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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今——中国自由执业医师先驱 52 岁，医学学士，医院管理硕士（MHA），心脏内科主任医师，教授。现为中国大陆地区心血管专业医师 Beta-Blockers 培训讲师，现任中国医师协会心血管内科医师分会第二届预防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心脏病长城会核心专家。 2010 年 10 月辞去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公职，率领团队就职于昆明同仁医院，2012 年 3 月因合作理念分歧昆明同仁医院提前终止合同。 2012 年 4 月至今，自由执业医师； 开设个人工作室从事高级私人（家庭）医师服务业务， 提供慢性心血管病（评估、诊断、治疗决策、终生随访维护）管理服务。 多点执业2016年持续升温！ 2016年年初，北京市卫计委召开新闻发布会上就宣布，2015年北京超八千名医师注册多点执业，占医师总量的十分之一，而四成选择了民营医院。这似乎预示着“多点执业”将成为2016年中国医生职业生涯的关键词。面对如此火爆的多点执业，中国医师自由执业的先驱者、先行者周乐今教授却有不同的看法。 医生自由执业，应该去除医生国有编制 周乐今在此次接受橙医生专访时表示，医生自由执业最关键的一个根本点在于，医生必须是自由的身份，医生的身份本身就应该是自由的，不应隶属于任何一个医疗机构，应打破当下大多数医生是国家事业单位编制的现状。 “目前国内医生的多点执业，情况大多是这样：你是一家公立大医院的医生，现在也允许去别的医院进行多点执业。问题来了，若是医院的骨干、科室骨干，哪里有时间去别的医院多点执业？即使有时间，一旦去了别的医院多点执业，原医院的院长会乐意吗？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在原有医院的奖金、全额工资、职位晋升？” “在我看来，现在的多点执业是很虚的一种表述，就像穿着雨衣洗澡，也不会痛快。只要医生编制这个事物一天存在，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执业可言。”周乐今做了这样的一个比喻。 什么情况下，医生才算自由？ 那么什么时候，医生才是真正的自由执业呢？周乐今表示，一名真正自由的执业医生，状态应该是这样：我可以和一家公立医院签约，每周出3天门诊；和一家私营医院签约，每周出一天门诊；此外的时间，我自己支配，比如开个诊所等等。 医生可根据自身的特点选择适合自己的模式，这就是自由之身下的多点执业。 周乐今指出，目前火爆的医生多点执业，还是带着国有医生的编制下的身份，那就依旧被这家院长管辖，多点执业的医生切身利益还是由他说了算，那就永远都不可能自由、平等地与任何一家医疗机构签约，也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根据市场的需求去多点执业。 医生约诊费由市场决定，这是一大进步 当我们向周乐今教授介绍橙医生，提到“在平台约诊医生的价钱是由医生自己定，假如没有患者约诊，医生会根据约诊量来调整”这个规则时，周乐今认为，这是市场决定医生价值的一个突破。他指出，真实的价格只能在市场中产生。只能是基于自愿的交易之下，在竞争之下，只有让市场来决定医生的收入，才会打破一些垄断，激活医生从品牌、手艺等方面去塑造自己。 自由执业医生会不会有医闹？基本上不会 一些医生很想出来自由执业，又担心医闹，想着公立医院医闹这么严重，万一跳出来自由执业，岂不是更加危险？ 对此担忧，周乐今反问了一句：“为什么医院频频发生医闹？”他指出，医生的尊重是自己赢来的，不是施舍的。当今最重要的问题是在现有的医疗体制下，国有医生的衣食父母并非是患者，而是院长、科主任，医生只要把科主任、院长伺候好了，他在医院的日子就好过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注定了国有医院的医患关系处于完全扭曲的状态。 而自由执业医生行医，就像自己开一家餐馆，医生的口碑还靠患者去传扬，所以患者就是顾客，患者是衣食父母，医生一定会想方设法为患者着想，让患者满意。总体来说，自由执业医生所维护的医患关系会相对和谐，医闹的机会反而要低。而对于需要做介入、搭桥等手术的医生，自由执业医生可以参考张强医生的医生集团，自己来购买医责险，这样就能避免因手术引起的医疗纠纷。 这些医生，暂时不会出来自由执业 周乐今认为，国有医院在职的科室主任、院长或者医院中层领导干部，因为他们是现有医疗体制下的既得利益者，已享受了诸多的福利、待遇、照顾，他们希望的就是继续按照现有模式运行，这样他们的日子会很舒服。