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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乡愁

 江柳101 2018-01-18
 立冬以后,早上的村庄就经常被白霜覆盖。白霜像落在地上的小雪,又像是撒在地上的珍珠粉。空气中含着水分,薄薄的晨雾弥漫在村子里,如仙境一般。雄鸡站在草垛上,引吭高歌,嘹亮的声音在村子上空回旋。
    当红彤彤的太阳升出地平线,村民大多已经起床了。主妇开始忙着做饭,炊烟袅袅。有老人和小孩的家庭,忙着往火笼缸里添炭火。吃罢早饭后,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一些了,白霜已经融化消失,村庄恢复了本来面目。年轻人和中年人搬把凳子,老人和小孩们手里提着火笼缸,大家坐在背风的太阳下面,聊着,笑着,随意而快乐。
    村子的前面是一块很大的菜地,打霜时,这些菜的叶面似涂了一层白粉,如同化妆的美女,特别是当太阳升起后,白霜化成了水珠,经太阳照射,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农人走进菜园,采摘自己想吃的蔬菜。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炒菜的香味。打霜后的菜吃在嘴里,松软香甜。
    打霜的天气,堰塘里、河沟里的水也一改往日的浑浊,变得十分洁净,一眼能够看到水底。晌午时,天气暖和了,大姑娘小媳妇们端起装着衣服和棒槌的木盆来到堰塘边洗衣服了。尽管冰水刺骨,堰塘边的棒槌声、洗衣服拨动水面的哗哗声、大家说说笑笑的声音,就像美妙的歌。
    霜降天即寒,冻手又冻脚。这个时候,有些人特别是一些小孩子,稚嫩的手、脚往往会被冻破、甚至溃烂化脓。大人就到菜地里去刨茄子根,用茄子根熬的水给冻坏了手脚的孩子洗手泡脚,如此反复几回以后,冻坏的手脚开始好转。大自然就是这么如此神奇,一方面因寒冷冻伤了人的身体,同时又为人类馈赠了治疗冻伤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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