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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笺纸笺谱】之绘饰·画笺

 三无堂j5bmon2a 2018-01-25


明董其昌(1555 —1636)手札(明右军库制饾版拱花笺)


“笺”,《说文解字》释为:“表,识,书也。”《一切经音义》引唐张戬《考声切韵》释为:“小简也。”简,为劈成长而窄、用于书写的竹木条。南方多竹简(如楚简),北方多木简(如敦煌、居延汉简)。


清王岂孙(1745 —1817)手札(虎皮宣笺) 


“笺”的本义,是小于简的书写用竹片,最初的用是“识”(记),后引申出文体名——《广雅·释诂》:“秦、笺、表、诏……书也。”即属于统称为“书”的公文;再被东汉郑玄用作注解、训释意义,后世称“笺注”。纸张发明后,“笺”的含义饱满起来,更多的是指代书信或书写用的小幅纸张。


清吴大澂手札(仿沈石田画笺)


随着造纸和印刷这两项中国古代最知名的发明在技术上日臻完善,书房里一张小小的笺纸,也满载着文人情趣和古典的中式品味,越发精彩多样。具体地说,笺纸,即精美的纸张,尤其指中国古代用作写信的信纸;同时,也用于写诗、题词、留言及做商业契约(简帖)、通报拜访的名刺或拜帖等。


清林纾手札(自制“补柳先生”笺)


笺纸自问世以后,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造纸、印刷、书画、雕刻等中国传统工艺和美术的成就,也体现了人们收藏、鉴赏、游历、交流等文化礼仪生活。造纸、雕版印刷都是中国对世界文明的巨大贡献,字画笔墨又是中国独特的文化艺术。


清黄璟手札(定制人像锌版笺)


笺纸虽小,文化辐射面却很广,很值得玩味与研究。而笺谱,是散页笺纸编成的专集,用于欣赏,是审美需求的产物,也是文人情怀的展现。笺源于纸,纸的发明、改进,部分也有赖于笺;纸的原料、加工工艺的改良,使得纸张的用途日益广泛,笺的种类不断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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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纸的设计、绘图,是制作的重要工序。它不是一般的信纸,上面的图画、底纹,最好不布满整张信纸,色彩也不能太过浓厚。笺纸是文人的雅趣清供,其上落满的图案、字画底纹,素来和古代的绘画(包括一些古文、法帖名碑等)颇有勾连。笺的精妙,正是在于这些浓淡不一、用作底纹的画饰。这类画饰,乃是传统艺术的精华。


宋刻本《梅花喜神谱》之“麦眼”


笺纸除了彩色之外,其上添加图案也是重要方法,大约从唐宋时期开始发达。这又分两种:一种是砑花,就是在笺纸表面砑出隐约的花木草虫等纹饰。五代时,据记载有五色笺,“光紧精华,砑纸版乃沉香,刻山水、林木、折枝、花果、狮凤、虫鱼、寿星、八仙、钟鼎文,幅幅不同,文缕奇细,号‘砑光小本’”。所谓砑光,是以凹凸版压印而成的浮雕图案,称为“拱版”或“挠花”,流传实物有故宫博物院藏宋米芾《韩马帖》,纸面有云中楼阁图案;宋末元初画家李衎《墨竹图》,中间有鸿雁、鱼跃图案,是砑光蜡笺纸。

清“知不足斋丛书”翻刻本《梅花喜神谱》之“麦眼”


但砑光和明代拱花在工艺上是不同的。另一种是纸面印上有颜色的纹饰,当时已有水纹纸和云石纹纸。如宋代裘万顷有咏芦雁笺诗句:“六七叶芦秋雨里,两三个雁夕阳边。”可见当时花笺已被文人广泛使用。但文献记载总多于实物遗存,至今能见到的最早的带纹饰笺纸,是上海博物馆藏宋人沈辽的书札《所苦帖》,笺上花纹为水波纹;另有一件是故宫博物院藏北宋书法家李建中的《同年帖》,用的是水印波纹花帘笺。


