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摘李子

摘李子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清乙真复笔（晴）
父亲将过生日，我回老家去。
昨下午六七点钟晚饭后我又坐车去姐家，见天尚未黑，即回婆家去，看有无李子。

上坝子亦是不易，丛生的草木深及人高。先前请人用除草药打了的坝子，现今又长出蒿草来。这蒿草不单多，且长势挺不错，尽望高处伸，大了去。

目不忍睹更甚的是那堆着柴草的偏屋近乎垮完，余剩未塌的椽子及椽上的盖瓦也倾斜得随时着地碰响。

因连日的雨水，路面湿，我穿着姐的长筒水靴，可以不必太顾忌踩着啥。马上着手扯草。天色不早，暂离。

第二天早起，我拿了姐的镰刀，带点闷性地把坝子上的蒿草连根割除，并把坝外、屋后路道上那些深高的蒿草及小乔木统统割掉。同院的三两人在旁陪了叙话，其中高孃孃见我片刻不停地割，就对我讲：“你不要割得那么快！割慢点！”之后，高孃孃她离开了一会，提来几斤大蒜与我；高孃孃孤身过活已是多年，如今也年老，仍未去别处安了家的儿媳那里养老。——她辛苦所种，我不便收下，就拿钱给她，她立即阻止了。

姐哥打电话叫我过去吃中饭。中饭后摘李子，李子已是不多。这棵树找找，打打，并留意着李子径掉在地面何处丛草；那棵树找找，打打，仍留意着李子径掉在地面何处；它们本已爆裂的多，再经摔掷，因此个儿完好的则甚少。

打得几斤，回城后用刀把摔烂处削掉，然后往干净地洗，再以盐水泡泡，还算可吃。（夜已深，清乙真简单粗略地暂且记下，时为2017年6月26日）
今天上午我洗着衣服，忽然想起曾与爸爸（孩子的公公）说话来着。那时他说:“......将来，我老了后，如果你们想吃家里的水果了，你们就会回来摘，就会回来看看......”
如今我想回去摘吃李子，真的就回去了。眼看着灌木蒿草如大兵压境似地包围房屋，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除草，然后打扫打扫一下屋子，再看看哪里需要维修。想想那个时候爸爸他们要修建这几间砖石瓦房来一家人遮风避雨过日子也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知得省多少吃穿用度咯！

尽管孩子的公公现今早已去了一个遥不可知的地方，但当年他修建的那座砖石瓦房，那个板石铺打的坝子，那些栽种在房屋周围的棵棵果木，依然烙印着他勤劳的身影。

  

 

清乙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