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可能，恨你也很难——漫谈吸烟

我是最讨厌别人吸烟的。为什么？因为他一边吸烟害自己，一边又害别人。

据科学研究表明，吸烟者对别人的危害更有甚于他自己，这就令我更厌恶别人吸烟了，损人不利己嘛。

但我又并不讨厌吸烟的人，只是反感他们吸烟。很简单，吸烟的人太多了，你如果一概的讨厌吸烟者，那一棍子打了太多好人、善人，以至于波及很多伟人。例如丘吉尔、斯大林，还有鲁迅、路遥等等太多，就不一一罗列了。当然我们最伟大的新中国缔造者——毛主席，他也是个“吸烟爱好者”。

既然吸烟有害健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人吸烟呢？

据我的了解，吸烟的确对思维、灵感有一定作用。它可以提神，可以使头脑清晰，或者偶尔可能激发你的小宇宙，迸射出那么点灵感的火光，但这个推断无从考证。不过我知道毛主席写作，是一边烟不离手，一边手不释卷的写下了几百万字的《毛泽东选集》，或许主席的某个灵感，就是在吸着吸着烟迸发并闪现出来的，也未尝不可。

吸烟的人是非常享受吸烟的感觉的，而且到了痴迷的地步，也就是俗话说的上瘾。听我爱吸烟的同事说，吸烟的“瘾君子”每天有五支烟必抽：一觉醒来一根烟，饭后要来一根烟，俗语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吗！如厕一根烟，这个最应该，掩盖臭味嘛，呵呵。头睡一根烟，半夜夜起一根烟。

不过抽烟的人，一天五根，肯定是不够的，听“瘾君子”们说，一天平平常常就要一盒烟，碰到无聊，心情不好等等，两盒、三盒也是它。

我是不抽烟的，但儿时却在小玩伴的怂恿下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尝试过吸烟。不过30多年前的80年代香烟在农村可是奢侈品，孩子们是摸不到的，那可怜的几乎没有的零钱，根本不会花在这上面。

不过孩子们看着大人们吞云吐雾的享受的样子，自然也有自己的鬼点子，土办法。

孩子们会扯下凉晒在家家户户院墙上的红薯蔓上干枯的红薯叶，在手心里揉搓，抳成碎末，然后卷在一长条白纸上，搓成前粗后细筒子状，再用舌头舔湿纸边，沾在筒身上，大功就算告成了。完工的纸烟筒子，就可以煞有介事的叼在嘴上，划着火柴，点燃“土烟”，顿时一阵浊烟冒出，于是模仿着大人销魂姿态，或猛吸一口，或吧嗒几下。不过这“土烟”的味道极其辛辣，只一口，孩子们就都吐掉“土烟”，呸呸几口吐沫，再也不尝试了。

后来长大了，年轻时，只是在喝醉酒时抽过一两次，但每次抽，都嘴里进，嘴里出，并不会吸到下面去，从不像“瘾君子”们，吸一口，然后就从鼻孔里喷出两条长长的蜿蜒的白蛇，然后散开，人也似仙山云雾里般……

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喝酒也不像年轻时那么敢拼酒了，牛掰不起来了。自然极少喝醉，于是就跟烟绝缘了。不过二手烟，还是“灾”所难免，男人肯定和男人混混的时候多，而“瘾君子”大多是男人，所以时受其害，又无可奈何。不过，对于二手烟，我也有个办法，男同事们抽烟时，我就离远点，或者借口走开。

记忆中，受二手烟之害最厉害的一次，是老家的前邻居家老了人那次。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有白事人家附近四邻八舍的，一头一院的男人，晚上要去丧主家守夜——或者打麻将，或者推牌九。

我每当附近谁家有了白事，出于对老家风俗的尊重，都去丧主家凑一桌，然后打半宿麻将。结果那次打牌的被“荼毒”经历，却令我肠子差点悔青。

一间屋子，四个人打麻将，三个是大烟鬼，还有一圈看打麻将的烟鬼们，何况那些“穷苦弟兄”，又是捡到了不用掏钱的便宜——按老家风俗，守夜打麻将，丧主会提供免费烟。屋子又小，又是冬天，屋子还封闭的特严。

打着麻将时，虽然感觉呛，但也没感觉呛的受不了。中间休息，趁他们三个算账时，我抽空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进屋，简直惊呆了，我的天，整个屋子烟雾腾腾，人都快看不清了，简直置身于一个大烟囱里一般，没进去就差点呛个跟头 。但，还得硬着头皮打，只好呼吸着“毒疠”，忍受着熏荼。到了半夜11点，丧主家让守夜的乡亲吃夜宵，我连夜宵都没胃口吃了，便逃之夭夭。

回家后，妻子和女儿已钻进被窝在看电视，一进屋，妻子就说，“你身上烟味熏死人！”“别提了，呛死我了……”

此后，我长了记性，从此说什么也不和烟鬼一起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