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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故乡

 昵称1676985 2017-11-01

明月挂在树梢,夜色青青。不远处,偶尔传来小羊羔呼唤母亲的叫声,清晰干脆,时有母羊的咩咩声传来。我知道,一定是尚未学会吃草的小羊和同伴玩耍之后,或是饿了,或是找不到妈妈有些恐惧,无论是哪种原因,得到互动之后的小羊羔,一定是循声音,一阵风似的从某个角落或高处,蹦跳着奔向自己的母亲,开始欢快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母亲对我说,夜冷,你先进去,我给羊羔配个奶。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或母羊是初生,或小羊羔丧母,又或母羊没有奶水……总有小羊需要人的帮助,才能长大。这些羊羔极为聪敏,无论是你逮住一只母羊,或是拿着奶瓶,该小羊羔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乳头,或是奶嘴,尽情吮吸。

有关我的童年记忆,不是很多,但它还是一个美妙的童年,或是美好的记忆。记忆里,我提着茶壶和母亲去挤羊奶,不是因为羊太多,也不是因为奶水太多,而是缘于盛羊奶,那时的我家,茶壶是唯一不让羊奶浪费的器具;记忆里,我和同是孩童的姐姐放羊,同时还负责打猪草或是拣些放炉火的小树根、驴粪什么的,甚至为小羊接生,而那时的我,远未开始上学;记忆里,不喜欢只会一个茶壶盖发型的非理发师父亲,因为他只会理这一发型,我偏不喜欢,更重要的是,那个理发的推子老是夹住我的头发,而我,则嚎啕大哭;记忆里,外婆给我面团,让我在灶膛里,烧制我自己做的各种样式的“面包”;记忆里,冬日的暖阳下,母亲坐在门槛上,我躺在母亲的怀里,让她用火柴,给我掏耳朵,奇爽无比……

父亲应该是把放着的羊赶到了羊圈附近,羊的咩咩声此起彼伏,我看了下表,此刻22点14分,与明月遥相对应的天空里,虽然未必是繁星似锦,但星星或明或地眨着眼睛,多年以后,我还是如此的喜欢家乡的夜空。

夜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我进家,铺开了纸。配完羊羔的母亲尚未进门,狗已经开始叫了。母亲走进门,说今天是喂的有些迟了,这俩家伙就不愿意了。我说羊羔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母亲说不是,是狗。每天到喂食的时候,准点叫,今天你回来了,喂的有些迟了,就发牢骚呢。和母亲到狗舍喂它们,呲着牙发出嘶唬的声音,不满里透着谢意,我知道不满是对我,感谢的也不是我,不由地心里嘿嘿了,狗日的,恩怨分明,不过我喜欢。

老爸羊还未圈完,老妈说我和你爸去圈,天凉了,穿这么单,你就不要出去了。大羊和羊羔的声音开始响彻院宇,我却从中听到了父亲轻微地咳嗽声,几十年未改,如此熟悉。忽然想起喂狗的时候母亲

明月挂在树梢,夜色青青。不远处,偶尔传来小羊羔呼唤母亲的叫声,清晰干脆,时有母羊的咩咩声传来。我知道,一定是尚未学会吃草的小羊和同伴玩耍之后,或是饿了,或是找不到妈妈有些恐惧,无论是哪种原因,得到互动之后的小羊羔,一定是循声音,一阵风似的从某个角落或高处,蹦跳着奔向自己的母亲,开始欢快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母亲对我说,夜冷,你先进去,我给羊羔配个奶。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或母羊是初生,或小羊羔丧母,又或母羊没有奶水……总有小羊需要人的帮助,才能长大。这些羊羔极为聪敏,无论是你逮住一只母羊,或是拿着奶瓶,该小羊羔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乳头,或是奶嘴,尽情吮吸。

有关我的童年记忆,不是很多,但它还是一个美妙的童年,或是美好的记忆。记忆里,我提着茶壶和母亲去挤羊奶,不是因为羊太多,也不是因为奶水太多,而是缘于盛羊奶,那时的我家,茶壶是唯一不让羊奶浪费的器具;记忆里,我和同是孩童的姐姐放羊,同时还负责打猪草或是拣些放炉火的小树根、驴粪什么的,甚至为小羊接生,而那时的我,远未开始上学;记忆里,不喜欢只会一个茶壶盖发型的非理发师父亲,因为他只会理这一发型,我偏不喜欢,更重要的是,那个理发的推子老是夹住我的头发,而我,则嚎啕大哭;记忆里,外婆给我面团,让我在灶膛里,烧制我自己做的各种样式的“面包”;记忆里,冬日的暖阳下,母亲坐在门槛上,我躺在母亲的怀里,让她用火柴,给我掏耳朵,奇爽无比……

父亲应该是把放着的羊赶到了羊圈附近,羊的咩咩声此起彼伏,我看了下表,此刻22点14分,与明月遥相对应的天空里,虽然未必是繁星似锦,但星星或明或地眨着眼睛,多年以后,我还是如此的喜欢家乡的夜空。

夜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我进家,铺开了纸。配完羊羔的母亲尚未进门,狗已经开始叫了。母亲走进门,说今天是喂的有些迟了,这俩家伙就不愿意了。我说羊羔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母亲说不是,是狗。每天到喂食的时候,准点叫,今天你回来了,喂的有些迟了,就发牢骚呢。和母亲到狗舍喂它们,呲着牙发出嘶唬的声音,不满里透着谢意,我知道不满是对我,感谢的也不是我,不由地心里嘿嘿了,狗日的,恩怨分明,不过我喜欢。

老爸羊还未圈完,老妈说我和你爸去圈,天凉了,穿这么单,你就不要出去了。大羊和羊羔的声音开始响彻院宇,我却从中听到了父亲轻微地咳嗽声,几十年未改,如此熟悉。忽然想起喂狗的时候母亲 告诉我,侄儿马小前几天前开门,来了个化布施的,吓得不轻,他姥姥就告诉他,以后要是有人敲门,你先问是谁。两天后父亲给其孙子送鸡蛋,敲门,马小前在里边问,谁?父亲在外边答,我。马小前转身对姥姥说,是我爷爷。姥姥说那你不要给开门了,马小前却笑着打开了门,问我父亲,爷爷,我爸爸说你上医院了,你咋了?这怕是我父亲听到的他三岁的孙子说的最长的最连贯的话了。他一把抱起马小前,说爷爷没事,感冒了,已经好啦。

我到羊圈前,父亲拿起手电筒,说我再看下羊,你和你妈回去的时候顺路把饮羊的水关一下。我和母亲哦了一声,边聊天边往家走。进家门,时钟滴答滴答,抬头,显示夜里10点50分,母亲向炉子里添了些炭,然后我们用炉子上茶壶里的热水泡脚。父亲也回来了,坐上小椅子的那一刻,父亲哟了一声,说我这腰,疼。又说水有些烫,加点凉水,起身给父亲加凉水,父亲问饮羊水关了没有?我和母亲同时“唉”了一声,我吐了下舌头。父亲说,哎,指了你们一辈子,能干啥?

我赶紧穿拖鞋出屋。明月,忽明忽暗的星。好景。好静。关阀门,披星戴月,急速回屋。哇,这春天,怎么这么冷?

出来单干两年了,很累。总得继续。不想睡。是为记,是为续。

此时1144分。中国滩羊之乡——宁夏盐池县柳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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