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是中国的母亲河之一。在上世纪90年代,由于上游源头破坏,中上游和中游工业化污染环境破坏水质,进入华东上海再到入海口的水质已经堪忧。 1998年九江抗洪应该让许多人记忆犹新,此后才有了对长江的各种保护利用措施(如三江源地区限制或禁止开发),以及国家层面的《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公布。 长江经济带是经济战略也是生态战略长江经济带成员省市 “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我们以前强调生态环境对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到了现在更加认识到环境也是生产力竞争力,可变现。 高物流成本、高交易成本、高生产性服务业成本,导致我国企业的竞争优势越来越小,发展水运迫在眉睫。目前我国水(海河)铁联运量占港口集装箱吞吐量的比重不到5%,而欧美国家达到40%左右,江海联运、集装箱多式联运等方面发展空间广阔。 长江本身依靠江河航运(无论出口还是内销),价格低廉。这将极大节约出海物流成本,让河运和海运更高效率集约对接,让河运和铁路运输集约对接。 其次,长江经济带尤其中下游环境压力巨大。沿江重化产业过度集聚,沿江一度分布全国五大钢铁基地、七大炼油厂,流域废污水排放总量持续增加,已超全国40%。如果不及时处理好环保问题,届时治理的成本更加大。 长江源不开发,从源头上保护生态,长江上中下游逐步调整产业结构,降低污染,打击非法码头非法采砂,从而使水质和水深都有了保障,反过来促进河运效率。 所以说,长江经济带是经济战略,也是生态战略,而生态方面的重要性更让人深刻——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 进一步协调产业分工,带动中上游长江经济带的成渝和长三角都属于先进地区 长江经济带,这一新战略涵盖了沿江11省市(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国土面积占比达20%,承载了6亿人口。但由于历史资源交通等原因,长江上、中、下游发展差异巨大。 上海和重庆开开埠早,有先发优势。长三角城市群,本身就是传统的经济重心,改革开放后发展速度更是全国前列。 但贵州、云南大山阻隔交通不便,中上游的皖江城市带、荆江城市带、川江城市带也远离我国京沪交通干线以及长江航运出海口,经济发展都相对滞后。 产业方面,上游如成渝地区汽车、电子信息,中游如武汉地区钢材、工程机械,下游如南京、苏州、上海科技研发、金融、现代服务业等各具特色。 所以,长江经济带呈现出头中尾都不均衡的状况。长江经济带目的是让长江带一盘棋,让上、中游地区的产业布局更加合理,向西部辐射开放水平将进一步提升,拉动内需、内外贸易将进一步增长。 长江中上游地区劳动力较为充沛,水资源丰富,更贴近市场,是承接长三角等地下游地区产业转移的理想之地。未来长江中上游地区的产业升级将更加明显,并有望和沿海地区围绕新产业形成沿江产业集群。 哪些城市受益最大?长江经济带,总体来说沿线城市当然都会长期受益,而里面当然有最直接,最显著、最利好的受益城市。 2017年,沪昆高铁贵昆段等一批重大工程建成运营。对于云南昆明等周边和沿线高铁城市来说,交通就是富裕的前提,快速连通中国第一大城市和中国富裕的东部,吸纳投资消费,变得不再难。《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明确,将云南建设成为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 武汉光谷(即武汉东湖新技术开发区)被列为国家光电子产业基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 重庆成都本身都很强,最利好的是武汉。在长江中游地区,一直缺乏一个响当当的城市。武汉利用“长江经济带”的建设,武汉城市圈可以获得上游廉价资源、下游高新科技和外贸增长,进入新的增长模式。《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提到,要发挥上海、武汉、重庆等超大城市的引领作用,加快发展中小城市和特色小城镇。 此外《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推动区域互动合作和产业集聚发展,打造重庆西部开发开放重要支撑和成都、武汉等内陆开放型经济高地。 武汉被赋予的重任和重要性可见一斑。 其他如长江干线航道上的南京、宁波—舟山等城市的航运地位加更加巩固,黄金水道优良港口角色更明显,因为它们可以分流上海的压力,直接邮轮出海或航空出口。 对于湖南的长长沙、株洲,湘潭来说,物流的进一步提升,为自己输出重工业、进口轻工业提供便利。 而贵州方面,贵州虽然是“长江俱乐部”成员之一,但并不在长江干流或是主航道上,是通过长江支流乌江来融入长江,目前只能算是长江经济带的“间接受益者”,但从中长期来看,随着经济带综合立体交通走廊的建设,会给贵州以及类似地区带来更多的发展红利。 贵州乌江特大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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