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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锡垒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我的左下腹有点隐隐作痛。本想忍忍就撑过去的，没想到忍到中午不仅没减轻，疼痛还加剧了，弄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疼出了一身汗！我等呀、等呀，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下午两点半医院上班的时间，我咬着牙、弓着腰在门口拦了个“的士”坐到了市中心医院，凭着自己的认识，认为下腹疼痛自然是该挂内科，于是挂了号上到二楼。分诊处没人，只好站在那里等候，约十分钟后分诊的人来了，把我分到1诊室。 走进诊室，诊桌边坐着一位年龄五十开外的女医生，她清瘦的脸庞，眯眯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脸上稀稀拉拉的几颗雀斑，那气质，给人的印象是：不像个医生，倒像个没文化的家庭妇女。我的前边除一个正在就诊的中年妇女外，还有三个人在那里排队。疼得额头冒汗的我没敢提出插队，自然心里巴不得前面的快一点，可那医生的一张碎嘴，着实让我非常反感！就说她跟排在最前头的那位中年妇女看病吧，花了足足半个小时且不说，这时她已经跟病人把处方都开好了，照说该轮到下一位了，可她还要拉着那位病人讲：“你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真是“三姊妹”都齐了，你要注意饮食，多多锻炼。你吃饭只能吃七分饱，你不能熬夜。你要少吃米饭，多吃杂粮，像玉米呀、黄豆呀、燕麦呀、薏米呀、红豆呀……这些东西要多吃。大米呀、面条呀、馒头呀要少吃，零食尽量不吃。尤其不能吃甜食，像米酒呀、发糕呀这样的甜食你最好不粘。吃水果也要有选择，像香蕉呀、菠萝呀你不能吃；苹果、梨子这样的水果也只能少吃点……你过几天再到我这里来，我跟你开个化验单再查一次血糖。”好不容易才算看完了这个病人，可过了十多分钟这个病人提着一大袋子药，又来问药怎么个服法，那女医生又停下手头的活来，接过那位病人手中的药袋，一样一样地教她怎么服药，那病人听了半天后，说记不住，她又一样一样地将怎么服写在药盒子上。 看后边的三个病人她都一样，首先问哪里不舒服，接着问是怎么个不舒服法，接着又问是怎么得的这个病，再接着长篇大论地讲这个病的危害，再接着讲得了这个病生活上要注意些什么，最后讲吃她开的药又要注意些什么…… 真是啰嗦到了极点！ 在我前边就诊的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那娃的肚子痛，她摸了一会那娃的肚子后，又问月经准不准时、量多不多之类的情况，女娃羞涩，老不开口，她于是又一番“耐心”地开导，大道理一套一套地反复说，可那女娃就是不开口，最后还是陪同她一起来看病的不知是妈还是姨替她回答了医生的问话。在后边等候的我此时真是忍得心中淤血成块！ 总算轮到我了！我把几天前在中医院做的检查结果递给她，她一看，立马就说：“你要到三楼秘尿科去看。”一听这话我真是窝了一肚子火！心想：咬着牙，忍着痛在这儿等了两个多小时就等来这么一句话！这时我上三楼去，又得排队等候。这病看的！ 事后我在想：二楼的那位女医生，她不适合在门诊坐诊，倒适合在医学院的讲台上当讲师、当教授，或者在实习医院里当指导老师。因为医生在门诊坐诊时没必要向病人作那么细致地讲解，一是后边有一大排候诊的病人，你不能不讲速度而置这些人于不顾；二是病人不具备医学基础知识，你讲那么多、那么系统，完全没必要！再说，你之所讲，他们未必能听得懂！ 也许有人认为像这样的医生是对病人负责的好医生，我觉得不是！我认为：一个好的医生坐门诊，只要通过自己的诊断给病人开出药方或作出对症的处置就行了，他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准确诊断和恰当处方上！除了简要回答病人的有关提问外，没必要讲那大套大套的理论，因为你坐诊的主要目的是治病，而不是搞卫生知识普及，更不是搞系统的理论讲座。 我真心希望那些爱唠叨的医生，明确自己的职责，改掉坐诊时爱唠叨的毛病。
2018、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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