牙齿的嘴,

挡不住风,避不开雨。

剩余残檐断壁,以至于

回家时想借宿一晚都不行。


家门口的大河

 

家门口的大河,这样的称谓

应该活在三五年之前。

 

在读小学时,只要偶有一场雨降临,

早晨叫醒我的就是,

从对面高山上哗啦啦如瀑布一般

顺势而下的积水,

拍打石壁发出的雷震般的声势。

 

每每大河涨潮,再看不见

任何一处的沙滩,

岸边田地里的庄稼也难能幸免于难。

 

如今卷起裤管,就能轻易趟过。

一群小孩站在河里抓鱼鳅。

 

一股水流奔跑而过,

带走我记忆里的大河,也带走了

我的童年。

 

反抗与坚守

 

已经快分不清,杂草与玉米树。

杂草在凶猛地进攻领地。我看到

有几株玉米,在倔强地抬头。

 

面黄肌瘦,食不果腹的玉米

被杂草疯狂地掠夺

自然规则赐予的营养。他们

用尽最后一口气,向杂草

宣示自己对这片土地的固有权

 

我知道,他们的反抗与坚守,

并不能驱逐,或使杂草妥协,甚至

感觉不到一丢丢的害怕。

 

在土层的部分,我看到

他们生出无数只脚,深深地

扎根于土下。 


变化

 

 

村庄在大河流经的低谷。

逆流行进两公里,水势居高而下,

三年前,在这

开始了修建水电厂的工作。

 

改变年轻村民的是生活所迫,

改变村庄的是利益。而这些改变

杀死了村庄百年的守护神—《大河》

 

父亲说,政府正在安排

村民一批一批地撤离。而

曾经百户人家赖以生存的村庄,

可能将永远消失了。


留守

 

走进村口,村户房门紧闭。

万家灯火,鸡鸣犬吠的喧闹声,

只活在儿时的记忆里。

 

父亲带着我们四姐弟出走,

村民把孩子与老人留下后,再出走。

 

渐渐步入村中,方才添些生气。

老人抱着孙儿坐在家门口,跟

我和父亲打招呼。

 

我与父亲走出了村子。大山还在,

老人与孩子还在,

躺在村口的爷爷的坟墓,还在……



本期编辑:柳絮儿  微信号:ailing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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