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打搅从眼前走过的夏天。所以就静静的看着院子里围墙外的花肆意的开放着。
虽说荼靡过后不看花,可那只是诗里说的,花没承认过。蔷薇要开,且还是一个劲儿的开着,艳丽还不算,就她那葳蕤的从墙头斜披下来的样子,就足够让人驻足,惹人拍照了。
该是牡丹芍药做主的季节。最美人间四月天,芬芳如流,色艳如霞。没有人怀疑这国色天香的魅力。所以花径人如织,花侧目流盼。那份人花欲语的样子,该算是夏的一道风景了吧。
五月的红榴也是一种风情。火红的花被浓密的绿叶娇宠的不像样子。每一朵花都似乎是躺在树的怀抱里,不论是初绽还是盛开,都一副未饮先醉的娇态。有什么值得花这样的招引呢?
一只蜜蜂飞了过来,做了最完美的诠释。花要授粉,花要结果,花要自己最想要的成就。读花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我转身就走了。心怀的那棵丁香,不知咋样了——
来到刚过膝的丁香花前,袅袅入梦的香真实的飘在鼻前,淡淡的,幽幽的,似曾相识的味道,直扑心底。我用最亲切的目光抚摸这花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已开的,要开的和含苞待放的花。面对丁香花,所有的诗和词都悄然退去,唯有《雨巷》里的飘着丁香花般的油纸伞和伞下那有着丁香般忧郁的姑娘这诗句,在我心间飘荡。
五月的夏不只是陆地上的花,水里的花也同样迷人。
绝大多数的水面荷花是不肯放过的。不是这片,就是那湾总有翻卷不停的荷叶托举着荷花,向天开放。大有“朱笔写天文”的架势。
如果是一片若大的水面,那就配的上“田田”二字的阵式。那将是若无兰舟,人不得近的荷田,只有诗词可以误入藕花深处,还惹得一番争渡,最后还惊起一滩鸥鹭。
你说这样的夏,我能打搅的起吗?还有杨柳。别我说不惹她,都会被她多情的诗絮弄得门不得出。要是真的出门看荷,看自己的倒影。指不定会被不尽的思念般的岸柳,缠个半死。到那时虽说人可欹树而放思遥远,却怎么回得了现实,谁人来解,又谁人来救呢?
人的生命要如夏花般绚烂,泰戈尔说这话时,我相信他是无比真诚的和无限感慨的。只是,现在的我早已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不属于我,“不拘一格降人才”中也无我的人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倒是像说的我,但总感觉还没那么好。“闲敲棋子落灯花”算是最贴切于我的生活。
你说,就我这样,敢打搅夏天的夏吗?
*作者:左远庆,男 58生人。金陵自由人。城墙边出生,长江边成长。平素里喜欢弄些文字安慰自己的渴望。最爱唐诗宋词里的豪放婉约,古风词句中翰藻菁华。偶有拙作荣获大奖。也有散篇见著纸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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