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与学校初见那天正恰逢晴日,和煦的午后阳光伴着我的好心情,甜甜蜜蜜地便乘车而至。 校门宽敞如卷筒纸滚落在地一般,好似在向我滚来。我喜悦地打量,却惊觉此地如梦中毫无差别。 是梦吗? 是罢,是梦将我牵引至此。 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心中思忖这日子便是如翻日历般该在此沉沦罢。今后这年年月月只是面容日渐张开的痕迹,也便是在此处安放我幼稚、敏感的心。 那时我还不知这校门与我的渊源也有许多牵扯,只是面带微笑地入校,却是被校园惊喜了一番。 忆往昔,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操场边那不起眼角落的、逼仄的地方。那有一棵树,是一棵年岁已老的大榕树。 树的枝干上满目苍痍,如沧桑的面孔沟壑纵横,岁月的痕迹只消榕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细细望去,树干上竟有青春的爱恋和关于梦想宣言的字迹。 我独爱这棵榕树,那时我喜我悲都与这榕树分享,在无友无伴时,这棵榕树便是我的知己挚友。 闲暇课时,操场上总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学生们身着洁白如雪的校服,青春张扬的活力显现在他们稚嫩的面容中,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那时的我不知年少轻狂,只愿青春无悔。我将一腔热血投身于文学,眼中有山海、志向有鸿鹄、心还有诗和远方,却忘记身边尚在苟且的父母。 宿舍很小,却挤满了来自四方的学生,三个风扇在夏日中也能带来欢声笑语。 夏日的喧闹的,蝉在后山浅唱不止。喜静的我在宿舍时便盖着被子听着旁人的喧闹和聒噪的蝉声沉沉睡去。 父母常叮嘱我切记照料自己,但我却无法控制体弱多病这种体质。夏天于我而言竟成了福尔马林的气味。 多次离校,校园的保安倒与我熟络起来。只是这天他有些许默然。 我微笑道:“怎事惹您不快?这烟且不时便消了大半。” 年过花甲的保安将瘦弱的手从烟中离开,他指尖泛黄,一张褶皱的面尽是苦涩。 “抱歉。如今这社会发展愈来愈好,却仍有不少人作恶多端。你且认真读书,切勿如我儿一般走上不归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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