清郑淳《竹波轩梅册》(《后梅花喜神谱》,道光刻本)


中国的绘画传播,在出版方面,完全靠雕版印刷的功劳。雕版而成的木刻版画即“图书”中作为“图”的那部分,为许多书籍增色不少。早在南齐文学家、目录学家王俭手里,就突破以前图书整理中只收书不收图的旧例,新增《图谱志》,证明当时带图的书已渐渐多起来。


明陈洪绶、胡华鬘作《梅竹山水图册》(局部)


到了宋代,“鸟兽草木之学”大兴,动植物谱录出版更多,附插图的书也更多,宋刻本《梅花喜神谱》曾是书画大家吴湖帆的珍藏,后世画梅花的,都号称以此谱为圭臬。版画虽然自宋元以来屡有佳作问世,但其顶尖之作出现的年代,非明清时期莫属。明代末期,有了集绘画、设计、雕刻、印刷于一身的高手,比如安徽黄氏家族各位前辈,于是渐渐有了华丽的笺。笺纸上的绘画佳作,是不胜枚举的。如山水图案,一类是名胜写景,有摹“西湖十景”套笺;另一类为画诗,即以诗中的意象虚拟景致。人物图案以套色印制的为数不多,可大致分为肖像与情景两类,肖像多为历史名人、仕女、神仙,而情景画则多出自历史传说或文艺作品表现故事场景。花鸟一直是人们喜闻乐见的图案,题材丰富,构图灵活、装饰性强,尤其是套色印刷,很美观耐看。博古则寄托了文人好古敏求的情怀,在画笺中这一题材并不少见。 


山水笺


寄情山水,是中国文人的一种心理积淀,“魏晋风度”里即有崇尚自然的一面。明代文人山水情思又有发展。王士性“足迹欲遍五岳”,袁宏道“登山临水终是我辈行径”,王思任“台荡之胜,入怀者二十年,入梦者几夜”,到徐霞客,似乎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行走在天地间。



明《萝轩变古笺谱》之“塔影入云藏”。在山石结构线条间敷色,以灰色块面表示山石的颜色,又以无色凸印云纹游移山间,形成特殊的观赏效果。


山水也是文人画的主要题材。文人艺术家借此抒发性灵、标举士气,讲究笔墨情趣、布局意境。张大千说:“国画中山水的境界最为重要,然而也要笔墨来辅助。”境界、气韵,落实到具体技法上,就有勾、勒、皴、擦、点等笔法,和烘、染、泼、破、积等晕染墨法相辅相成。

明《十竹斋笺谱》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取王维《山居秋暝》句,绘山间赏月。参差有致,浓淡相宜。王维作品向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之誉。


版画里的山水,因为受到雕版重视线条的限制,只能重点表现绘画的笔法,对于晕染墨法起初是无能为力的。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武林(杭州)人顾炳编辑出版了《历代名公画谱》(又名《顾氏画谱》),收录自晋至明一百零六家画作,仿其笔意,是一部学画赏画的范本,但对于雪景、山石明暗向背等墨法的体现,无疑是很勉强的。


明《十竹斋笺谱》之“山水开精舍,琴书列几筵”。以墨色深淡不同,表现山水林木的层次。陈子昂诗句又作“山水开精舍,琴歌列梵筵”。


明刻本中的《灵岩山》图


其他著名的山水版画也多有这先天的缺陷。分版套色印刷出现后,使得画面色彩丰富,但起初也没有体现晕染墨法效果。笺纸里表现山水的画面,如《萝轩变古笺谱》的“画诗”部分,每幅山水画配一句五言诗,山川以单线勾勒,色块填充在线描中,几乎没有重色烘染,云影波光则用无色凸版压印,这样的效果很精致,也很淡雅。


清周镛临巨然《横山图》。国画里的山,用勾、勒、皴、擦、点等笔法描绘。周镛,名画师,张熊弟子,临《芥子园画传》甚精。

稍后出版的《十竹斋笺谱》,使用了“掸”的印刷技巧,就是在版面刷色以后,再在某些地方加一道较浓的颜色,这样,色调就有了深浅浓淡的层次变化,略备渲染、烘托的墨法,更具诗情画意。画笺里的山水,绘印到这样的地步,已达当时的极致。


