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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声音 文/山栀子 如果爱有声音，那一定是花开的声音。静静的绽放，又静静地凋谢。 春暖花开季，五一路的花市就格外鲜艳，热闹，很是吸引路人的目光。我便在上下班的时候，频频光顾。经不住诱惑，我选了一盆我钟爱的栀子花，置于我的书桌，紧挨窗台，打开窗户能吹风；透过玻璃，能晒着阳光。 洁白的花朵俏立枝头，哪怕只开了一朵，却带来一屋子的芬芳。每天对着电脑伏案写作的时候，淡香悠悠，沁人心脾。累的时候，看着她娇艳的花朵，嫩绿的枝叶，就能给人一种生命的张力。 那天晚饭后，我发现刚开了两天的花朵变黄了，耷拉着脑袋。晚间出去了两次，回来看再，花色越发黄了，几近凋零，连叶子也无精打采。“没养几天，就要死吧”我暗想。看着她凋零的样子，我的心情越是不好。是与我同病相怜，还是在嘲笑我伤痛的身体？ 夜里12点，待我从医院里回来，原本张开的叶子全蔫了，像极了我此时的身和心。 手指刚刚扎过的痛，滋长着，漫延着。 我用手整理着她的枝叶，当我触摸她的根部时，干硬的泥土让我恍然明白，自带她回来，不曾浇灌过水哩。加之忙里偷闲的时候，还要去医院，哪有时间和心情管她呢！我赶忙倒了几杯水，弥补我的过失。凌晨2点，从医院回来时，她的枝叶似乎精神了，叶子开始恢复原来的亮色。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想睡，却不能。我静待着今天的最后一针，凌晨4点、第12针。在深夜，不眠，会被越来越浓的寂寞笼罩。远处泛黄的街灯寂寞地站着，时而传来的车声显得格外刺耳。 待我在电脑上敲下一段方案，抬头的时候，我隐隐的发现，那全身泛黄的花儿，渐渐恢复了初时的白，原本卷缩的花朵渐渐舒展开来。我就这样看着她，一直。 时间指向4点。白了，亮了，一朵，两朵。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目不转睛地端详着，亲近她，嗅着她的芬芳。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她缓缓绽开的样子，如湖心的涟漪，一层一圈地放大着，漾开，再漾开，“噗嗤啪啦”地，渐次作响，如乐，如诗。 再次从医院回来，有一种刑满释放的感受。我舒坦地躺下，安睡。 一觉醒来，眼前：绿得亮眼，白得鲜艳，精神一树，和着这清凉一夏。我疲惫的身心顿然神清气爽。我庆幸自己，还不曾忽略爱；我感谢生活，有幸亲见花开花语的瞬间。 我渴望自己的生命，就像这清晨的栀子一样自然、清新、芬芳，不管是阳光还是风雨。我期待人们的生活，就如传说中栀子花的花语那样，“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 生命如花，爱也如此。给点阳光，她就灿烂芬芳；洒下雨露，她就青春美丽。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爱，就是看见和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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