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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约翰·涅夫

 雨丘心事 2018-12-06
约翰·涅夫经常说有两个人对他的影响最深,一个是希德尼·罗宾斯(Sidney Robbins),另一个则是亚特·伯纳斯(Art Boanas)。当然,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但是对于涅夫而言,其意义重大,因为罗宾斯把他引上了投资的道路,而伯纳斯则教导他如何逆向投资。
罗宾斯博士早先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后来才转到托莱多大学。不过最后他又返回哥伦比亚大学,罗宾斯是金融和投资教授,在托莱多大学时曾担任金融系的主管,他是本杰明·格雷厄姆与戴维·多德的追随者。后来参与格雷厄姆的《证券分析》的修订。他写了很多投资方面的书,但却很少谈投机。早在20世纪30年代,罗宾斯曾在几个永久认购权证——在未来的任何时候以预先规定的价格买进对应股票的权力的证明——上栽了跟头。通常的认购权证有一个行权期限,但在大萧条前途暗淡的市场背景下,公司不得不对这条定律动手脚以吸引新鲜资金。如由于现在有投资者还拥有当时的那些权证,只要对应的正股还存在,或者说这些权证没有归零撤销,那他仍然可以以60年前定下的行权价买入这只股票,当然也可以以一个反映正股未来价格预期的价格进行出售交易。假如正股公司在经济萧条中幸存下来,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权证在今天的市场上会有高昂的溢价。虽然罗宾斯马上注意到了这些永久认购权证的价值,但他并没有在市场上收集所有他能够买到的永久认购权证,相反,他只是在《巴伦》财经杂志上给出了自己的评论。
不过,正是在罗宾斯教授的投资课堂里涅夫学到了什么是投资的基础面分析:销售额、每股收益、营业利润、现金流量等等,只要是能列举出来的,罗宾斯教授都会一并讲授。罗宾斯对投资的热情和深刻理解把涅夫吸引到他的讲堂之上。罗宾斯曾告诉涅夫说,要想成为专业投资领域的一员,你并不需要非得是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
接下来登堂入室的讲解则更加引人入胜,涅夫说罗宾斯上课的方式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的导师就是是格雷厄姆。或许是出自格雷厄姆门下的缘故,罗宾斯甚至在兴趣也与他的导师并无不同。他用来消遣的兴趣爱好同样包罗万象。涅夫在他的书中描述道,在金融课上,罗宾斯讲着讲着话题就开始打岔,最后简直就变成了“一派天方夜谭”。下课铃响的时候,他讲得兴起的不是金融投资学,可能正是哈林(Harlem)的阿波罗剧院,他让他学生的头脑塞满与此有关的各种信息;有时则是从探讨现金流量的新视角扯到吉尔伯特和沙利文,而吉尔伯特和沙利文是19世纪的著名歌剧作家。“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他的热情如此热烈,所以其他东西对他而言都是次要的。”大概罗宾斯教授是最早对他的学生进行“思维格栅”训练的人。
对于涅夫来说,亚特·伯纳斯是另一位“有着深刻思想的导师”,他经常能把新鲜观点带到投资中来。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经济学家,伯纳斯从本质上说就充满智慧、诡谲、逆向。他曾在联邦储备系统里任过职,后来进入国民城市银行。有意思的是,与罗宾斯不同,伯纳斯对格雷厄姆不感兴趣,他觉得格雷厄姆-多德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他对他们的投资分析理论也丝毫不在意。
但是这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伯纳斯教导了涅夫逆向投资的原则。据说在二战期间,还是少年英国绅士的伯纳斯曾经在约克郡的旷野中巡逻,他曾用事实向涅夫证明在智力上的斗争是残酷无情的。伯纳斯认为,关于市场或者股票的观点和判断,如果和大众想法不谋而合,那么很容易为之辩护并实施。但是走自己的路却永远要忍受孤独的心理折磨,它不仅让投资者沦为流行观点的敌人,甚至还要违背内心情感的声音。当你走上逆向投资这条道路时,“投资市场会把你驳得体无完肤”,伯纳斯经常这样说。如果第二天可以花更少的钱买同样的股票(和投资者最基本的愿望完全对立),那么只能说明你第一天的决定大错特错,但那只是凡夫俗子的庸俗见解。为了支撑他的自信,伯纳斯坚持一个简单的观点:“再说,我不是和一个人在战斗,”他说,“我是和整个市场在战斗,我一个人和整个的市场。”涅夫认为,他的这种自我安慰的方法对于像我们这种古怪的人倒是再合适不过。
在随后长达的几十年中,涅夫一生致力于投资,并且一直采取逆向投资的策略,从不随大流。约翰·涅夫真是幸运,因为他得遇两位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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