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人到锦州医学院看病,彩超医师告诉我:甲状腺里有个“小肿物”性质不明——这犹如晴天霹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按理说,我是经受过“生死”折磨和考验的人——好汉不提当年勇。人的承受能力也与时俱进,不!这个承受能力对我而言是与时俱退。我毕竟年老了,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难怪有的老年人“一句话”——就一命归天。世界上有气死的,有吓死的,也有笑死的。我们念书时老师告诉我们“医疗保护制”——“癌症”,不要直接告诉病人。如今,改弦易辙了——当面鼓对面罗——直来直去。这叫“患者知情权”。
幸而我夫人想得开,她扶住我说:“你咋这么脆弱?不就是怀疑吗?就是真是甲状腺癌我也够一辈了!”
他嘴里这么说,谁又知道他心里又该是多么难受啊!人哪!处变不惊!说说容易,在生与死的大灾大难面前“不失著”的人能有几个——君不见“曹操煮酒论英雄”刘备的“机智”和勇敢吗?我又怎么和刘备相提并论。
我毕竟是医生,而且,这是“大内科”范围之内的疾病。
我问:“能确诊吗?”
彩超大夫:“做ECT吧。”
就这一个多小时,我苍老了很多,时间是等值得吗?有时分秒必争,苦闷,焦急,烦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死攸关——闯鬼门关是什么滋味?恐惧,焦虑,无奈······
结果:良性。三年过去了,总算一块石头落地了。
我亲爱的博友们,我不知道你们到医院去看病是什么心情?我作为医生总是“心惊胆跳”的带着我的亲人去看病——也许让我带着去得亲人都是面临着“生死”关头。
我大妹妹1971年生“小四”,恰好我赶上,当年沈阳医学院一位助产士为我妹妹接产。
她说:“前置胎盘,危险!”
我当机立断,争分夺秒在羊圈子火车站截住一列火车紧急送到锦州医学院,我妹妹得救了。
他说:哥哥给我第二次生命。
还是我大妹妹家,1997年,我妹夫感冒化验白血球10000,我多么希望他是类白血病啊,可是,我两次陪他去锦州医学院,我们的心悬在嗓子眼,等待找命运的恩赐,可是结果呢?
“白血病!”
虽然,经过了正规,合理,科学的治疗终究三年后他寿终正寝——享年60岁。
我是医生尚且如此,我想一片茫然的病人也未必强我多少?
苏东坡《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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