景物笺


建筑类的绘画,称“界画”,因为使用界尺引线,方正有序,不失对象原形。晋唐时已有这方面的名家名作。唐懿德太子墓道壁画《阙楼图》为目前所见最大的界画,李思训《九成宫纨扇图》、《宫苑图》为当时名作;五代时界画名家有卫贤、赵德义、赵忠义;宋有郭忠恕;元有王振鹏、李容槿、夏永(绘有《黄鹤楼图》、《岳阳楼图》);明有仇英;清有袁江、袁耀等。值得一提的是,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刊行的官方建筑设计、施工标准《营造法式》,附有大量精美图解,是建筑设计的规范。


明万历钱塘(杭州)钟氏刻本《四声猿·女状元》插图“玉楼春色”


宫苑、亭台楼阁等的描绘,在古籍版刻插图里面,原来也是作为故事情节的陪衬或景物的组成部分。在明清戏曲、小说的插图里,都有很精彩的建筑物画面,足资欣赏、研究。


明刻本插图“莫愁寻诗”


笺纸画面上,亭台楼阁也是如此。笺纸发达的明代,也是戏曲、小说插图最发达的时候,我们在《套版简帖》里可以明显看到建筑描绘受小说插图的影响。


明《萝轩变古笺谱》之“楼阁倚山巅”


清俞樾(曲园)“俞楼图”笺

人物笺


人物画在中国绘画史上也是发达很早的内容,到明代,虽然不及山水、花鸟为盛,但也有不少杰出画家,如唐伯虎、仇英、丁云鹏、陈老莲、崔子忠等。当时学李公麟的白描、学宋画院工笔这两类画法的比较多,到版画里面,徽派的绘刻,把人物白描的成就推到极致。《西厢记》、《燕子笺》、《千秋绝艳》里那种才子佳人的眉目传情,以当时的审美角度看,都是上乘之作。


清《百美新咏》之“息夫人”


用笺方面,人物画虽非主流,或者仅仅是画面点缀,如溪流边上垂钓的渔翁、黄茅小屋中的隐士等,都是隐约的形象,略具画意而已,烘托场景之用,但也有描绘细致者。


民国《北平笺谱》之“西域古迹笺”


邓之诚《骨董琐记》“松雪自制笺”条:“松雪摹靖节像,其纸亦松雪自制笺,粉中隐起八分书‘子昂’二字。见《珊瑚网·名画题跋》八。”这是说赵孟頫在自制的笺纸上画陶渊明像,是否又把画像也制成新笺,不得而知,但清代书笺中大幅的画像是可以见到的。有些是仕女美人图,也是时风的表现。


民国《北平笺谱》之“蜀江得鲤”


花鸟鱼虫笺


清代李慈铭说:“何当南戒栽花暇,细校鱼虫过一生。”这也是古来文人追求的一种意境。孔子早就说过:“《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读《诗经》可以多识别鸟兽草木,激发情志。


清祝翼亮手札(花鸟笺)


中国的自然科学,多由熟读经史的饱学之士来做,作品充满文人情怀,往往集画册、科学小品、诗文于一体。这种情形,到明代益甚。李时珍被尊为大医药家,他在《本草纲目》里记录野菊:“其全草入药,用途颇专。解毒第一,清热次之,偶用散血。既可内服,又可外敷,鲜用最佳。入药之外,亦可采香,然不炫艳于园圃,但藏秀于郊野,黄中杂红,成簇相追,招蜂引蝶,无分秋夏……”这样引人入胜的文采,再辅以绘刻、印刷俱佳的插图,《本草纲目》便也可当作科普图文书来阅读了。


明万历刻本《程氏竹谱》之“雪竹”


