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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明清三怪”徐渭、张岱、郑板桥画像

 我是圭水 2018-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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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好文 || 交益友 || 品佳日■

三怪短袭

——以笔为刀,努力用坚忍刻画出灵魂的模样。

□刘梦子

徐渭——

你是我骨头缝里的锈蚀、暗疾和蛰伏的虫蠹。

每当遇到雷雨天气,我就会疼痛、身魂颤抖。

杀妻之后,你的血亦被放干了,一如龟裂日下的江河。

你在砚台里把伶仃的心煮了十年。

世间癫狂如你,到处是魅影飘忽。

人小鬼大,我看见徐渭在拖着那沱墨落如雨的狼毫——

在灯红酒绿中奔走痛哭。

那是谁剑挑狐眉、披头散发的醪颅——

我的夜光杯么?

——张岱

你在花里醉酒酣睡。

你在系马高楼与舟顿碎瓦边歌舞吟诗。

你在一片雪中玩火。

你在水上的冰清玉洁间自焚。

纤指拔肋骨似琵琶。终究柳丝情薄,撩不住风。

红颜是只破琴,绣花鞋怎能渡你的一生。

狗牵归舟,涕泪横流,残荷一朵倾在污泥尽染的滩途。

郑板桥——

画竹之时,把自己亦画了进去,俨然成了其中的一株、骨头化为其中的一节,直到连你自己都分不清哪一竹是你,你是哪一竹。

所有的竹子,在天庭云海中竞立。罄竹难书,万竹同哭,把古代所有的竹简在尘世中惊醒。

郑板桥,谁知竟以“难得糊涂”结尾。然而,当我拂袖而去,仍在半路的乱石间不停地为你暗自垂泪。

你再挥手,我不过去。风雨兼程,千万别装,假如亮节被高风折断。

我是多年后出走的那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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