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xxx, 男,75 岁。 主诉:劳力性呼吸困难一周,加重 2 天。于上午 10 时入院。 现病史: 患者诉近一周来无明显原因自觉劳力性呼吸困难,活动后明显,伴有喘息,双下肢行走无力,无明显心慌、胸闷、胸痛、恶心、头晕等症。近 2 日来上症明显加重,出现晚间不能入睡、咳嗽、咳痰等症,未行其他治疗,为求治,今至我院门诊以「呼吸困难查因」收入院。 入院症见:神清,精神差,夜寐差,纳食一般,大便干,小便淋漓,近期体力、体重无明显变化。 既往史: 既往有慢性支气管炎、前列腺增生、高血压、冠心病、慢性胃炎等病史,未规范用药。否认「糖尿病」史。否认肝炎、结核史,2006 年因外伤致右腿骨折,现右下肢肌肉萎缩。无输血史。无食物及药物过敏史。有烟酒史多年,烟已戒,少量饮酒。 体格检查:T 36℃ P 120 次/分 R 22 次/分 BP 122/78 mmHg, 神志清楚,营养一般,形体消瘦,扶入病房,自主体位,查体合作。舌红苔白脉沉细。全身皮肤及粘膜无黄染,未见出血点,浅表淋巴结未及肿大,头颅无畸形,眼睑无水肿,巩膜无黄染,双侧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灵敏,耳鼻无异常,口唇轻度紫绀,咽部无充血,扁桃体无肿大,颈软,颈静脉无怒张,双下肺可闻及湿性啰音,HR 148 次/分,心律不齐,心音低沉遥远,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明显病理性杂音,腹平软,肝脾肋下未及,肝区叩击痛阳性,剑突下轻度压痛,Murphy(-), 双肾区无叩压痛,无移动性浊音,肠鸣音正常,双下肢轻度水肿。 辅助资料: 入院后心电图: 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ST-T 改变。急查血常规:RBC 3.93*1012/L,NEU% 85.1%,LYM# 0.71*109/L,LYM% 10.6%,肾功能:UA 551umol/L,CREA 134umol/L;CRP 15.96 mg/L;BNP >10000pg/mL;血沉、肝功能、血糖、血脂、电解质、心肌酶谱、肌钙蛋白、凝血功能、甲状腺激素基本正常。因条件限制心脏彩超及胸片未行。 2016 年 5 月 23 日他院因心衰住院期间查胸部 DR 示:双肺感染,心影增大,考虑心衰。心脏彩超示:左心扩大、室壁运动异常,二尖瓣重度关闭不全,三尖瓣中度关闭不全,左室舒张功能减低。双肾彩超未见异常。 诊断: 1、缺血性心肌病型冠心病,慢性心力衰竭,心功能 4 级 2、心律失常 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 3、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发作 4、慢性肺源性心脏病,慢性心力衰竭,心功能 4 级 5、慢性胃炎 6、前列腺增生症 诊治过程 治疗给予持续心电监护,胺碘酮针复律,单硝酸异山梨酯针 50 mg 静脉泵入,呋塞米针 20 mg 静推减轻心脏负荷,护胃,抗感染及对症支持等治疗。下午 15 时 30 分左右患者出现心慌、呼吸困难有濒死感等症状,给予氧气吸入,查手指血糖 7.4 mmol/L,心电图示 HR90 次/分,心律不齐,ST-T 改变,双下肺可闻及湿性啰音,未闻及明显哮鸣音,考虑胺碘酮针肺毒性症状,停胺碘酮泵,给予喘定针 0.5 g 静滴后症状逐渐缓解。 晚间仍诉有喘息症状,给予甲泼尼龙针 80 mg 静滴后症状减轻。在维持单硝酸异山梨酯针泵入的基础上加用呋塞米 60 mg、多巴胺针 20 mg 静脉泵入改善心功能。并继续其他治疗。治疗 2 天后复查心电图仍示心律不齐,ST-T 改变,心律大概 80 次/分。血压 110/70 mmhg。双下肺湿性啰音有所减少。患者精神、饮食均恢复良好,肝区叩击痛及双下肢水肿消失。 今日上午 9 时左右患者突然出现短暂性意识模糊症状,呼之不应,约 5 分钟后恢复,当时血压、心律、血氧饱和度均正常。 复查血常规:WBC 18.62*109/L,RBC 3.97*1012/L,NEU# 17.67*109/L,NEU% 94.9%,LYM# 0.37*109/L,LYM% 2.0%;肝功能:AST 1272U/L,ALT 766U/L,GGT 175U/L,TP 63.2 g/L,ALB 39.5 g/L,TBIL 25.6umol/L,DBIL 10.7umol/L,LDH 883U/L;肾功能:尿素 14 mmol/L,UA 862umol/L,CREA 160umol/L,CO2_CP 33 mmol/L;BNP >10000pg/mL;电解质正常;HCY 27.16umol/L。现在口服的是厄贝沙坦、倍他乐克、阿托伐他汀钙、阿司匹林肠溶片、螺内酯、地高辛、兰索拉唑。 鉴于病情危重建议患者转院,但家属不愿转。 为什么在患者自觉症状减轻的情况下相关指标反而急剧升高呢?特别是肝功能,下一步的治疗该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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