中国古代花鸟画,从绢本画来看,唐代已有名家。五代时黄笙有《写生珍禽图》,徐熙有《豆花蜻蜓图》等传世,盛行“黄家宝贵,徐熙野逸”两大流派。宋徽宗则是工笔花鸟集大成者,而文同、苏轼倡导文人画,水墨梅竹成为独立画科。元代赵孟頫主张“书画同源”,以书入画;倪瓒“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花鸟以清淡的水墨写意为主。明清时期写意画发展,沈周花鸟擅用水墨淡色,继而有青藤(徐渭)、白阳(陈淳)写意画风,影响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及近世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诸家风格。


明万历刻本《高松画谱》之“翎毛”


版画方面的花鸟,因为雕版的关系,长期以来只能突出工笔线条。在一些本草、字典、博物著作插图中,基本就是白描花鸟的样子。彩色套印技术应用之后,使得原本的白描画面添加了少许生气,但真正精彩的还是饾版、拱花发明应用之后,画面越来越逼真,花鸟的刻画日益生动,不只是线条的优美,没骨画所体现的色彩浓淡层次感也不断得到加强。《十竹斋笺谱》里的花卉,已经有大的色块层次感,较《萝轩变古笺谱》进步。而《萝轩变古笺谱》用无色拱花显示昆虫的形象,在线条的精致度、立体感上更胜一筹。到晚清,文美斋刻印《百花诗笺谱》,印刷更加精湛,花叶晕染效果更佳。笺谱上花鸟刻画风格的变化,也是雕版印刷技术发展的一个印证。


明《十竹斋书画谱》之一

明《十竹斋书画谱》之二

明《十竹斋笺谱》之“蛱蝶”

清改琦(1774—1829)手札(燕子笺)

清《百花诗笺谱》之一

《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之齐白石瓜果草虫笺之一

《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之齐白石瓜果草虫笺之二

《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之齐白石瓜果草虫笺之三

《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之齐白石瓜果草虫笺之四


博古笺


按所绘内容看,博古笺应该是笺纸里最重要的一类。博学通古,通的是上古钟鼎彝器所代表的礼乐。正像明代书画宗师董其昌所说:“先王之盛德在于礼乐,文士之精神存于翰墨。玩礼乐之器可以进德,玩墨迹旧刻可以精艺。居今之世,可与古人相见。”意思是说玩物不丧志,更有崇尚礼仪文化的寓意,事关文人节操。


《宣和博古图录》之“文王鼎”(元刻明修本)。这是现存最早的以博古为名的图谱,有些图旁写明“依原样制”,推测是以当时的青铜器拓片原尺寸、纹饰绘制。商周钟鼎彝器是“博古”的原义,也是最基本的内容。


明万历刻本方于鲁《方氏墨谱》之“彝器”。明代文人制墨,也引入种种雅致图案。方于鲁出生在雕版刻书繁盛的安徽歙县,此地多版画高手。方氏请人将各类墨锭的形状、纹样描绘出来,有宗教、神话、传说、历史诸多内容,细腻精致而广博繁富,是版画杰作、制墨圭臬。类别有“国华”、“博古”等。此彝器插图入“国华”类。


“博古”本来专指上古青铜器纹饰。宋徽宗曾命大臣编绘宫内所藏古器物,成《宣和博古图录》三十卷,后世渐渐把绘制钟鼎、瓷、玉石等古器皿的图案统称为“博古纹”。博古纹作为传统装饰纹样,见于建筑、工艺品诸方面。


明《十竹斋笺谱》之“博古”之一


其实,带钟鼎纹的笺纸,在五代陶谷《清异录》里就有记载,只是不叫“博古”,也未见实物流传。到了晚明,在好古、玩古习气影响下,宋代金石学著作被翻刻传播,金石图像受到关注,刻印技术又有突破,有拱花凹凸、饾版分色印刷,这是当时最高超的印刷技术,于是,博古彩笺的辉煌时刻便来到了。


明《十竹斋笺谱》之“博古”之二


这时的博古笺并没有上古三代器物纹样的凝重风格,而是清丽纤巧,并且有了古器物与插花的搭配。这种风格,实际是古董收藏、陈设、鉴赏等文人生活、审美的体现,符合时趣,成为后世博古笺的典范。


