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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千斤念白四两唱”

 沁心沁心YYY 2018-03-23


千斤念白四两唱” 或“讲为君,唱为臣”、“七分白,三分唱”。这些说法的含义在于强调念白在整个戏曲表演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并无贬低唱工的意思,只是通过念与唱对照的方式构成夸张的修辞效果,以突出地显示念白的重要性,即以矫枉过正的语言纠正人们轻视念白的观念。

 “唱”和“念”是戏曲舞台上的两种主要表现手段。不可偏废。那为什么会有“千斤”与“四两”之比呢?这是因为戏曲演员及观众,有一种习惯势力,通常重唱不重白。就戏而论,念白的份量不比唱工轻,“白”比“唱”更难也是事实。李渔《闲情偶寄》中说:“唱曲难而易,说白易而难。”原因在于:“盖词曲中之高低、抑扬、缓急、顿挫,皆有一定不移之格。谱载分明,师传严切,习之既惯,自然不出范围。至宾白中之高低、抑扬、缓急、顿挫,则无腔板可按,谱籍可查,止靠曲师口授。”


一,念白是戏曲的必要组成部分。有主人公只念不唱的戏,却没有主人公只唱不念的戏。念白侧重于叙述,戏中情节的推进、人物思想感情的变化,需要通过角色独白和对白向观众做出交代,如果演员念白说的不好,观众对于关键情节和人物思想感情的变化就无法理解或产生误解,如果观众对剧情一头雾水,那就“戏不成戏”了。因为人的生活是复杂的。人的内心世界,比从外表所看出来的更复杂。念白的技术处理,必须以人物复杂的心理为根据。因而所产生的语言动作(潜台词)十分丰富,念白表现方法也就随之千变万化。

相对于念白,“唱”就没那么严格,“唱”是人物思想感情的集中流露,主要功能是抒情,在技术处理、表现方法上,相应地比“念”要单一得多。只要演员情真意切,就算个别字词不清楚,观众也能明白情感的起伏变化。

二、念白来不得半点含糊,必须富有强大的表现力与感染力。演唱可以借助伴奏辅助,而乐曲的旋律节奏中已经有作者事先做的感情处理,演员有了感情抒发的基础和限定范围。“唱”有腔,有人扶着(乐队伴奏的托、保、随、带),总有一些借劲。而念白则大部分时候在没有音乐衬托的情况下,没有靠傍,完全依赖演员对剧情和角色的理解,靠自身能力去发挥创造,如同肉伴干柴,是毫无担待的,能否在音调上做到抑扬起伏,节奏上疾徐顿挫,就要看演员的功力了。“唱”能把一个字拉长,而念白每个字都很短,要念出节奏感,念出色彩,念出韵味,从而增强它的表现力与感染力,并以此表达出角色的喜怒哀乐,其特有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京剧现代戏《红灯记》“痛说革命家史”一场是李奶奶在《红灯记》中的重头戏。这场戏中有一段李奶奶对李铁梅痛说革命家史的大段念白,在京剧老旦中出现这么一大段的念白是从来没有过的,按常规这也是京剧最忌讳的。高玉倩认为,把握不好,会影响整个演出效果。为了剧情需要,出身贫苦、又有生活磨难经历的高玉倩,利用人物内心表情和由缓到急的念白,把李奶奶这位革命老人塑造得栩栩如生。再加上高玉倩嗓音洪亮,吐字清晰,表演富有激情,一上演就获得成功。

三,戏曲念白不仅是吐字清晰,而是要上升到艺术境界。演员在发声、咬字、音韵、平仄、开口闭口、上韵与不上韵等方面,凡唱功所必须掌握的技巧修养,但念功仅仅做到这一些是不够的。戏曲念白不同于生活中的说话,而是经过艺术提炼的语言,近于朗诵体,具有节奏感和音乐性,并与唱腔协调、相互衔接,使念白达到传神的艺术境界。演员要注意到艺术语言的一系列技术要求,以达到优美动听、清楚准确;另外,又要不失去生活气息和人物的性格特征。这要求对人物与剧本要有深刻的理解,要具备深厚的艺术功力,才能使得表演经得住品味。


 正因为念白的特殊性、重要性,才形成了中国戏曲传统声乐训练的一个很大特点,即通过练“白口”,使声音和语言结合在一起训练。“白口”有一定的调门儿,它和唱的调门儿差不多一致,所以戏曲“白口”要像唱一样念,而“唱”却要像念一样地唱。前者使“白口”带有强烈的音乐性、节奏感,后者却使“唱”更加口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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