所以他们不会出来自由执业，甚至会反对自由执业的推行。 而特别年轻的医生因临床能力不足，出来后会没饭吃，也不适合现在出来自由执业。 适合自由执业的医生 内心又很矛盾 哪些医生适合出来自由执业呢？周乐今告诉橙医生，医院里的中层医生，不仅已经具备了很丰富的临床经验和技能，而且在医院里工作量很大，和前面提到的那些名利双收的科主任、院长相比，并未享受到现有体制下的利益，这群医生最希望改变这样的局面，因此他们骨子里具有自由执业的冲动，也是最有实力、最有意愿出来自由执业的。 但是这群医生又存在极其矛盾的心理，待在体制吧？享受着体制内被包养的待遇，又受到体制内的约束和不公正的待遇，过得很不痛快；出来吧？又担心饿着、没饭吃、没人罩着、没人包养，又不敢出来。这就是很多医生目前的内心状态。 年轻医生，现在开始就要练好手艺 对于年轻的医生，应该要准备些什么来面对自由执业？ 周乐今给出的建议是：当下的年轻医生，首先要转变一种观念，不要抱着“求包养、安于现状”的心态，应该要看到“未来的医生都会是自由执业者”这样一种趋势。 “医生这个行业，从职业生涯年龄来说通常是40年，前20年是练手艺，后20年就出来自由执业，挣大钱。”周乐今这么描述道，“我看到不少年轻医生忙于升职称、忙着写论文做科研、甚至无所事事、捞点小钱导致手艺不精，这种情况若是出来自由执业，是没有任何觅食能力的。虽然现在年轻时过得很辛苦，要想到都是为了未来打基础，是值得的。趁着年轻，好好学习、好好钻研、刻苦实践来练好自己的手艺才是最根本的要素。” 医生的个人品牌也很重要，未来可能会出现“医生经纪人”职业 除了上面提到的苦心练手艺之外，周乐今认为，医生从年轻时就要开始全力维护自己的个人形象和品牌。 请注意，这种个人品牌与你所在的医院毫无关系，目前中国国内的医生，大概只有5%拥有属于自己的品牌。医生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形象和品牌，出来自由执业时，市场上不会被认可，那就会寸步难行，还是会饿死。很多医院的专家，在医院里可能是个大咖，放到市场上没人认识，知名度一退休就下降，开个门诊都会门庭冷落。 周乐今总结道，年轻医生在出来前要练好手艺和打造好个人品牌，这两方面是自由执业的两片盔甲，这两方面做得越好，盔甲就会越坚固，会让自由执业之路走得更加顺利。 当橙医生问及有没有可能出现“医生经纪人”这种职业时，周乐今给出了很肯定的答复。他认为，医生，从医这么多年，大多都封闭在学习、看病、手术这些专业领域，跳出来之后，不仅要行医，还要面对个人品牌的宣传、建立。假如能找到一个医生经纪人这类人，帮他打理这些事务，将会省很多心。 多点执业工作室或成国内移动医疗的趋势 作为敢于吃螃蟹的医师自由执业的先驱者、先行者，周乐今对移动医疗也有一番见解。他认为，美国等发达国家的移动医疗，功能大多集中在服务上了年纪、不方便就医的人群。而国内的移动医疗，尤其是医院玩的移动医疗，大多还处于利用移动技术将患者更加锁定的模式，或许违背了移动医疗的初衷。 而这两年国内移动医疗行业受资本青睐，出现了很多新花样，据了解，自2015年春雨医生、阳光妇儿、丁香园等陆续落地相应的诊所或者诊室之后，包括糖尿病领域、皮肤科领域、全科领域等多家移动医疗企业，都纷纷透露了其线下布局战略，而橙医生今年也计划为心脑血管方面专家开属于自己的线下诊所，看来多点执业工作室或成移动医疗的趋势。 慢性心血管病管理，是个很大的市场 最后，周乐今也向橙医生透露了多年来的心愿，据介绍，他从2003年开始，包括在昆明同仁医院，一直在积累和研究，主要想做的一个工作就是慢性心血管病管理。2013年10月，他所设想的第一家慢性心血管疾病管理个人工作室在昆明开张，从事高级私人（家庭）医师服务业务，提供慢性心血管病（评估、诊断、治疗决策、终生随访维护）管理服务，算是基本实现了我多年的理想。 这个工作室可以提供各类慢性心血管病（高血压、冠心病/心脏支架围术期、心肌病、风心病、慢性心衰、慢性房颤及各类心律失常）的咨询、评估，并提供治疗方案及长期（终身）管理服务，提供定制的高级私人医师管家服务。简单说白了，就是慢性心血管病的康复服务中心，提供的是病前咨询评估、病中方案设计、病后康复管理的高级私人定制医疗服务。 “现在很多患者出院后基本没人管，然而，慢性心血管病管理在欧美国家做得都很好，这方面国内有些落后，其实有很大的市场，我还是希望把这个慢性心血管病管理做起来，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周乐今最后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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