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鬼火

鬼火

 

从鹰潭下车，饿到八点，怕到万年饭店打佯。一车七人，找个“小胖子”菜馆，堂上冷，躲进包间，很小，一匹空调夹在隔墙中间，两间房用。菜的口味好，其中一条鱼，用锡纸包住，铁板一烧，香酥入味，辣舌的羊肉煲、咸鹅锅仔、冬笋羊杂等等，还有象酒酿一样的米酒，加鸡蛋煮开，喝了很多。饭店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光头矮个小胖子，很仔细地告诉司机回万年的走法，我们上路了。 ­

    先是走高速，然后转进鹰潭到万年的国道，两边是漆黑的农田、林地和山。开始挺快，猛地车一跳，越过一个坑，放慢，路变得泥泞布满大小坑，只好缓缓躲绕，颠簸，人在车里前撞后仰左移右碰。路上没有人，没有其他车，这样的龟行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心底隐隐地不祥。突然，前方黑黑的林子中，闪现一簇通明的亮光，奇怪，谁会住在这般荒郊，点着明晃晃的大灯，接近，发现是一米来高的鬼火，飘忽着，再透过侧暗的车灯，路边是大片野坟。 ­

    莫名地，感受到空中有很多不明气场缠向车身，让我感受到强烈的麻凉，身体中的抵抗气场自然启动，顺着进来的东西顶出去，口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渐渐地，车外的力量开始减弱，路上的烂坑神奇般消失了，又是一片坦途，车飞快地开起来。 ­

    到达万年宾馆，想想刚才的境遇，睡不着，打开酒店电脑上网，一直到两点多，听着电视声困睡。­

 

 

 

 

 

2002/5/28

昨天从南京来上海，忙着处理公司积下的事情。

今天上午，又要和甲方见面，开车从公司出来，转了几个湾，准备上延安路高架的时候，吃了红灯，侧目一看，隔壁一辆帕萨特里，抓车的是位30来岁的女士，车里的小伙子们开始调侃，说，喂，隔壁车子里那位“老菜皮”还不错吗，我问了，才知道，此类少妇被归为包住菜的，外围的几片，生虫枯黄的，没法吃要丢掉的，称，老菜皮。又道，她们现在是大姐大，开的都是不错的车子。

我又问，那些小菜心呢？答，因为有人宠，她们开的多是漂亮的跑车，颜色热辣抢眼。

又问，那些老老菜皮呢？答，因为买车较早，已经过了讲究派头的过程，开的多是普通桑塔那，我说，应该是桑塔那加靓仔。正说着，正好一个老老菜皮，开着普桑，衣着朴素地擦车而过。

我们大笑。

下午，从上海回深圳。

2002/5/30

那天在北京，知道又有间歌厅开了，叫麦乐迪，和几个朋友吃完饭，过去，五楼，很多人排队，拿了号，找张台，等着。

唱歌的环境还不错，音响好，歌也算多，一首首的，开心。

水喝多了，去WC。

墙上，一幅画，彩色的，象十八世纪的油画，黑黄基调，一列火车，从火车站二楼候车室的墙窗处冲出来，一头，栽到一楼铁轨上，左上角写了一句大大口号：SHIT

我看着，哈哈地笑，身后来了两个撒尿的，我没察觉，自顾自地笑，一回身，看见他们，我的笑声，在半空中尴尬地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