明《十竹斋笺谱》之“博古”之三


《萝轩变古笺谱》和《十竹斋笺谱》这双至宝,都有“博物”、“博古”门类。笺纸上的博物器皿和古籍 里 的 金 石 插 图 已 全 然 不同,要雅致、精巧得多。博古笺大致以一组器物搭配花鸟蔬果,或直接展现金石古籍,或以金石器物纹饰设计边框。《十竹斋笺谱》上的博古纹还有一个特色,即具有前后搭配的纵深立体感,似乎描绘的是书房一角的陈设景致,类似实物写生了。


明《十竹斋笺谱》之“博古”之三


明人屠隆写《考槃余事》,列出书房里陈列的四十五样器玩,如笔格、砚山、笔床、笔筒、笔船、笔洗、水中丞、水注、砚匣、墨匣、印章、书匣、印色池、糊斗、蜡斗、镇纸、秘阁、贝光、裁刀、书灯、布泉、诗筒葵笺、如意、花尊、五岳图、钵、磬、钟、镜、经、剑、箫等,书房也由此几乎成为一个博物古玩陈列室或者作坊,琴棋书画、习武练拳、秘制文玩尽在其中,文人的生活跃然纸上。



中国笺纸笺谱

浙江摄影出版社

定价 / 280元   开本 / 16开

装帧 / 精装16开

目  

纸与笺 /1

造纸·色笺 /5

蔡伦与造纸/6

造纸原料/9

造纸工艺/12

造纸术西传/14

文化用纸/15

笺纸缤纷/16

绘饰·画笺 /23

山水笺/26

景物笺/30

人物笺/34

花鸟鱼虫笺/35

博古笺/44

饾版·刻笺 /49

雕刻传统/51

饾版分色/62

印刷·花笺 /69

套印/72

拱花/75

笺商文化 /81

笺与谱 /89

(明)《萝轩变古笺谱》/91

(明)《十竹斋笺谱》/125

(清)《百花诗笺谱》/169

(民国)《北平笺谱》/197

(当代)《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269

附:《套版简帖》/313

余韵·锦书 /337

参考文献 /348

后记 /350


凡 例

一、本书分三部分。第一部分“纸与笺”,叙述纸史、笺史及相关雕版印刷工艺史。第二部分“笺与谱”,集中介绍明代以来最具代表性的五部笺谱。每部笺谱先作解读,再展示精选的笺谱图案。第三部分“余韵·锦书”,简述笺纸上的名家信札墨迹。

二、本书第二部分“笺与谱”的前五种笺谱图片,均以木刻水印原本为底本拍摄。其中《萝轩变古笺谱》和《十竹斋笺谱》用的是现代著名的翻刻本;尤其是《十竹斋笺谱》,为鲁迅和郑振铎先生主持刻印, 非常精湛而影响巨大,其介绍文字中的部分插图是以明代原本为底本拍摄的,在图注里作了说明。“附录”《套版简帖》系以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仿真凹凸版为底本翻拍,这批简帖原物藏安徽省博物馆,而这一印数很少的仿真版也已成为藏家珍品,亦属难得。

三、本书第二部分“笺与谱”中,每幅图片的说明文字均按笺谱名、卷数(册数)、分类、编号排列,如“北平笺谱  第一册  花卉  一”。倘若该类笺纸只选一幅,则不再作编号。同卷(册)中因不同店家有同样的分类,名称重复,则标出制作店家来加以区分,如《北平笺谱》第二册中有两个分类都叫“ 山 水 ” , 但 刻 制 商 号 不 同 , 于 是 就 如 实 写 “ 山 水   荣 宝 斋制  一”、“山水  淳菁阁制  一”,以此类推。

四、每种笺谱的图片排列,基本按原谱目录为序。《北平笺谱》和《十竹斋笺谱》意义重大,特将目录全部刊登,方便读者了解笺谱内容的整体面貌,以利进一步研究。其他笺谱,在解读介绍中已涉及内容,不再刊出目录。

部分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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