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曰•《彻解红楼》〔16〕

 

高曰·《彻解红楼》〔16〕

 

十六、贾雨村，━━雍正幻入红楼第一身

      ━━《第一回》解读之四

 

贾雨村，引子中的二号人物，此人有无隐寓？作者设计这个人物有什么用意？下面让我们来一点一占地探析：

 

1、“贾雨村”名字中蕴含的两大特征

特征之一：说假话

第一回，作者写到：“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走了出来，这人姓贾名化，字表时飞，别号雨村……”

贾化，谐音“假话”。

特征之二：爱讲村言粗语

脂砚斋有一批说：

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甲·1F·ZⅡ0049）

《王府本》“村言”后多“粗言”二字，《梦觉本》：“粗语”作“俗语”。

显然，“贾雨村”是因事命名，是“村言粗语”的省略。

蔡义江先生认为：其谐音隐义是：“假语存（焉）。”因此批评说：“脂砚斋偏偏又听错了‘存焉’二字，以为是说‘假语村言’遂写入《凡例》，还用于批语，以至讹传至今。”

笔者认为：“假语存”说法背离作者原意，“贾雨村”的深层涵义，就是：“假语村言”。

蔡先生的说法，抺杀了作者的本意，不可取。

 

这两大特征让我们马上就联想到大清王朝的一位皇帝，他，就是雍正。

雍正说假话是有了名的，如：

1727年（雍正五年）正月十九日，雍正发布喻旨：

“上年已令九卿酌定条例，向后倘有侵欺亏空之员，则按所定之例治罪，有应正法者即照例正法。其搜查宦囊家产并追寄于寄放宗族亲戚之处不必行矣。自此喻下之日，俱著停止。”

可是话音未落，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却下令抄了曹頫家。

做为一个皇帝，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呢？因此，曹頫写作《红楼梦》时，便将其命名“贾化”（假话），对其进行调侃。

假话，最明显的是对年羹尧问题上，雍正先前对年羹尧写了许多让人肉麻批语。如：

“朕极爱你，”

“亲自接你，”

“我二人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

可是，最终，年羹尧还是死在雍正手下。

雍正为人刻薄残酷，常以粗俗丑恶的语言丑化他所痛恨的人。如钱名世写了首歌颂年羹尧的诗，雍正恨之入骨，特意写了一块《名教罪人》的匾挂到钱名世家的大厅上，并令385名举人、进士写诗丑化钱名世。

《雍正奏折》上的批语，村言粗语，比比皆是。如：

“朕将王嵩调到，看伊竟是一不堪弃物，满脸鄙俗之气。”

“旗下人员，只以见钱，眼都黑了。” 

“你下作贱态毕露，小心可也，身家性命在里许。……”

 

2、隐寓胤禛

 

作者为此煞费苦心，只怕人们看不出来，反复暗示。

第一回在介绍贾雨村时说：“每日卖字作文为生”。

胤禛年轻时，一次，在杭州遇到一位书生卖字，他让书生写了一幅对联，其中有一“秋”字，书生将“禾”“火”左右两边颠倒了写。胤禛说：这个字不对吧。书生找出碑贴，指给胤禛看，说碑贴上就是这么写的。胤禛说：你挺有学问的，为什么不去应试。书生表示：路费无措。胤禛慷慨地送了一些银子。

数年后，胤禛登基，见新选翰林中有该书生名字，立即召见，并写了一个“和”字，不过这个“和”字是“口”在左边，问他：这是什么字？书生摇摇头，说不认得。

胤禛笑了笑，写了一份圣旨，交给他带到浙江上任。浙江巡抚打开圣旨一看，竟然写的是：着该员卖字三年，再予任职。

《红楼梦》中，贾雨村表示路费无措时，是甄士隐予以资助。

作者以“往事再现”手法，将胤禛往事颠倒移植到贾雨村身上。

 

飞腾之兆

雨村醉后，高吟《对月寓怀》口号一绝：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宋代陈师道在《后山诗话》中记载，赵匡胤未黄袍加身时，写了一首咏月诗，中有两句：“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万国明。”徐铉看后，认为这是帝王之兆。

贾雨村的诗，是仿赵匡胤之作，正显示出他的帝王气象。

贾雨村影射胤禛，应无疑问。

综合以上内容，足以证明贾雨村隐寓雍正。

 

3、一代奸雄

 

脂砚斋、畸笏叟对贾雨村的态度：

第一回，当作者写到：（贾雨村）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

脂砚斋批道：

是莽、操遗容。（甲·1F·JⅢ0066）

真奸雄也。（列·2F·ZⅠ0025）

针对贾雨村的“口号一绝”畸笏叟批道：

奸雄心事，不觉露出。（甲·1F·JⅢ0078）

这些批语对贾雨村态度十分明确，斥之为“奸雄”，历史上被称为“奸雄”的主要人物一个是王莽，一个是曹操。两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暗示贾雨村也是这样一个人。

作者以贾雨村隐寓雍正，是为了实施他的“指东说西”策略，揭露贾雨村，就是揭露雍正；批判贾雨村，就是批判雍正。

 

4、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十二钗》在《红楼梦》一书中是“漫拟”，没有次序，散见于书中各处。其实《十二钗》的排序问题是至关重要的大问题，也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作者对他们的序号不敢明说，而是采取了暗排法，目的是掩人耳目。暗排，也不是一次排定，而一点一点的，拐弯抹角的，采用不同的方法慢慢透露出来的，也就是“千皴万染”的手法

请看作者第一次是如何“皴染”的：

当书中写道：贾雨村思及平生抱负，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云：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这是作者第一次为《十二钗》排序，这次排序只排了两钗次序，一是黛玉，一是宝钗。

由于人们不懂得其中奥妙，曲解，误解重重，说什么的都是有，更有甚者还有人硬将宝钗嫁给了贾雨村，简直是奇谈怪论。

要读懂此联，关键是必须先要弄懂主要人物黛玉和宝钗的隐寓，关于二人隐寓，后边将详述，这里只是先提示一下：

玉指黛玉，黛玉隐寓康熙，钗指宝钗，宝钗隐寓乾隆。

“求善价”是说康熙一生为立太子一事，煞费脑子，胤礽两立两废。二十多个儿子，不知那个是最好的，举措不定。最后索求到胤祯。胤祯就是“善价者”，胤祯继位后，他的儿子弘历（乾隆）才顺理成章当了皇帝。这就是说的宝钗待时飞，“时飞”就是贾雨村的表字。

很明显，黛玉在前，宝钗在后。

贾雨村，什么身份？怎么能夹在黛玉（康熙）与宝钗（乾隆）之间？而且还是黛玉（康熙）所期待的，宝钗（乾隆）所等待的，毫无疑问，贾雨村隐寓的就是雍正了。

这一联，“一笔多意”，一是为黛玉，宝钗排序，二是揭示了贾雨村的身份，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一联含意深刻，构思巧妙。

 

 

2017、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