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不深也不远

不深也不远

[美] 罗伯特·弗罗斯特

人们走上沙滩

转身朝着一个方向。

他们背对着陆地
整日凝望海洋。

当一只船从远处过来
船身便不断升高；

潮湿的沙滩像明镜
映出一只静立的鸟。

也许陆地变化更多；
但无论真相在哪边——

海水涌上岸来，
人们凝望着海洋。

他们望不太深。

他们望不太远。

但有什么能够遮挡

他们凝望的目光？

徐淳刚 译

[赏析]这是弗罗斯特的代表作之一。在弗罗斯特85岁生日宴上，特里林说此诗是我们时代最完美的诗作。确实，在乐观者看来，这首诗写到前后、远近、动静，透露着认识真理的辩证智慧；而在悲观者看来，写的却是人类永远也认识不了真理（不深也不远）。总之，这是布罗茨基说过的中性诗。一首平静到可怕的杰作。

选自《弗罗斯特诗精选》第2版，徐淳刚译诗集

The Atypical出版基金2012年出版

徐淳刚|编译·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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