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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老孙吩咐秘书把老傅请到局长办公室，局长老孙指着办公桌对面椅子： 傅干事请坐。 老傅坐下，秘书为老傅送上一杯茶。 老傅接过茶： 谢！谢！ 老孙示意秘书出去，秘书领意出门顺手带了门，局长室只剩下老孙和老傅。老傅喝口茶放杯子，开门见山： 局长找我有事？ 老孙也开门见山： 局里的情况你也晓得，各个科室位置满满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功劳苦劳摆在那里我就不说，但我总得对你有个交待，是不是？ 老孙说，老傅认真听，听时脑壳里跟着老孙说的在想：老孙把位置说白了，意思是我老傅在工业局再怎么努力，想在工业局晋升是不可能了。后来老孙又说交待，说明我老傅晋升有希望。但老孙的交待不是说，而是问，老傅却不知老孙问的意思，想回答是，觉得又不妥，不回答是，又怕坐失良机，一下难得老傅不得不佩服老孙到底是领导，这话问的水平太高。高的让我老傅望尘莫及。但老傅总归是职场上的老人，瞬息万变的功底还是有的，和蔼的向老孙笑笑，忽然想起《杜鹃山》戏里一句溜须拍马的话，但不又能照原话说。如果说了，怕老孙看出破绽，适得其反，于是就在话前面先做个铺垫： 谢谢老领导关心。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只想鞍前马后为你跑，出生入死为你干，我已足也。 老傅用这借来的话，经过加工，说出来既光烫又感人。 也不知老傅这铺垫做的恰到好处，还是老孙决然不知这话是老傅从《杜鹃山》戏里借来的，老孙也笑笑： 有你这话，看来我老孙没看错人。那我就跟你交个实底，内部消息，估计下年县委要从各局遴选一批干部充实到各区领导岗位，我已在组织部刘部长那里为你打了招呼。 老傅： 感谢老领导！ 老孙： 先别说感谢，这几个月你必须跟我弄出点名堂来，到时我也有本钱为你说话。 老孙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傅已明白了老孙找他谈话的真正用意：是老孙又有重要事委托我替他办。 老孙亮了底，老傅感激不尽： 局长有事尽管吩咐，保证不让你失望！ 老孙： 我想造一台解放牌汽车驾驶室，派你到县机械厂墫点，替我督促他们三个月内完成这项政治任务。有信心吗？ 老傅心里一震，作老孙一愣，这个任务不一般： 造汽车，局长我能行吗？ 老孙： 刚刚还信誓旦旦，怎么一下子怂了？ 老傅： 你手下有怂兵吗？ 老孙： 这话才像句话。就这样定了。我等你凯旋，再送你高升。 老孙为老傅贺彩，老傅谢声不断，却不知老孙说这样贴心话是送个顺水人情。其实组织部已把工业局的老傅列入提拔派遗干部花名册中。 赤群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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