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终结“疑古”》02《导论·千古迷局碰撞中的中西学术·引子》续谨慎的大多数学者持陈寅恪先生所说上古之事证是不易、证伪亦难的态度而不公开表态
。抟扶摇按：顾氏疑古说提出来以后，从科学研究方法论上说，赞成者只要欢呼就可以，不需要证据。这就是“说好可以不负责”。你响应做大梦的
号召，你提出过“做梦只做美梦是可能的”之证据吗？你起哄就可以了！但是反对者不行，不能只谴责，必须提出反驳证据。这一点，反驳疑古说者
至今没有做到，因此他们还坚持反疑古，这多少是算违规的。至于中立者，张以陈寅恪为代表，我认为我们根本不该理睬以陈老为代表的他们，他们
在局外，关两边屁事？张国安绝不应该打着陈寅恪的旗号，进而有意无意地把中立者的不表态当成“隐含的”反对派。这个终顾先生一生也没有完成
论证的、学术界评价两极的假说竟很快成为一个定论长期笼罩着中国早期历史的研究领域，构成学术史上“意见”、“思想”长期压倒学术的一大奇
观……此后很长时期，大多数学者认为中国信史是从殷墟的商代中期开始的。抟扶摇按：这是一段危言耸听的话。中国的信史从殷商中期开始，首先
是这个时期必须是信史，就好比唐朝之存在，必须是信史一样；其次，以殷商为信史之开端，逻辑上不否定三皇五帝也“可能”是信史。只要这个信
史能成立，同样，殷商就“自动地”不成为中国历史的信史之开端。因此，在没有做到“三皇五帝为信史”之前，我们对立殷商为信史，不应不满意
。否则，张又该怎么说呢？现在就要不满意于殷商为信史，那么张在今天想怎么说中国信史的开端呢？这是一。第二、顾氏个人提出理论，这是他的
权“利”，但是他没有利用自己的任何权“力”来推行他的理论。至于学界出现的所谓“笼罩”、所谓“压倒”的“奇观”，如果这是真实的，那只
能解释为“众望所归”的“服理”，这是禁止不了的趋势，而这趋势禁止不了，恰是学术柿油的正常现象。以后，一旦顾氏理论真地破产了，那么趋
向就会倒过来。这一切应该听其自然，而不应该喋喋不休地埋怨。埋怨是没出息！层累说这个明显属于“白马非马”式的诡辩——不合常识的假说及
由此绵延至今的低水平的学术论战抟扶摇按：这里是三个定性的词语。我一个个分析。首先，层累说怎么成为白马非马的诡辩了？难道是前者说“三
皇五帝史（白马）不是中国信史（马）”吗？如果张只是按照词语的偏（白）正（马）形式就说层累说是如此的诡辩，这就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这是一
个学有素养的人站出来正式论辩的样子。太没有道理了！如果我们是探讨实质含义，那么“三皇五帝史非信史”这个命题正需要做实质研究和辩驳的
。这样的辩驳还没有充分地展开，并且在目前，在反驳方显然占据下风的时候，张作为反驳者，自己还没有开始驳，又怎么可以遽然给对方扣上一顶
“诡辩”的帽子呢？其次，有必要说层累说不合常识吗？科学的假说有可能符合常识，也就是在常识的基础上提出假说。比如屠呦呦对青蒿素的低沸
点提取就是建立在葛洪的“冷水浸泡”的常识上。但是更宝贵的科学假说恰恰是违背常识而提出来的，也就是提出违背常识的假说，其中最基础的一
个是哥白尼假说。常识说太阳围绕地球转，哥白尼顶头反对，说地球围绕太阳转。这个违背常识的假说就“糟”了吗？所以，我们不能根据一个假说
是不是违背常识来判断这个假说的好与糟。相反，我们更应该根据“科学之所以必要，乃因为常识往往是错误的”这个信念，尤其重视背离常识的假
设。毫无疑问，由于问题的复杂性，层累说之为假说，它必然是违背常识的，如果要符合常识，那就是“不许提出层累说”，这是典型的假洋鬼子的
“不许革命”的霸道。第三、所谓低水平的学术论争绵延至今，这里是棍打一片花，把从顾氏开始到张为止的辩驳两方全部看成“小儿争日”了。我
们至少要承认，辩方顾颉刚，驳方也有人，都做标准的史学研究吧？他们在各自的时代，都围绕层累说这个专题，在做该时代的最高层次的研讨吧？
张怎么可以污蔑说这种讨论“一直”是“低水平”的呢？好，时代在发展，研究的手段在提高，张固然可以站在当今的高度，俯瞰“至今的绵延”，
这时，张的确可以感叹“以往”研究的水平低了。但这是从“时代水平提高”的视角说话，它不成为鄙视前时代里研究者的研究的理由。张要尊重历
史研究人士的人格。李先生二十多年正确的“走出疑古”之路并不顺畅……原因何在？//一、学术上，“走出疑古时代”的理论没有建立，缺乏充
分系统的论述和有力的学理支持。抟扶摇按：李学勤要和顾颉刚对着干，反驳顾，手中就要有家伙，这个家伙就是“学理”。学理越高超、越先进，
当然越好。比如李先生主持的项目，用当代天文学来考察千年以前记载的日全食是不是为真，从而得出确切的结论，这就是有“有力的学理支持”。
但是李先生为反驳“三皇五帝不存在论”，手里没有新式武器，连地下挖出来的“炮弹”都没有一个，只有大刀长矛，和顾老的差不多，那么打不过
顾老怨谁呢？工无利器，无法善事，自然就得不出坚实的研究结论，那自然形成不了充分系统的论述，最后自然形成不了理论。在这种情况下，张又
有什么理由就说李氏走出疑古之论是“正确的”呢？张对顾氏和对李氏，一严苛，一宽松，学识评价的尺度如此稀松，这不能不叫人怀疑张氏的学术
人品。李氏所以不能打过顾氏，张氏还说了其他几点原因，但是以上引的“一”为最重要。“我们”为什么“走不出”这个“疑古”，主要就是这个原因“一”。因为找到原因了，所以张氏自己雄心勃勃、言语嚣张、敢于死成“众矢之的”，誓把层累说送进“学术博物馆”。我抟扶摇拭目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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