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纳富瓦de《雪》 文/张树超 她来自比道路更遥远的地方, 她触摸草原,花朵的赭石色, 凭这只用烟书写的手, 她通过寂静战胜时间。 今夜有更多的光 因为雪。 好象有树叶在门前燃烧, 而抱回的柴禾里有水珠滴落。
他要歌唱, 为了忘却 真实生活的虚伪, 为了记住 虚伪生活的真实。
一只小鸟 落在松树枝上 啾啾歌唱。 突然挺立 箭一样飞向远方, 歌声中变得渺茫。 小鸟像会歌唱的木片, 木片在火焰中烧光, 小鸟消逝在远方。 抬眼望:空空荡荡。 只剩下寂静 在摇晃的枝头上。
在月亮升起时女人穿着花衣服闲逛, 我震惊于她们的眼睛、睫毛,以及世界的 整个安排。 在我看来,从这样强烈的相互吸引中 最终将会引发终极的真理。
我信步走着,惊醒了浓烈温热的气息,而石块在张望,翅膀摇升,悄无声响。
保罗-瓦雷里看上去确实 和他的照片一样: 一道修剪整齐的胡子 一双清澈的眼睛,留意着 那个神色黯淡的男孩 像往常一样敏捷。
正是那种狂风 袭击了雪莱和他的朋友, 威廉斯,在司陪西亚海湾, 在一个原本晴朗的日子里。那里, 他们跑在一阵轻快的微风前面, 狂风堵截,彼此大声呼喊, 我愿意想象,以一种纯然的动情。
这片平静的房顶上有白鸽荡漾。 它透过松林和坟丛,悸动而闪亮。 公正的“中午”在那里用火焰织成 大海,大海啊永远在重新开始!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然后是老杜的《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我们小时候都读过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一定熟悉这些青草的味道, 当母亲的长镰扫过。 有样东西堵在喉咙口可你说不出。 过几天它们堆成了一座小山, 连同那几个大太阳, 父亲是最好的建筑师。 而当你扒开积雪, 抱起一捆干草走向牲口棚, 一半用于喂牛,一半铺在地上: 打滚,练倒立,做老冰棍的梦。
不必是 蓝色的鸢尾花,或许只是 一块空地上的杂草,一些 小石子;无需 精心制作,你只要 专注,用一些词 将它们缝缀起来,这不是 一种竞赛,而是通向感恩的 大门,是一种沉默, 使另一种声音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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