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全脂牛奶没以前想得那么糟，乳制品或可预防心血管疾病和死亡

研究提示，乳制品的摄入，尤其是全脂乳制品，可能有助于预防死亡和主要心血管疾病。

由于全脂乳制品是饱和脂肪的来源，被认为会对血脂产生不利影响并增加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膳食指南建议尽量减少全脂乳制品摄入量。相关观点的争论证据并不丰富，而且关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乳制品摄入对健康影响的数据也很少。

本文来源：康健新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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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t》9月11日最新发表了一项大型全球观察性研究——前瞻性城乡流行病学（PURE）研究，纳入21个国家超过130,000名个人的研究数据，以评估总乳制品和特定类型乳制品与死亡率和主要心血管疾病之间的关联。结果表明，与低摄入水平相比，每天摄入约三份乳制品的人群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更低。此外，相较于每天摄入不足0.5份全脂奶制品的人群，每天摄入三份全脂奶制品的人群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的发生率更低。

 

PURE研究的结果与此前观察性研究和随机试验的荟萃分析相似，但与目前的膳食指南并不一致。指南建议每天摄入2-4份脱脂或低脂乳制品，并尽量减少全脂乳制品的摄入量，以预防心血管疾病，与该研究的结论并不相同。

 

在全球范围内，心血管疾病都是死亡的主要原因。研究提示，乳制品的摄入，尤其是全脂乳制品，可能有助于预防死亡和主要心血管疾病，特别是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而这些地区的乳制品摄入量远低于北美或欧洲。因此，PURE研究团队认为，我们不应该阻止乳制品的摄入，在乳制品摄入量偏低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甚至或许应该鼓励乳制品摄入。

 

PURE研究是一项大型跨国队列研究，研究数据来自五大洲21个国家共136,384名35-70岁的参与者。研究起始，使用国家特定的食物调查问卷来记录个人乳制品相关的膳食摄入量。乳制品包括牛奶，酸奶和奶酪，并进一步将这些食品分为全脂和低脂乳制品。研究的主要结局指标是死亡率或主要心血管事件（定义为心血管死亡，非致命性心肌梗死，中风或心力衰竭）的综合。2003年1月1日至2018年7月14日研究期间，参与者平均随访时间为9.1年，发生6,796例死亡和5,855例主要心血管事件。

该研究中，一份标准份量的乳制品相当于：

• 一杯牛奶（244克）

• 一杯酸奶（244克）

• 一片奶酪（15克）

• 一茶匙黄油（5克）

 

数据显示，北美和欧洲的乳制品摄入量最高（368克/天，或每天乳制品摄入总量超过4份），南亚、中国、非洲和东南亚的乳制品摄入量最低（每天分别为147克、102克、91克和37克，每天乳制品摄入总量不足1份）。

 

根据乳制品摄入量，对参与者分为4组：

• 无摄入（28,674人）

• 每天少于1份（5551人）

• 每天1-2份（24,423人）

• 每天超过2份（27,636人）。

研究主要发现包括三个方面：

• 与无摄入组相比，乳制品高摄入组（平均每天摄入3.2份）的多项指标的风险更低，包括总死亡率（3.4% vs5.6%），非心血管死亡率（2.5% vs 4%），心血管死亡率（0.9% vs 1.6%），主要心血管疾病发病率（3.5% vs 4.9%）和中风发病率（1.2% vs 2.9%）。两组间的心肌梗死发生率没有差异（1.9% vs 1.6%）。

 

• 在仅摄入全脂乳制品的人群中，相较于每天摄入少于0.5份全脂乳制品的人群相比，全脂乳制品摄入量较高（每天平均摄入2.9份）与更低的总死亡率（3.3% vs 4.4%）和主要心血管疾病发生率（3.7%vs 5.0%）相关。

 

• 相较于无摄入，较高的牛奶和酸奶摄入量（每天1份以上）与总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综合指标的低发生率相关（牛奶：6.2% vs 8.7%；酸奶：6.5% vs 8.4%）。黄油和奶酪则由于摄入量低于牛奶和酸奶，对综合结局的影响差距并不显著。

 

目前仍需要进一步研究，以明确乳制品或可降低心血管疾病发病率的相关机制。膳食指南中，摄入低脂乳制品的建议是基于单一心血管风险标记物（低密度值胆固醇）相关的饱和脂肪危害假设。然而，有证据表明，一些饱和脂肪可能有益于心血管健康，乳制品也可能含有其他潜在有益的成分，包括特定的氨基酸、不饱和脂肪、维生素K1和K2、钙、镁、钾和潜在的益生菌。因此，乳制品对心血管健康的影响应考虑所有这些因素对健康结果的净影响。

同时，这项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参与者的膳食情况是自我报告的。虽然多重加权的食物记录可能更准确，但这需要大量的培训以及足够的积极性、认知和读写能力，而这都会限制大型长期研究的可操作性。研究团队还指出，在研究基线时测量了膳食情况，但参与者的膳食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然而，随访3年时，乳制品摄入与心血管疾病之间的关联情况，与使用基线信息得到的分析结果相似，这意味着即使重复测量也不太可能改变研究结果。

 

对于推荐全脂乳制品而非低脂或脱脂乳制品的摄入，PURE研究无疑是一项重要的进展与证据，但并未形成最终定论。香港大学Jimmy Chun Yu Louie博士和悉尼大学Anna M Rangan博士在同期发表的评论文章中指出，暂时无需改变乳制品膳食指南。 

 

参考资料：

[1] TheLancet: Dairy consumption linked to lower rates of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ndmortality. Retrieved September 11,2018, from https://www./pub_releases/2018-09/tl-tld091018.php

[2] Mahshid Dehghan, et al. (2018). Association of dairy intakewith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nd mortality in 21 countries from five continents(PURE): 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THE LANCET,https:///10.1016/S0140-6736(18)318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