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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衡家舍|心系衡家舍(01)

 香格里108号 2017-11-22
《心系衡家舍》之一
  我的出生地衡家舍,村落不大,百十户人家。一条被称作神鞭河的小溪,在村中蜿蜒流淌。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每户人家都沿河而居,吃水淘米洗衣服都很方便。简朴的茅草屋,错落有致。
  多数人家用土坯砌成围墙,里面养些鸡鸭鹅;靠近河码头的地方,般砌个猪圈,把些稻糠,或那些实在不能吃的馊粥馊饭喂养猪。我们这些小孩呢,有时间割就猪草.
  割猪草是件很快乐的事.
  下午放学后,我们三个一群四个一党的结伴去割猪草.只要有同伴提议,我们就会猜草塘。
  有时候天黑了,猪草输光,我们便从同伴篮子抓一两把垫垫篮子,回家鬼鬼祟祟地把猪草倒进猪圈。运气不好的,被家长逮住,要受点责备;有的家长还要恫吓我们,不准我们吃晚饭。
  往往这时,爷爷奶奶就是我们的最好的保护伞,总是很心疼地把盛好的碗塞到手里。只要父母离开桌子或不再恶狠狠地拿眼瞪我们,我们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们是不长记性的,第二天仍照样玩猜草塘的游戏。如不玩这种游戏,那定是蚕豆已谢花结果实,我们正在用破瓦罐烤蚕豆呢。
  快乐的事不止这些。
  我们那时不像现在的孩子,什么时候都围着学习转,晚饭后我们不做什么家庭作业。春天好像是赶场子,就是那里有电影就赶到那儿,最远的是顾河,十四五里远,那里是我外婆家。
  外婆的家就在广洋湖畔旁,在顾河人嘴里叫“南荡”。每年冬季来临后,成熟的芦苇都被家乡人割下,有的织成芦席,更多的是编成芦帘。—张张六尺宽—丈长的芦帘,是那时家乡人的主要经济来源,更是过年的期盼。
  编芦帘是件很辛苦的事。白天要下田挣工分,晚上媳妇姑娘们则挑灯夜战,时常到深夜十点钟。男人们只要有空闲,就把麻划成细细的长条,或用手搓成编芦帘的麻绳,或用纺纱布的纺车摇。
  这些事好像与我们男孩子无关,我记得,每年放暑假我都要在外婆家玩上好多天,常跟在小表弟后面捞鱼摸虾。小表弟虽比我小两岁,却是有名的“鱼钻子”,意思就是说这方面的高手。
  这位小表弟用两根竹片交叉固定后弯曲,然后用鱼网留一面其他周围围上,用来在沟塘里捕鱼。特别是在下雨天,河里的鱼沿渠道的水逆流而上时,他都不顾雨水的淋湿叫上我,因为这个时候是捕鱼最好时机,每次是满载而归。
  在广洋湖畔外婆家的这些记忆,虽很短暂但也快乐的,回到衡家舍后夜晚,我又加入同庄伙伴在打谷场上捉迷藏的游戏行列当中,玩得不亦乐乎。然秋收秋种过后的夜晚,我们则要听从大人的意思随他们串门子去,或听艺人说书。
  说书的艺人姓姜,他家起先不在我们庄上,好像在姜营公社,至于什么原因迁移我们这儿,我不太清楚。
  那时,也没有什么钱,就是生产队拿些口粮出来。在这个生产队说一段,到另个生产队则接着说下一段,大人小孩都为此乐不知倦。
  说书艺人说书,究竟如何,反正有时候很吸引人我们的,什么《孙悟空大闹天空.》、《薛仁贵征东》的故事,但多数时候是大人喜欢听的话题-男女之间的情感。
  我们虽似懂非懂,但听得津津有味。至于《岳飞传》《杨家将》的故事,我们已经上初中,是从收音机里听来的。再后来就是王刚的《夜幕下的哈尔滨》。有时候,中午听收音机说书,常常迟到,受了不少老师责备和罚站。
  随着年龄的增长,快乐的事好像走来越少。随着在外时间越来越长,对家乡也越来越模糊。
  我现在很难得回家,不是家乡的路不好走,是因为随着祖父辈父辈们的长辈的相继去世,家乡人对我越来越陌生了。
  应该说,我对衡家舍蛮有感情的,在我的记忆中什么饭菜都是香的,什么麦片粥、南瓜头下手擀面,什么红烧小公鸡、咸菜炒蛋,那怕就是新米上市或豆瓣酱拌小黄瓜都是很香的。
  梦里的衡家舍,是我的家乡,是我们童年的乐园!
  2015年8月22日修改於卧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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