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秉勋 新颁了关于农民户口的政策,评论说这给了农民最大的红利, 我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感情的根一直死扎在农村,但我并不 激动,我很疑惑,觉得好事不会来得这么轻松。而且几十年来,农 地的支配权(种什么、怎样种等等)。改革开放之后,联产承包,土 地虽未成为私产,但农民对土地有了自由支配权。农民又兴高采 烈。这还没有高兴多少年,现在要用给个城市户口的甜头来搞 土地流转(这很像合作化)。这一流转,先富起来的有钱人很快 会冲出城市攻占农村,农村就成了农业资本家的天下,农民成了 无权无业的看客;合作化、公社化之后,农民虽失去产业不能自由 支配土地,但身子还在黄土地上生活和劳作,农村的热土尚是他们 的天下;这一流转,他们会像城市工厂的工人(由领导阶级主人 公变为下层苦力,更没了昔日八级工的权威),这时已交出地的农民,经不起农业资本家几个小技俩,就会被彻底从土地上赶走,成为产无业无所依附的孤魂野鬼。 即使有一个城市户口,他们还是飘浮在城市的下层,不能融入,(城市就那么好立身吗?)那时在城在乡都立不住脚,上访无效,身心将何以安顿? 土地流转是一种新的开发。这多年,开发商跋扈,一些山水、古迹、寺庙、旧宅等,由于开发而破坏污染,受害的不仅是这些文化遗产,更严重的是道德和人心。现在的农村,是几千年时间形成的,一朝巨变,逻辑乖违。我觉得土地流转,问题极多,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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